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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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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作品?”剛剛還存在于車内的輕松氛圍戛然而止,帶着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安緩緩轉過頭,開始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我,但除了那句下意識被激發出來的反問以外,她再也沒有選擇張開來她的嘴唇說些什麼。

靜默在這樣的氛圍裡别有一種滋味,相同的場景讓我想起安琪曾經在某個深夜将車停在漆黑無光的山路邊,望着窗外愈發暗沉的天空時的神情。

安也和她一樣在靜候命運的到來嗎?

我在挑起眉令視線變得更加寬廣時看向她的臉,如此的金發女人,如此一個可以被我當作情緒索取物品進行的女人,因為我的一言一語牽腸挂肚着進行着擔憂,可是她會不會知道,其實我就是能夠改變任何靠近人物命運的一塊魔法石頭呢?

她不知道,至少現在不知道。

我用手指無聊的敲擊着手心,思前想後的想在哪個角落裡面找到一些在被我遺忘以後,徹底失去了自身魅力,可卻仍然有着滿滿當當自白的作品們。

寫在歌詞本或者備忘錄上面的内容無法滿足我,愛和恨都不鮮明的生活侵蝕着真心表達,出現的内容不過是一些回看時值得被唾棄的文字。

是的,這裡從來都沒有一個劇本可以被我拿出來與奧利維托對峙,我應該感到心煩意亂,我應該重新跑回咖啡廳去,主動和他坦白這一切,隻為換回一絲理解,可是這一切卻又是這樣難以做到。

挂着紅色桃心裝飾的鑰匙扣被我轉上幾個圈,它們飛速滑行起來,發出陣陣嗡嗡的聲響,強迫神經警惕一樣令我再一次放松下來,就在我将身體陷入座椅,說着那句自我挖苦似的:“我希望自己也是個恬不知恥對着别人作品藝術加工的創作人。”時,迎着安的視線,我仿佛找到了心聲。

不,她沒有說出什麼值得參考的話語拿走我的信任,沉默的眼睛就像是夜晚時的湖水一樣,令我既不能縱身一躍,也同樣不能泛起着小舟。

伫立等待在原位,有什麼東西在靈魂的伸出召喚我,等待我,索要的愛來自于身體的每個角落,像是一層層被剝開的菜心似的讓我去否認,讓我承認,讓我忽視規則的條條框框,用鑰匙啟動它,飛翔着墜落在貼近二樓的木質樓梯上,用手緊緊地握住像是雨後春芽那樣從花盆土壤裡面冒出的銅黃色。

我熟悉它,這是我隐藏在這裡的失而複得,有着微小生物活動的深褐色土壤鑽到我手心裡的每一條細紋裡,和我一起在鎖芯撬動同時好奇着,當我推開這扇本不應該進入的門之後,裡面究竟會不會有着一個男人正處于其中。

像是個應該被戴上手拷的小偷,我根本來不及去思考這個房間是不是還在被盧奧租下,側過半邊身體貼合,直到“咔哒”一聲後,門被我徹底打開了。

與我所想象的不同,又或者說太過于相同,因為一切像是畫紙一樣在我的眼前展開時,盧奧并不在房間裡。

空蕩房間徒留四周的空氣,一呼一吸之間存在着無法被忽視的空缺感,仿佛上帝故意在這片空間裡挖去了一個名為盧奧形狀的洞,但目的卻隻為讓我走進來有所察覺。

他不在,我本該早預料到這一點的。雖然相處的時間這樣少,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能在心裡模糊的構造出盧奧的形象來,并深信不疑着,像是盧奧·瑞德這樣的男人從不是,也從不會成為那種被不辭而别打倒的男人。

這是不是有點太自戀的讓自己在開車前往這裡的一路上心潮澎湃了些?就像是淺淡一筆,甚至我還沒有為盧奧劃出屬于自己的痕迹,就早已經提前跳躍到:“啊,我想他是在乎我的,我想洞悉那些因為離别而産生的情緒,并為它們創造劇本。”情況上面去了。

太自大了,也太好笑了。

無聲的憤怒在胸腔内翻滾,燃起熊熊烈火的十二月火堆一樣的溫暖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指尖刺痛般的緊繃,因為一種近乎矛盾的失落感徹底出現其中。

這一切絕非我本來的計劃,可現在,我卻成了站在空蕩房間裡的那個傻瓜,而容納我于之内的房間像是一幅被時間與所有人徹底遺忘的油畫,悄無聲息的凝固在某個無人打擾的瞬間裡。

我小心地避開地上的碎片,鞋跟踩在陳舊的地闆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看到廉價的燈罩發出昏黃的光,牆壁上的黴斑如同某種神秘的星座圖,散布在角落的幾處,層層疊加着不同深淺的綠色,地闆上,幾個空酒瓶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起,貼着标簽的部分被粗暴地撕去,留下一道道不規則紙痕,仿佛它們也在試圖抹去自己的身份。

被風吹過的窗簾上留着指印,不知是誰的手掌曾在那裡停留過,像是那些一去不返的旅人在牆上刻下的“到此一遊”,固執地想宣告着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迹。它們模糊不清,卻又分外惹眼,暗紅色的印記與灰白色的窗簾融合在一起,像是枯萎的玫瑰花瓣被碾碎後的殘骸,拼湊出指引我的路線,直到我被茶幾玻璃面上的幾道淺淺的劃痕,像是鑰匙或是酒瓶蓋刻下的痕迹交錯縱橫,在光線下形成某種奇異圖案們徹底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隻洞悉一切的眼睛嗎?還是一座山峰?又或者隻是無意識下的胡亂塗鴉?像是無聊的靈魂試圖在無意間創造些什麼,或者,這隻是盧奧喝醉後某種證明。

帶着下意識的好奇心,我湊近了些,試圖将它們拼湊成某種能夠理解的形狀時,我的視線卻很快被放在茶幾中央的那張紙條奪走。

在沉睡中的女孩輪廓旁,縮在角落,被盧奧稱之為詩的文字仍存在,那是之前我随手扔在角落的紙,現在卻被細心地展平,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而就在那段戛然而止的内容下方,我終于記起了那天在離開前用鋼筆匆匆寫下的回應是什麼内容。

地鐵隧道裡的回音,比任何誓言更真實

如果夜晚的海灘有幽靈出沒

那它一定會尋找像我這樣的人

抛棄過别人的人

在破碎中找到完整

在消逝中獲得永恒

——

諷刺的笑挂在嘴邊,我早就說過自己會在時間逝去後,重新接觸來自手指下的内容時感受到荒謬,多麼愚蠢的文字啊,多麼可笑的内容……我想這些一定并非出自我的本心而是受到盧奧的影響,是他用筆勾勒出畫像,是他寫出忏悔詩歌,是他借用我得到靈感,可他卻不情願讓我也在他身上找到類似的内容們。

“……自私的混蛋。”我輕聲細語的咒罵了起來,甚至自己都沒注意到,當垂下頭任憑滑落的發絲貼近紙張的時候,不由自主帶上的些許理解。

是的,我能理解盧奧·瑞德,他大概天生就是這樣的人,骨子裡帶着某種流浪者特有的傲氣,在厭倦了一切之後選擇對着牆壁進行對話,或随時收拾行囊的他,會在接收離别後毫不留戀的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符合任何常理,但這實在是太過于盧奧·瑞德的選擇方式,合理到幾乎沒有任何驚奇在我的心中出現,直到我終于感到疲倦時,終于選擇向欲望服輸,過分放縱預期崩塌般将紙張向後翻去。

透過光闖入進我眼中的文字有着它的存在方式,一遍又一遍的,在展現時它大小不一,深淺也并不同,被寫得如同某種會奪走人理智的咒語,有時是工整的印刷體,是經過了精心雕琢才肯下筆的内容們,有時則是是潦草連體,是在某種情緒爆發的瞬間被不顧一切匆匆記錄下來的。

是北極星的軌迹嗎?當神志不清,手臂上還帶着未愈合傷口,黑眼圈挂在眼眶下的男人“轟”的一聲推開門時,我終于看清楚了那些字,如同波浪般起伏,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樹葉,互相重合的寫着:溚德林,溚德林,溚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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