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和你打沒意思。”
“…………”
金紫山還在嚷着,争的面紅耳赤,似乎忘了來這的目的一般,池漓淵也懶得勸解。
葉老留下他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池漓淵不禁有些苦悶,轉頭自行往别處走去,那後面兩人見此情景也放棄争論,趕緊跟上。
“阿淵,我熟悉這裡,要不……”
簌簌……
簌簌簌……
話音未落,叢林中某處方位傳來斷斷續續的異響,像是什麼大型動物經過蹭到旁邊草木發出的聲音,為了聽得更為準确,陸遊舟索性不再說話。
“躲起來。”
池漓淵瞬間警惕起來,立刻靠在一棵樹後蹲下觀察,手自然而然的摸向腰側的劍柄,另外兩人也識相的紛紛找地方隐蔽起來。
片刻之後,忽然之間,樹後冒出一肥油的龐然大物,定眼一看,那竟是隻□□,渾身皮膚棕黑,皺在一起,上面有着坑坑窪窪的紋路和斑點,兩隻眼珠四處張望着,腳蹼按着地面,由于身體太重,将周圍的一些花草壓的喘不過氣,有的直接被深深的嵌進泥土裡,甚至有好些個小樹直接被生生折斷,幸得池漓淵還隔了點距離,沒被傷及到。
幾人暫且未敢噤聲,隻看那□□将欲何為。
不一會兒,空中飛來幾隻白鳥,亦極為碩大,隻是隔得稍遠看不太清是什麼品類,"粟粟",下一秒那□□像似感應到什麼似的倏地一下伸出長長的舌頭往空中探去,捕了個鳥放自己嘴中,"粟粟",又伸出舌頭黏住一個,等幾隻鳥被它吞入腹中飽餐一頓後,接着這□□就那麼杵在那,也不動換一下,沒多久似乎是見周邊沒什麼動靜或是消化好了,這才又跳到更遠處去了。
等到危機解除之後,這邊幾人才松了口氣下來。
"我去,這大□□。"金紫山率先說道。
"這種動物一般都是群居在一起的,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現下我們最好還是别招惹,遠離這塊地方。",池漓淵從樹後出來,看着眼前面目全非被踏平的一大塊區域道。
"怕它作甚?萬一就在它們老巢裡藏着呢?"金紫山說着拔刀就要沖。
"小金...",池漓淵喝道,不知該不該攔。
"那你就去呗,又沒誰攔着你,反正死了我們也不會替你收屍的。"
陸遊舟剛巧悠悠走到池漓淵身旁随口添道,那金紫山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意識到自己這股隻管沖的勁兒一下子又起來了,不好發怒,于是把劍又插了回去,站在原地憤懑跺腳,狠狠瞪了這人幾眼。
也許不該把陸前輩叫走說要分頭行動的,她似乎又做錯了......
池漓淵不願再細想,甩開腦海裡這些有的沒的,偏頭對陸遊舟道:"對了,陸公子,你既熟悉這裡,不妨帶我們再去那廟的原址看看。"
"好,那記得沿路也注意一下。"
"嗯。",池漓淵點頭。
于是由陸遊舟帶路兩人朝着一個方向分散距離離開,那金紫山眼瞧不太對勁,立馬收好劍跟了上去。
"哎,你們去哪,小池,我受命保護你不能離開我不去殺那癞蛤蟆了,等等我啊二喂!"
叢林中四處難以前行,盤纏的藤蔓,倒挂的尖刺,長得橫七豎八的千年老樹無一不在減緩速度消耗體力。
"這東西怎麼那麼難找啊,實在不行把這裡一把火全燒了老子就不信還找不到了,小池,那東西應該燒不壞的吧?畢竟也算得上是半個老古董了都。"
金紫山一路都無不在抱怨,不知從哪找了更棍子戳來戳去,夏日炎炎,而在這片森林下枝繁葉茂陽光被完好的覆蓋,底下陰涼一片,泥土亦十分松軟,現在他沿途所經之處地上必留下大大小小的洞眼。
"你要是想現在領罰,不妨試試。",待他說完,池漓淵冷然看了他一眼道。
"我說着玩的,說着玩的...",金紫山立馬陪笑道,雖說那些個所謂慘無人道的懲罰憑自己能力是撐得過去,但罰期過後他的名聲可就真的臭的徹徹底底的了,相當于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不,比這更嚴重。
"穿過眼前這片地帶,就是最終位置了。"
陸遊舟這次沒再理會旁邊池漓淵帶來這人隻管自己說,一邊扒開面前的草葉,隻是走到這邊目光所及盡是荊棘枝葉,他先前都是用棍挑開的。
不過這人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梳理着眼前糾纏在一塊的刺,一旁池漓淵實在看不下去,朝他這邊走了過來便拿劍劃了幾下,原本還纏着的荊棘條多數掉落在了地上,顯露出一個進口。
陸遊舟還沉浸在解疙瘩的"快樂"之中,一下沒反應過來,本來還放在上面的手出于應激反應飛也似地縮了回來。
"我來吧,劍更鋒利,也不傷手。"
陸遊舟仍舊魂不守舍,甚至可以說是臉色略略泛白,那劍襲來的速度快到難以想象一看就是練家子,差點弄得他半隻手就沒了:
"...阿淵,下次這種情況拜托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不會傷到你的。"池漓淵語氣十分堅定,像似料定這是一件絕對會發生的事情一般,說話間一直在觀望被她切出來的路,道:"你這邊更像是個進口,我有兵器先去看看,你在這等消息。"
待陸遊舟緩過神來,此刻池漓淵已經往裡走了好些距離了,接着他就聽到了"啊"的一聲,然後就是轟隆一陣坍塌的聲音,不過不是這邊傳來的,很顯然金紫山貌似掉進了某個洞穴。
他心料不好,趕緊道:"阿淵,别再往前走了!"
池漓淵也聽到了這聲響加之又有陸遊舟的勸阻,于是準備返回,隻是才剛轉身,背後地上忽然幾隻枯槁的手破土而出爬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的将池漓淵整個人拽了下去。
"阿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