之後庫拉索把文件傳給了風間羽栖。
看着裡面幾十個任務的風間羽栖陷入了沉默。
以前接的任務都是組織裡分配好的,第一次遇到幾十個任務放在面前讓他挑的。
而且他要在一小時裡挑完,一小時之後這個文件就會自動銷毀。到底是誰寫的程序,把時間定那麼短……等等。
風間羽栖:……
好像是他自己寫的。
真是自己坑自己,早知道應該寫個根據文件大小來定銷毀時間的程序,隻不過寫這個程序的時候,他剛被坑進組織裡,所以根本不會那麼用心。
風間羽栖小小的歎了口氣,開始挑選合适的任務。
不得不說組織裡的任務真是各式各樣,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非法了。
目光從一個個任務上飛快略過,最後風間羽栖将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任務上。
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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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任務很有意思。
大部分任務其實隻需要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如果是尋常的任務,可以讓他們分組,但這是考核任務,考核官必須監督到位。
如果分組的話,現在隻有他一個考核官,如果要觀察到所有人的行動,隻能選一個所有人都能參與的任務。
——組織最喜歡把戲,看似給了很多選擇,實際上根本沒得選。
風間羽栖看着最後一個任務,這個任務是唯一一個能讓所以新人參與的。
他把這個任務留了下來并發給了要參加任務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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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正站在餐廳門口,自從餐廳出了命案吓走了不少客人後,老闆就讓他站在店門口吸引客人。
安室透很有職業素養的擺着微笑看着每一個路過餐廳的人。
看似他很認真的在招攬客人,實際上如果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一點心不在焉。
但是顯然,無論是街上的路人還是走到餐廳裡的客人,由于禮貌,都不會過于直白盯着一個人看很久。
安室透正在回憶。
在卧底進入組織前,他看過警方收集到的組織信息——組織往年的考核官對能力都極其看重,所以在僞造檔案上,他們刻意的強調了自身的能力,以求被注意到。
而且一般來說,代号考核之前是有一個星期的考察和訓練的。
往年從無例外,但是今年一切都變了,組織突然大規模招攬新人、考核官變更、副考核官缺席、縮短了考察和訓練、突然提前的代号考核。
從打聽到的情報來看,這些似乎和組織内部的權利變更有關。
而這些事情裡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道身影——柏圖斯。
安室透還能記起他昨天開槍時的情形。
當時的氣氛非常的壓抑,雖然他并不害怕也仍然随着周邊人壓抑着呼吸聲。
如果說柏圖斯要殺死這個敢于挑戰他威嚴的新人的話,安室透也并不意外。
這完全符合他對組織的印象——混亂、冷血、不容抗拒。
在其他人都垂着眼不敢多看時,他大着膽子看向柏圖斯的臉,試圖從他的神情分析出他的想法。
于是安室透看見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沒有被冒犯的怒意,開槍後他的眼睛第一秒也并非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柏圖斯看着他的槍,準确的來說是看着他握着槍的手,微微抿着嘴角,露出一個有點厭倦的神情。
那天離開後安室透和一些加入組織比較久的底層人員打聽了一下柏圖斯。
那個人已經年紀很大了,年輕時做過很多瘋狂的時,年老後反而變得平和:“并非所有代号成員我都聽說過名字。”
“但我知道這位大人……”
“在代号成員當中他應該算是最少有的中立派了。”
一個在組織裡是中立派的技術人員。
他能在混亂的組織裡做到近乎中立,說明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身為技術人員卻能當上考核官說明他的地位并不低,起碼是能讓組織高層關注到的。
聽說他是貝爾摩德帶進組織的,安室透也試圖從貝爾摩德這打探點柏圖斯的消息。雖然貝爾摩德很欣賞安室透的能力,但是一提到柏圖斯,她總是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不肯透露半分。
柏圖斯是特别的,他被貝爾摩德帶進組織、曾經和琴酒搭檔,現在成為朗姆明面上的下屬……
而且,安室透忽然想到一點,組織向來敏感多疑,成員之間相互合作和桎梏雖然是為了權利鬥争,但也何嘗不是組織的boss,人們諱莫如深的“那位先生”所想要的。
組織的boss需要他們這麼做,防止某個代号成員的權利大過他,而柏圖斯卻在這種情況下身處中立……是不是,也有“那位先生”的默許?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柏圖斯似乎進入組織不到兩年,他為什麼那麼特殊?而柏圖斯本人又是否知道這件事?
衣服内層防着的手機無聲的震動兩下,打斷了安室透的思緒。
這隻手機是他特意為聯系組織成員所準備的,所以說……他們的考核任務已經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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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在自己選擇的安全屋裡打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