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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這一别,愛情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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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尾聲,羅伊和瑪拉的好友找遍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沒找到瑪拉。最後羅伊想到他們初次邂逅的滑鐵路橋。

迎着對面的車,瑪拉蒼白的臉在車燈的照射下是那麼的美麗而聖潔。在大家的驚叫聲裡,在卡車刹車聲裡,瑪拉結束了生命。瑪拉,一個出身低微卻又無比高潔的女子,用生命鑄就了自己的脊梁,也顯示出人性的光輝。電影末尾列車的汽笛就像一聲哀鳴,裡面有着生命難以承受的巨大悲恸。黑白鏡頭裡,列車頭悠悠地從鐵軌轉過,汽笛在空氣中長鳴。純真的笑靥刹那沒了,隻剩下那個小小的幸運符散落在空空蕩蕩的路邊。

滑鐵路橋上浪漫邂逅,在滑鐵路橋上黯然結束,一見鐘情又一往情深。

走出電影院,陳莯鴻始終無法忘記天真的瑪拉純淨的眼神、憂傷的面龐,可愛的羅伊真誠的微笑、癡情的話語。

這場電影的凄美與悲情,反而讓她感覺到自己與楚雲天對明天的離别更為沉重。

“我有點餓了,到外面吃點宵夜去吧”,陳莯鴻擡起頭看看他。“好呢”楚雲天爽快地答應她。剛才的電影,實在是讓人觸景生情,他也想走一走,喝點什麼緩緩自己有點沉重的心情。

學校周邊的小餐館,周末生意還不錯,10點正是宵夜高峰。有老鄉小聚、有舍友打“牙祭”,當然更多的是像他們一樣成雙成對的。難得的周末,都想借着這個機會放肆一回。找了個角落,點幾盤菜,陳莯鴻主動提出喝點酒,就當告别宴,楚雲天也沒反對,要了一瓶啤酒。也許是心情煩悶,也許是還沉浸在電影裡男女愛情悲劇中吧,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偏偏餐館裡錄音機中反複播放的又是《魂斷藍橋》電影主題曲,就更讓人感同身受了。倆人隻是一口又一口喝着杯中酒,偶爾吃一口菜。很快一瓶酒就見底了。“老闆,再來兩瓶”有點醉意的陳莯鴻主動又要了兩瓶啤酒。今晚,她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就隻想着,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守着黑夜的時光,她和他,醉一場,最好永遠不再醒過來。夢,永遠比現實要美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兩瓶酒過後,陳莯鴻醉了,伏在餐桌上,嘴裡反反複複就隻有這一句話。快十二點了,餐館要關門,楚雲天結了賬,用餐巾紙給陳莯鴻擦擦嘴,背起她,回到賓館房間裡。她醉成了這個樣子,又是和一個男生單獨在一起喝的,他也不好半夜去驚擾她的室友,幹脆就在這裡休息一夜吧。

端來熱水,脫下她的鞋襪。當他輕輕褪開她的短絲襪時,一雙玉足露了出來,在燈光下微微泛着光,格外的白皙,如同經過歲月打磨的玉石,透出溫潤的光澤。小腿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一種透光的既視感,線條柔和,光滑如錦緞,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摸、親一口。盡管她已醉得不醒人事,可他也不敢也不想把眼光再擡高一點,窺視她短裙擺下瓷器般溫潤的大腿。他發自内心裡愛着她,自然也就無比珍惜着她。他輕輕地溫柔地給他用溫熱的濕毛巾擦過臉龐、頸項、手和腳,也沒給她脫去外衣。蓋上一床薄薄的空調被,把她露在外面的手也輕輕地收進了薄薄的被子中。

或許是因為天氣有點熱又沒脫外衣的緣故吧,等他從衛生間洗澡出來,看到她的手和腳都露出被子外。他輕輕地扯扯棉被給她蓋上。或許是酒喝多了,也或許是夢中受了驚吓,她有時翻身會蹬開身上的被子。楚雲天一直沒敢閉眼,搬了把椅子斜斜地躺在床邊,不時為她掖掖被角,擔心酒後的她蹬開被子受了涼。

一個晚上,也沒有關燈。他就那麼凝視着燈光下的她,細細端詳着她。生怕這一别後,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

早上5:30,外面的天已麻麻亮了。楚雲天輕手輕腳地洗了把臉,再一次回到床前,端詳着睡夢中的陳莯鴻。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毅然轉身離開。他怕她醒來後自己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陳莯鴻其實早就醒了,她隻是沒睜開眼睛而已。她也不敢面對清醒時的分手,隻能假裝還在睡夢中。當他的吻,輕柔而溫潤地落在她的額頭和眼睫毛上時,癢癢的、暖暖的,她差點忍不住睜開眼一把摟住他,不讓他走。内心裡的堅強最終還是讓她忍住了,人一生中總要面對别離的。當門“咯吱”輕輕關上時,她的雙眼,滑出了淚水。

起床後她看到了桌子上他留下的紙條:“我走了,照顧好你自己!等我,我會回來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字迹也模糊成一片,她再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愛情,抵得過時間空間的距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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