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待會兒你會求着我上你!”趙啟甩手出去,說着他爬不出去,還是鎖了裡間的門。
謝景珩蹭着床頭,勉強坐起來,一套桌椅、一大面藏品櫃、一架胡桃木鋼琴,有窗戶,三樓,不過他大概真的爬不上去。
手機和輪椅都在外間,當初葉青予給他輪椅上放過微型錄音器,他進門前就打開了,好在輪椅上金屬零件多,不容易被發現。
葉青予知道生意場上勾心鬥角的事兒多,以前勸他别摻和、拿着謝家的錢殷殷實實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後來攔不住他,就讓他保護好自己。
沒想到,還真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錄音中斷或錄音器損壞,音頻和定位都會發給葉青予。
剛才趙啟摸他腰的時候,他把錄音器偷偷拿下來了,謝景珩摸了摸褲兜底部的錄音器,猶豫了一下,沒切斷。
趙啟很快回來,手裡拿了個注射器,抓着謝景珩手腕就往上怼。
謝景珩心下一驚,猛地胳膊往回縮,随即想把針管搶過來,被趙啟輕松地躲開了。
謝景珩兩隻手腕細瘦,被趙啟一隻手就抓住摁在腿上,非常屈辱,謝景珩心裡怒火蹭蹭往上竄,“操你媽這什麼東西!”
“别那麼激動,一點助興的藥,你這麼亂動針頭可紮不準。”趙啟惡劣地看着他,突然放開抓他的手,站起身走到床尾,握住他不能動的腳踝,把液體推進去。
下身沒感覺,也動不了,任由趙啟摸着,謝景珩咬緊後槽牙。
“啧啧,殘廢到這地步還能硬嗎?”趙啟玩味地問,嘴角噙着笑,“能不能都沒關系,隻要是個人,不出兩分鐘,你爬着求我操。”
趙啟太勢在必得了,說完反而不再動他,隻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觀賞。
謝景珩倚在床頭,悄悄切斷了錄音。
這地方在城郊,葉青予也不在京市,不知道他多久能找人過來。
他最好能拖一拖時間,拖不住的話,趙啟要幹點什麼他确實沒其他辦法。
謝景珩眸子暗了暗。
過了一分鐘,他身上沒起那種反應,不知道是因為下肢血液循環差,還是因為這藥對他不管用。
但是他心髒突突的,快到不正常,呼吸也變得艱難,好像空氣中的氧氣變稀薄了。
大概是一些藥物副作用,他身體底子差受不住。
“趙啟……”他眼尾被情欲染的通紅,聲線低了幾分,像是邀請。
就這一句話,趙啟一下氣血上頭,從椅子上彈起來,拉上窗簾,上床壓在他身上,開始解皮帶。
謝景珩抓住他的手,細白修長的手指很冷,也沒什麼力氣,他急速地喘息,開口都像欲拒還迎,“能不能……換個地方。”
“去哪?”趙啟已經開始解他襯衣的紐扣。
“椅子、桌子……都行……”
“為什麼?你還想幹什麼?”趙啟手指擦過他的臉,濃密地睫毛下眸子閃着水光,仿佛春色潋滟,“都這樣了,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吧。”
謝景珩低下頭,過分惹人憐愛,“床上我…哪都動不了,做起來有什麼意思…”
趙啟被他這副樣子取悅,掐着他的大腿和脖頸把他抱起來,謝景珩心髒差點沒跳出來。
沒被抓着的那條腿無力地滑落下去,趙啟不滿意般“啧”了聲,環視四周,把他放到古木鋼琴上。
謝景珩撐着琴蓋退了一下,趙啟剛想把人拉回來,下一秒被謝景珩從身後架子上抄的陶瓷瓶砸在後腦勺。
趙啟一陣劇痛,動作頓住。
恍惚間他擡眼看見謝景珩,剛才漂亮的眸子中欲色盡褪。
但謝景珩身體前傾的時候重心不穩,鍵蓋無處可抓,他想抓住譜架也來不及,整個人從鋼琴上滑下來摔在地闆上。
鋼琴一米多高,他的第一反應是别摔這一下全身癱瘓,那還不如死了。
謝景珩擡了擡胳膊,能動,雖然抖到坐不起來,但松了口氣。
趙啟順着炸開的劇痛摸上自己後腦勺,一手血順着脖子滴滴答答,灑在地闆上,這才反應過來,狠狠朝謝景珩身上踢了兩腳。
能一手拿動的瓷瓶不算大,趙啟不至于被砸暈了,暴怒着把他拖拽起來,手掐上他脖子,“我看你是真找死!”
謝景珩揚起脆弱的脖頸,幾乎送到他手上,甚至笑了一下,“掐死我,你進監獄,誰也……不吃虧……”
趙啟被他這不要命的氣勢鎮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松開手拍拍他的臉。
“不用激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趙啟對着他踹了幾腳先解解氣。
謝景珩躲不開,不知道傷哪的内髒了,偏頭吐出口血。
趙啟看了一眼,抓起他胳膊把他丢到床上。
趙啟拿毛巾捂着自己流血的腦袋開始打電話,謝景珩已經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他渾身裡裡外外都疼,感覺自己大概真的快死了。
一開始覺得實在不行讓他上了就上了,他又沒什麼貞潔情結,但是事到臨頭,太他媽惡心了,他做不到。
雖然為了這種事把命搭進去不太值當……
謝景珩盡了全力,把自己撐做起來,靠着床頭仰頭喘息,留在手裡的碎瓷片,因為握得太用力,已經割破掌心,血沾得到處都是。
他疼得幾乎無法保持清醒,在死亡面前生出真切的恐懼。
這碎瓷片要是弄不死趙啟,就隻能給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