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前輩,我覺得我們可以趁他還沒準備好之前,搶先一步攻進去。"
"隻可守,不可攻。"
池漓淵不解,隻得闡明道:"為什麼,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十分充足呢,光詭域那邊一定會為了卷土重來而幫他,經我所了解,那些大妖都或多或少的都會使法術或用妖力,而我們這邊大多數人都隻會用積攢的靈力做些尋常事,甚至有人不知其用,再者仙門世家的精良之士頂多隻有幾百家上千人,并未達到足夠與之抗衡的效果,不如先破掉這七境三域,來個出其不意先發制人,一舉殲滅豈不甚好?"
"這..."
林遠山一向隻顧沖鋒陷陣,面對這樣的各種策略素來不知如何評判,沉默半天,冒出這麼一個字。
"你這提議也不是不行,隻是若是我們擅闖不知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妙陣,風險太大,還是保守些為好。"陸玉林道。
"小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忘掉以前那些事吧,早點回去休息...走了。"葉清歡說完飛身而去。
陸玉林見她離開,于是往池漓淵這邊走了幾步,耐心道:"為了不引起騷動,這些天為看住這的變動搞得大夥兒都累了,小漓,你的想法不錯值得商榷,但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常言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好好休息昂。"
說完轉身離開了,也沒給池漓淵留個說話的餘地,後者正欲說話的口隻好又緩緩閉上。
"嗯...注意休息昂。"離得最遠的林遠山最後道。
于是也飛身而去。
見這些人已經遠去,池漓淵凝在原地半響,也隻好返回。
距離再次看見紫電那日已然過去了好幾個月,五行靈的人仍舊保持着防守意見,一味的增加防備而并未采納她的意見,為了防止她單獨行動也不準她去收集相關的線索,弄得池漓淵毫無進展。
這日,池漓淵正要往一個村裡去辦事,剛到村口,一個拄着拐杖,滿臉有着刀傷經過長年累月留下深厚疤痕又戴着鬥笠的白發老伯攔住了她。
"姑娘,你這是要進村去除鬼祟去?"
"是啊,來幫你們解決麻煩。"池漓淵略帶微笑着說。
"嗯?你長得好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那個水系術法世家靈力排行榜之首的那個..."
"是我。",池漓淵勉強笑道,自從她之前與那些人一戰後,這名聲便飛快地傳遍了大街小巷,到哪行事都要先來這麼一回,她又是個隻喜歡埋頭做事的,不免遇到這種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能遇上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老伯說着就要跪下來拜,驚得池漓淵趕緊上前去攙,道:
“不必如此老伯伯,老伯伯你别這麼說,我既然有這份能力,能幫幫你們也是應該的。”
況且,如果師父還在的話,這也是她師父想要她繼續做下去的吧,不愧于這份殘留的基業。
那老伯見她如此,眼中好似欣慰的笑了笑,接着朝她擺手要她跟着自己過去那邊竹林,池漓淵不明所以,猶豫片刻還是跟着他走了過去,走了一段路程,見竹林中有兩塊相對的石頭,光滑平整,老伯選了塊坐了上去,邀請她坐另一塊,後者道謝後坐下。
那老伯左顧右盼,确認無人,忽然掩面低聲哭泣起來。
"老伯伯?老伯伯?您先别哭,這是怎麼了?"
聽到池漓淵的勸阻,那老伯的抽泣聲逐漸小了下去,道:"姑娘見笑了,我早就聽說姑娘為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姑娘如此高明大義,聽聞姑娘一直在找打開冰家之門的線索,我要再瞞下去就太不厚道了。"
"您且說說看?"
老伯似乎仍舊猶豫,張口欲說的話又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老伯伯,沒事您說您的,有我擔保。"
那老伯歎了口氣,這才說道:
"姑娘,我和你說啊...你可千萬别和别人說...我其實是十一年前從冰家逃出來的人..."
"什麼?!"
池漓淵十分震驚,下一刻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連忙捂着嘴繼續聽下去。
"在這村後面有一林子,叫南初林,林子裡有一荒廢的廟,廟裡有一東西能幫你,老伯我能幫到姑娘的就這麼多了,告辭。"
那老伯說完就拿起一旁的拐杖往林中深處走去了,留着池漓淵愣在原地直至前者走去好些時候才回過神來。
"老伯伯,老伯伯"
池漓淵站在原地一連喊了好幾聲都不再回應,是真的嗎? 可是這老伯沒必要騙她啊,也許是怕自己因為告知與她這件事而怕被其他人知道殃及吧,她這樣想。
池漓淵在原地看着那老伯遠去的身影,于是轉頭往村裡走去。
既然要進林子,她總得要先摸清楚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