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漓淵也笑了笑,對着四周的人說道:"這麼說,敢情各位上幾回還沒玩夠?"
說着一邊假意伸手要去碰那女家主的胳膊,還未及碰到,後者條件反射似地趕緊縮回去,一臉惶恐,忙查看自己的手那塊有沒有問題,就連手上拿着的大煙鬥也不顧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臉上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發現沒事後,又趕緊去撿地上的東西,等她起身後,大家一看,那臉上的胭脂粉竟都哭花了,似乎是意識到什麼,趕緊用手抹了抹,沒曾想這下更顯得灰頭土臉的了,看她這狼狽樣,一時引得好些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池漓淵的笑意更深了。
"池漓淵,你這個狠毒女人,别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我們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了,現在誰才是占上風的,你可别忘了,少在我們跟前裝威風!"那女人猙獰着臉說道,退後了幾步,陡然向池漓淵使出一擊。
池漓淵收回笑容,沒有躲開,隻是凝聚起水将那股襲來的靈力包住,任其在裡面擊打消磨,最後歸于消失,水的餘力将其沖在地上,那女家主想站都站不起來,旁邊的人都連忙躲開了,似乎生怕和自己沾上關系,很顯然,這件事情的主謀之一就有這位女家主了,沒必要再與她争下去,又想到之前山裡的異樣估計也是派了幾個人演出來故意給她看的,再怎麼樣,諒誰也不敢真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池漓淵幻化出一塊牌子,扔給那地上哭花妝的女人,接着便正色說道:
“想必各位叔叔伯伯,年輕家主們也是為了撐場子,因為她逼不得已才來的,我先說好,私自聚衆謊報實情也是違反規定,你們如果不想留下來一同受罰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那女人接下牌子,上面正标着“處罰令”三個大字,用的還是紅字,十分醒目。
池漓淵畢竟也待了這麼多年,這幫人的心思還是略知一二的,要不是你家與我家有親,他家又與你家什麼世代交好之類的,一來二去,人就七七八八的湊出來了,一旦遇到點兒事,立刻就大難臨頭各自飛,誰也不認識誰。
果然,待池漓淵說完這句話後,本來圍聚起的看熱鬧的衆人,逐漸稀稀拉拉散開來,都或多或少有些各回各家的意思了,就隻是看誰先開這個頭了。
終于有個長老站出來說:“池掌事,你看在她年紀尚輕的份上,饒過……”
“誰說我謊報實情啦?”,王師娥打斷說道,說完竟止不住的狂笑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但語氣還是十分尖銳,隐約帶着輕挑的意味在裡面,一身髒兮兮的,也不顧及自己的打扮了。
這下那些人議論紛紛的聲音都瞬間熄了,轉頭看那人怎麼說,就算那個女家主蓬頭垢面的,不停的在帶頭,但他們之前仍隻是附和,并未有人真的站出來替她說話,畢竟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你們都不肯出這個頭,我替你們出,哎呀,還是告訴你們好了,我之前說的,一直都是真話呢~”那女人笑得喘不過氣來,一時停住,接着說道,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看池漓淵,一衆人都顯得半信半疑,信的是這人現在瘋瘋癫癫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疑的是聽一個瘋子說話真的靠譜嗎?
眼見得衆人都猶猶豫豫,王師娥又開口了:
“池漓淵,你也不信?行,那就等等,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快到這裡了吧。"
說完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看了看池漓淵,那種臉色不像是修靈術的會有的,但是池漓淵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一股莫名而又毛骨悚然的熟悉感撲面而來,讓她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不好,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
"怎麼有點像...詭域裡的東西..."
"這邊也有!"
"那也有!"
"大家注意四周!"
"前面...前面...林子裡頭...它們...出來了..."
"......"
突然一片慌亂聲音四處響起,池漓淵也不再管有什麼熟悉感還是什麼的了,眼前逐漸清醒過來,發現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怪物朝這邊迅速趕來,又看了眼地上,那個女家主正在瘋狂大笑,看上去就好像實現了自己的目的而沾沾自喜着,嘲弄周圍慌亂逃竄的人們。
何至于此呢,池漓淵不禁心中歎道。
池漓淵在一片慌亂中沖去了望君山裡面,山腳下那一片已經打的不可開交,她一路上也是一邊注意着周圍,一邊尋找這些怪物的來源,可難纏的是,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東西竟然還能從土裡鑽出來,從空中飛過來,更有甚者藏在粗壯的樹幹裡,撥開樹皮沖出來就是給她一拳,雖然并不是打不過,可是這些怪物的力氣極大,精力旺盛,妖力又充沛,加之數量實在太多,還是使她損耗了大量的靈力,不知道找到源頭還能不能撐下去。
"唰",池漓淵撇開一坨綠色,正準備繼續前進,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轉頭看去,陡然間十分震驚:
綠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