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姐姐"也不禁抽泣起來,蹲了下來,兩姐妹抱團哭泣。
“你們兩一個□□精,一個蜘蛛精是怎麼扯到一塊去的?”
陸煜琳聽了前面那段話喋喋不休的罵旁邊的金紫山,後者本就常常受其規訓視之如父不敢回嘴隻乖乖聽着,最後罵的累了見這兩姐妹還在哭不免發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
兩人異口同聲:“我們是比親姐妹還要親的親姐妹,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金紫山無法理解她們之間的這種情感,正要說上兩句,卻被這蜘蛛精幾句話搞得無地自容。
"撩撥?",陸遊舟自言自語道,說着看向金紫山那邊,後者哪裡受得了這種嘲諷,隻好心虛的偏過頭去,陸煜琳在此期間不免又罵了他兩句,随即重重的歎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陸遊舟和池漓淵在這姐妹兩剛開始交談的時候就很自覺地走到旁邊觀看這場大戲,此刻接近高潮,池漓淵站出來抛出關鍵一句:"你們實在想出去我也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在先,你們務必遵守。"
姐姐率先轉過頭來,嗚咽道:"什麼條件?"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務必如實回答不得隐瞞,另外,出去的話必須要戴上縛枷鎖,放心,這個東西不會妨礙你們正常生活,隻是會在某些時候提醒你們,不要做不該做的事,你們答應是不答應由你們自己決定了。"
"嗚哇......"金紫山心有不平又欲說話,好在這一次終于被強行捂嘴。
良久。
妹妹默不作聲,隻最後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妥協了,于是換做姐姐來問:"什麼問題,你問吧。"
"第一......咳咳..."
這審訊的毛病怎麼又冒出來了,說實話,就連她自己聽自身說這些審訊的話時心裡邊都有些發怵,可是這麼問好像也沒毛病,之前有一次不就是......?
...她又想到什麼去了...最近腦子真的很亂不知道為什麼...
池漓淵清了清嗓,整理思緒重新說道:"你妹妹和我說當年冰家交付給你們一個瓷杯,有這回事麼?順便再把你們來這的來龍去脈都和我講講。"
"姐姐"拭去了臉上殘留的眼淚,歎了口氣平靜道:
"……她沒騙你們,當年冰家的确是給了我們一個瓷杯,讓我們看到有人進來了就交給來這的人,可是如今他冰家早已破敗,我們也一關就被關了這麼些年,一直獨占這這麼一方小天地,雖說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可是我們的法力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對我們做了什麼,我還好,這麼久了都習慣了,可是我這個妹妹她不甘心,生活在這裡讓她很痛苦。"
“有什麼不好,這麼大片林子都歸你們姐妹倆了,附近村裡的人也歸你們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陸遊舟附加道。
“那些人……呃”,女人仿若忽然心絞痛,悶哼一聲沒再接着說下去,頓了頓道:“……因為不僅如此,當年冰家還對我們下了一些法術,一旦觸犯便會生不如死,離開這我們才能自由,可沒有法力的我們再離不開了。”
“具體是什麼?”池漓淵問。
“我不能說。”
“如實回答。”
“……不讓我說。”
池漓淵看她一臉真意,便換個話題問道:“那瓷杯在哪?”
“一直都在我身上。”
姐姐拿出了那個印滿藍色波紋圖案的瓷質茶杯交給池漓淵,後者仔細觀摩一番,發覺那瓷杯表面光澤十分鮮豔,完好無損沒有什麼殘缺的部分,看樣子保養的很好。
也是,她們還靠着這東西出去呢,怎麼可能不将它視作珍寶一般?
池漓淵沉默一會兒,道:“……好,我們找到法緣之地就一起出去。”
陸煜琳:“小漓,等等,我來的時候那個洞裡到處都是人肢,之前被卷進來的人估計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就是被這姐妹倆給害死的,難不成還指望帶他們出去不會闖禍?”
池漓淵道:“陸前輩,方才你也聽見了,我看這情況,她們也是被迫卷入不得已而為之,我想給她們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陸煜琳:“就聽了她們的一面之詞?那那些村民呢?你能替他們原諒嗎?我還以為這是緩兵之計所以才一直沒吭聲,沒想到你竟然……你竟然真的……不行不行,不能放她們出去!”
池漓淵不甘示弱:“我自有定論。”
“……”
陸遊舟在一旁一邊聽一邊百無聊賴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陡然翻看到自己手臂上那黑色圖案變淡了,于是道:
“各位,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我看還是先别吵,都沒有靈力傍身談這些不是為時尚早?先找到那地方再說也不遲,我先走一步。”
說着這人就徑自往來的那個藏卵房方向走去,池漓淵猶豫片刻随後收劍跟上,兩個人都走了留下旁邊那金紫山獨自一人和一位大長輩在一處地方自然感到坐立不安,躊躇一會,于是也趕緊緊随其後,躲避開這個姓陸的。
留下兩妖怪和陸煜琳三個面面相觑。
"哎你們...唉呀",陸煜琳氣急敗壞的砍斷手中拿着的藤蔓,看看那地上抱作一團的妖精又看看幾人離去的地方,最終無奈擺手道:"...跟上吧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