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漓淵暗自握拳又試了試,沒一點效果,看來果然不行了,明明剛才還……
"這些房子如此密集又已經破敗了,怎麼不踩屋頂而行,這樣豈不是更快?"
"容易塌。"
"......"
為了打發路上的時間,不一會兩人就因此事聊了起來,順帶還扯到了一些兩人自己搜集到的相關的訊息,當然,也都隻停留在表面,一點即過罷了,沒什麼用。
"你可知這陣法是誰設下的?"池漓淵問道。
"不清楚,不過前陣子我到......到了。"陸公子話說到一半,停住了,看向前面不遠一座破敗不堪的風水廟,轉身對池漓淵說道:
"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話說走到這裡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種特别的感覺?"
又是一個廟?!
"先過去再說吧。"
池漓淵簡單回道,從進來到現在,其實她有意無意的在通過說話或者揣度或是其他什麼都好,來轉移注意力,一遇到封閉點的環境就胸口發悶,頭暈腦脹,甚至窒息不能自已,這是她多年來的一個老毛病了,隻是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會讓她心口有些難受,現在急需找一個寬敞的地方透口氣,更别提什麼特别的感覺了。
陸公子見她的确有些異樣,但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也不好深究過問,便轉身往廟裡去了。
池漓淵到了廟前寬敞的地方,深呼了幾口氣,才總算是舒緩了過來,随後朝廟裡走去,隻是剛到廟門口,她看着兩側打開的廟門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上面有些手指印,難道是他推門的時候留下的? 再往裡看去,那陸某人背對着她正用他那隻綁了紗布的手捂住口鼻,一手在櫃子上翻找着什麼。
池漓淵拿出一塊帕子捂上,也走了進去,她看着周圍的陳設,頓時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可是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正欲再仔細些湊近看時,陸某人走到了她身旁,手上拿着塊用布包着的東西,手指指了指外面,示意出去說話。
兩人一時走了出來,陸某人馬上放手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池漓淵也将帕子攥在手中。
"池家主,看看這是什麼。"
那人攤開手,亮出那塊東西來,原是一塊碎冰靈石,晶瑩剔透,裡面好些碎渣枯葉,還封了條紅色的死蟲子在裡頭,池漓淵看去,她能感應到,這非常有可能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東西,和昨晚的感覺很像,隻是現在十分微弱,不知還殘存幾分靈氣,這塊冰也有要消融之狀,不知還能否使用。
池漓淵又想到是不是因為那石頭在那一個人手裡,現在還有些距離的緣故,便想拿到手上試試,就要碰到,那陸公子立馬将手收了回去,驚訝說道:
"你做什麼?!我這誠意可不是給你白拿了去的。"
"放心,我不搶。"池漓淵放下手回道。
雖然時間很短,但剛剛距離那麼近都未能感知到如昨晚般強大的靈力波動,依舊十分微弱,池漓淵有些奇怪,微微皺眉,那陸某人見這人沉思了起來,便開口打斷:
"方才看了幾眼,想必家主應該也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吧?嗯?"
池漓淵被這麼一句話拉了回來,剛才他展示也一定是為了讓她确認某種目的,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塊石頭上靈力微弱的事,便說道:"你早就知道?"
"昨天晚上拿到後就知道了。"
"可是那個盒子......"
"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那盒子的緣故,你方才不也是這麼被我騙得嗎。"那人笑着說道,似乎頗為得意。
這麼說來,那晚在古廟裡放着的并不是一整個完整的東西,而隻是其中的碎片之一,不然這種靈器照理說應該散發着相應濃烈的靈力氣息才對,并且,有可能早就有人先他們一步拿去了,還讓這盒子成為替代品,僞造成東西就放在裡面的樣子,不過,現下唯一找到的這塊碎冰靈石仍尚存靈流,也不是假的,要是一個人的話,不敢保證東西碎了還能否使用,絕不會這麼魯莽,除非要拿它的人不止一個,而且還展開了一場惡戰,一不留意才剩下了這麼一塊小的還在盒子裡,隻是過程如何不知,這盒子又是如何回到古廟中的,也不知,不過這并不重要。
隻是讓池漓淵沒想到的是,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人也在找尋這東西,他們要去那裡,又是為了什麼......
陸公子見自己的話又被忽視了,也不在意,隻是說道:"我這塊也是真的,少了可不行的哦。"
"既如此,你大可以拿出來給我瞧,帶我進來這地方作甚?"池漓淵從思緒中出來說道。
"我從剛才就在問,池家主不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嗎?"
"你是說,這裡和那晚的地方十分相似麼?"
池漓淵回想到剛才從上台階,到門上的灰,到手指印,她來的時候明明看着廟門是開着的,這陸公子又何必推門呢。
更重要的是,她為了驗證自身猜想,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比對了一下,結果剛好吻合了。
"不是相似,是一樣。",那陸公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