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流轉,經過幾日的治療,甯獨的傷勢總算是好了,也終于能測靈根了。
木系天靈根,很不錯的資質。
在衆人的見證下,甯獨拜師施沅。
原本想為自己添一個師妹的鄭棋珩也沒好意思去搶人,本來還以為會是冰靈根正好讓師尊後繼有人,畢竟他是跟師父完全相反的金火靈根。
人也治好了,本命劍也煉好了,隻有疾甯的保镖任務還沒有完成了。
鄭棋珩看向在院子裡呆着正舒服的疾甯,一年的時間,也不算很長,在這裡再待一年也挺好的。
事情都算是告一段落,鄭棋珩才有時間來研究自己的本命劍。
說實話,有點奇怪。
他記得第一次出現還是把紅色的劍,後面不知怎麼就變成綠色了。
靈氣萦繞幻形,一把劍出現在他的右手,無所事事的疾甯和甯獨也湊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鄭棋珩的小院就變成了他們的活動中心,有事沒事都在這呆着。
首先形成的是一把透明的劍身,劍身倒是沒什麼變化,那兩次都是一個模樣,不過這次不是紅色也不是綠色。
橙黃色的如同寶石一般瑩潤的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三雙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它,鄭棋珩呆住了,怎麼又變了一個顔色。
一隻小手摸上那劍身,瘦小的手指就快要摸上劍刃,鄭棋珩趕緊将那隻手拎開放在劍身上。
“不可以摸劍刃,會受傷的。”
“哦,好吧。”甯獨失落地垂下頭,手也收了回來,她隻是覺得那道尖尖的刃很好看,原來不能摸啊。
剛将小朋友的挪開,另一隻手又摸上去了。
“不要摸,不知道劍修的劍摸不得嗎?你也不是小孩了。”鄭棋珩無奈地将劍收回來。
疾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劍,有些好奇:“你的劍怎麼變色了,上次不是紅色的嗎?”
“我也不知道。”鄭棋珩也很疑惑,他還沒見過會變色的劍。
又一次召出劍來,這次又換了個顔色,變成紫色了。
“我喜歡這個顔色。”疾甯這次倒是沒摸上去,隻是眉眼彎彎地看着他的劍,看得他汗毛直豎,立馬收了起來。
“算了,你們倆就會搗亂。”
鄭棋珩決定換一個地方去研究,有兩個搗亂的家夥在,實在是效率低下。
于是來到了那片屬于他的藥田,幾個月沒見,這裡又回到了他沒來時的樣子,郁郁蔥蔥的草間他很輕易地發現了那三個家夥。
見到他來了,其他的兩個都躲了起來,隻有黑色的家夥很有氣勢地迎上來,看起來是想跟他打一場的。
不過,他可不是來打架的。
拒絕了對戰的邀約,他平靜心情,召出本命劍,又變色了,變成一把晶瑩剔透的劍,如同水晶一般,無色透明,縷縷青色透過劍身。
奇怪。
為什麼又變色了?
鄭棋珩将劍收回丹田,再度召出,還是透明的,沒再變化。
接着又召回放出,連續幾次,他的心中湧出一絲焦躁,這次再出來的就不是透明劍身了,薄紅色的劍帶着一點溫度。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呈現出來的,他的道。
維持着心中的焦躁,他揮出一劍,和平時不同的揮劍手感,威力要稍大一點。
果然跟他的心情有關,憤怒是攻擊力增強,那其他的呢?
幸好他是一個情緒豐沛的人,才能這麼自如地轉換狀态。
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自己的發現,他告别小草們,離開此處。
茫茫無際的天空之下,一座煙霞色的宮殿外,鄭棋珩正坐在地上百無聊賴。
前段時間他和疾甯的契約剛剛結束,一切塵埃落定,他終于能夠回宗。
不過來得不巧,明明應該呆在煙霞宮的師尊不在此處,找遍了也沒看到人,問了宗主才知道師父閉關的消息。
但是他現在正是分享欲最強的時候,所以他決定在師父的門前等一等,以确保自己能在第一時間見到人并與之分享。
而這一切自然是瞞不過此地的主人的。
朝霞劍君不得不從閉關中醒來,應付一下黏人的徒弟。
靠着的門突地打開,但是靠着門的人卻還好好地坐着,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出來的人:“師父!!!你想我了嗎?我好想你啊。”
鄭棋珩從地上跳起來,一下子撲在師父身上,又被推開。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跳脫。”
“跳脫一點怎麼了?”鄭棋珩不滿,改為拉着師父的一隻手臂,不斷擺動,大力出奇迹,再次被嫌棄。
“本命劍拿出來我看看。”朝霞劍君坐到大廳的主位之上。
鄭棋珩的不開心立馬就消失殆盡,開始與師父分享自己美麗獨特的本命劍。
兩人說了一會話,朝霞劍君就再度回去閉關,鄭棋珩的分享瘾也得到了滿足,回到自己的院子。
于是宗門内的其他人就糟了大罪,天天被他拉着切磋比鬥,叫苦不疊。
于是在朝霞劍君出關之時,迎接他的就是漫天的投訴。
他隻得答應了苦主的請求好好約束弟子,于是鄭棋珩被嚴令禁止找人切磋,最多隻能與年長的師兄師姐們切磋。
一日,鄭棋珩剛剛與上一代的師兄師姐們連續切磋了好幾日,心滿意足地回到山上睡覺。美美地睡了一天,準備再懶一會床的時候,他師父的聲音從山上傳來。
“黯秋,你朋友來找你了。”
突如其來的拜訪讓他有些驚訝,還從未有人上門來拜訪過他。
來到殿内,是一個令他驚喜的人——冉黛,還有一隻火鳥。
冉黛的臉上帶着淺笑,沖他招手:“好久不見。”
“喲,好久不見?”火鳥鳳瑞才出來一年,原本的高傲模樣完全不見,一身的吊兒郎當二世祖模樣。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鄭棋珩驚喜地看着兩人,自從凡間界一别,已經過去五年的時間了。
他激動地抱住冉黛,又轉而開心地勾住鳳瑞的脖子,來了個愛的大力擁抱。
雖然身體在嘎吱嘎吱響,但兩人的臉上都挂着燦爛的微笑。
“去大荒澤嗎?”冉黛發出邀請。
“去!”
鄭棋珩開心地向師父辭行,再次離開了宗門。
又是一場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