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賽初賽結束後,溫協利的占蔔單價又加了不少,找他算命的人也變得更多了。
這還是學姐告訴從沐的。
她本來想去占一卦,且開出了很高的價格,可溫協利以排單滿了為理由拒絕了。
學姐對着桌上的多肉問:“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多肉給不了她回答,但學姐依舊不放棄,對着它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旁邊的從沐合上了書:“學姐,消停消停。”
也不怪學姐這麼神叨叨,學校方剛下發了下一次任務的相關事項,下個學期開學的幾天後,她又要出發了。
校方還為四年級生重新進行了編隊,學姐多了三個陌生的新隊友。
從沐遞了顆糖給她:“這已經是沒法改變的事情了,順其自然吧。”
學姐長歎一口氣,似乎要繼續對着多肉傾訴想法,從沐有些不忍心,随便找了個理由将多肉端了出去:“它需要陽光,我把它放陽台。”
學姐起身想跟着從沐一起去陽台,從沐攔了一下:“多肉不需要經常澆水!”
學姐又坐了回去,小聲嘟囔:“我就想趁還沒開學再多看看它。”
“看可以,不要随便澆水,随便松土。”從沐說,“還有上次,要不是我發現了你灑了一把化肥進去,它都活不到現在。”
被翻了舊賬的學姐沉默了,良久,她才回答:“是,我知道了。”
從沐坐回學姐身邊:“你離開的時候,我會幫你照看好它的。”
她打開光腦,習慣性地點開了論壇,學姐伸手遮住了頁面:“我前幾天才和你說過這段時間别看論壇。”
學姐的極力隐瞞并沒有起什麼作用,從沐風輕雲淡地說:“不就是在說我和我隊友疑似走後門嗎?不算什麼大事。”
學姐的表情僵了一瞬間:“你怎麼會知道?”
她這幾天可謂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在從沐耳邊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别看論壇”,可沒想到百密一疏,還是被從沐知道了。
從沐回答得很直白:“我沒看,但是我隊友看了,她告訴我的。”
時明佑告訴她這些帖子的時候很平靜,像是見多了類似的事,隻是覺得對從沐有些内疚:“你被我連累了,這本來和你是無關的。”
從沐不在意,隻是覺得很好笑,還和時明佑開了個玩笑:“本來咱們在論壇的名聲都不大好,隻是現在被捆綁了,咱們成了一個組合。”
論壇本就是匿名的,惡意多很正常。
學姐皺了皺眉:“我忘了之前你遭受過的惡意已經夠多了。”
從沐主動換了個話題:“學姐,你的新隊友怎麼樣?”
學姐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差看:“你可别提這個了。”
那三名新隊友曾經是一個小隊的。
他們在上一個任務時碰上的異變并不是新異變,雖然難對付,但弱點和基本資料都是已有的,可就算天時地利人和,依然折損了兩名成員。
學姐說:“據說,折損的兩名成員與存活的隊員間存在着不小的矛盾。雖然校方發表的聲明中明确指出這種說法是無稽之談,可流傳的内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小團體内鬥,什麼惡意排擠,總之,就隻有一個意思,他們不好相處。”
從沐隻覺得很離譜:“五人内鬥?”
這種說法給人的感覺隻有好笑。
學姐聳聳肩:“據說是這樣,不過我們不是當事人,指定不能得到最全面最客觀的消息。”
“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學姐将一張紙遞給從沐,“校方說今後将篩查任務所面對的異變,碰上新異變的概率減少了很多。”
從沐接過浏覽了一遍,紙上的内容和學姐說得差不多。
“至少它說明我可以順利畢業了。”學姐說,“四舍五入下來你也可以。”
晉級賽前,從沐與時明佑約着複盤了一次上次的比賽視頻。
她們約在一個空教室見面,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幾個人叽叽喳喳說笑着也進了這個教室。
從沐剛說到一半的話被說笑聲打斷了,有些不悅。
時明佑的臉色從他們一進門就不太好。
從沐小聲問她:“那幾個人你認識?”
時明佑陰着臉說:“你繼續。”
“我們在選擇路徑的時候出了點差錯……”從沐話說到一半,剛進門的小團體爆發出一陣笑聲,把從沐的思路打斷了。
忍是不可能忍的,從沐拍了拍桌子,提高了音量:“能不能小聲點!”
小團體有男有女,都生了一臉刻薄相。
為首的女生一仰頭:“這裡是公共區域,你管的着嗎?”
她的視線移到時明佑處,輕哼了一聲:“哦,原來是公主和她的新跟班。”
她身邊的男生站了起來,對着從沐說:“别以為你們這次聯賽通過了初賽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攀上了高枝嗎?”
時明佑的身體抖了抖,當場就要沖上去和他們打一架。
好在從沐按住了她,時明佑黑着臉,不去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