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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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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的男人身體在我的想象裡向來是不可觸碰的,停在原位置,奧利維托像是一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抛錨的車,最引以為傲的外觀被時間進行吞噬,融合堅硬,卻又像是下一秒就會徹底消散在我手掌心,如同沙礫般柔軟散落。

能夠為他為我遮風擋雨的鋼鐵早已經消失不見,帶着最後一點點想要留在我們身邊的體面,手握着手,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一樣進行私奔計劃,在哪一秒鐘的哪一個瞬間裡面,攜手跑到哪個煙消雲散的未來世界中去試着共度一生。

我想我本應該對此感到震驚,震驚于我們這樣虛假的人竟然能在這一刻,在真正的試着展現出自己的前一刻先令靈魂纏繞扭曲着,可是,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當那些從奧利維托身上殘存的酒精味道飄到我的鼻腔裡,我才發現,這一切早有預兆。

不,這不是愚蠢角色扮演之類的遊戲進展,而是一個用抓住的酒瓶刨開自己皮膚之後,想要對方也一起變成血淋淋的靜脈纏繞體。

我能夠懂得奧利維托的需要,因為從手腕的一側,我的皮膚感受到了他的重量,幾乎輕到無法察覺,卻又沉重到像是能夠奪走我的呼吸。

他像五月末,他像表面溫馨但内裡腐爛的家庭照,他像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卻知道我名字的過路人,他像脫衣男娘,像擺在翠綠盆栽旁,吸引着我作弊靠近得到的小小獎杯。

是的,他像所有夢想構造。

現實風波停在空中,我認清了自己并不想離開的事實,可這卻一點也不讓我感到疼痛,隻是那樣柔軟的觸碰着我的臉頰,在瞬間将我的發絲都帶動着,心神一晃的,令我不由自主地開口對他說:“我也許是在乎你的吧,奧利維托,也許是這樣的。”

“我不相信,因為說這話的時候,你看起來并不像如此。”奧利維托因為我直白的回答似乎神情呆滞了幾秒,他英俊的臉上從來不應該出現着這種表情,或者,它們從不應該被過分神化他的我注意到它。

他在做什麼?對着像是我這樣的女孩來進行話語求證嗎?他真的好奇這一點嗎?我又是不是真的能夠告訴他那句心裡的話,對他感受視而不見的:“我是在乎你,奧利維托,但那是一種把你當作我人生附加品的在乎。”直白的表露?

我想要這樣做,符合人生中的刻薄基因或是别的什麼,我希望能看到奧利維托得到否認後的表情,但,此時此刻的他卻又看起來那樣的破碎。

好似早就對我的自私有了準備,我看着他移開視線後,垂下眼時用濃密的睫毛來迎接着我的殘酷,好像已然自豪的把自己當作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那個人般等候着。

可上帝啊,我真讨厭他這幅好像對一切都感到盡在掌握的該死自大,也真讨厭那些快要透過牙齒出現的話語被重新咽下去的墜腹感,但是事情就是來到了這樣的地步,當我重新開口時,從塗着透明唇彩裡面的口腔内出現的不是什麼别的話語,而是那一句好似真的十分重視自己自尊的:“我是在乎你沒錯的,但是比起一個男人,我或許更在乎我自己。”

“原來你在乎你自己嗎?”面對我分外倔強的态度,奧利維托顯得極其輕蔑,她的嘴唇張開着,保持需要從我身上認真找出最完美的理由,幾近聖人般指責一樣的轉變口風,看着我,說着:“看來,我們沒辦法達到共識。”

“我需要你對我的共識?”我不屑的反駁着他,自尊心湧動着讓我主動避開他的觸碰,或是他根本沒用力抓住,而是我故意想要留下,對着他說出那一句像是索要答案與認可似的:“你現在攔着我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會比你寫出更好的内容嗎?”作為最後的疑問詞。

我不知道奧利維托會回答什麼,他這樣簡單的去讀懂,又是這樣心神不甯的窒息感令我不太舒服,彼此錯過的手指像是宣告最後到來的通牒,在聽到我的話後,如同聆聽到我的心聲般,奧利維托從喉嚨的深處擠出了幽暗的笑聲,仿佛湖水流過布滿青苔的岩石。

他沒有順着我的話去否認或順從,眼睛裡有着一種我無法辨識的光芒,模糊得像是穿過老舊影片的光線那樣迷離,但強硬的态度卻在偶然之間開始帶上一些我從不敢揣測的期許,他說:“你有這樣的自信當然是好事,洛蔓貝爾,為什麼不給我看看你的作品呢?我會在這裡等你,但是截止今晚十二點前,你會回我身邊嗎?”

“說的像你擔心我會不回來一樣。”試探的言語勢必要打破奧利維托的虛僞,他正在演戲,我能夠從他得意洋洋上升起來的眉尾知道這一點。

我厭倦了進行試探,這不再是一個好玩的遊戲了。

出現在眼中的男人這樣惹我憎惡,嘴中說着留戀,放棄的速度卻很快,執意要讓我感受到被放棄的滋味,突然的自由像是在從高處跳下時的失重般,讓每一寸骨節都如同煙霧那樣飄散。

“我擔心,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你已經知道這些話了。”他用強裝出來的鎮定掩飾着眼底的情緒,我讨厭當男人說出這種暗示性話語的時候,下意識進行排斥着,貶低打壓着,卻又梗心驚膽戰的開始擔心,擔心自己會下意識想要選擇相信他。

和任何男人都沒有關系,隻是因為他是奧利維托,一個真真正正的,活在我面前的男性角色,而我,我隻是一個想要試着模仿他的,分外不堪的洛蔓貝爾。所以,我會推開那扇門,帶着手腕的溫度,感受着這種無形的标記,像是終于能夠找到歸途的某人一樣開口說:“奧利維托,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你不會醉倒。”

“我不會這樣,洛,當一個人等待着完美的作品時,怎麼還會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面去呢?”重新回歸的笑容是假面一樣蓋在奧利維托臉上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像是他自己也難以相信在打了幾場惡戰後,陣營就這樣突兀的切換了一樣,把這話說的分外真摯,耐心等待我的反應,又對着我離開的背影故意發出代表等待的焦躁。

銀白色的酒瓶如同鼓槌一樣被砸向淺棕色的桌面上,奧利維托似乎正在期待我能回頭看他一眼,但去他的自大,去他的自以為能夠掌控我,我抛下了所有原本以為能夠在這場戰役中取得的虛僞共識,風從敞開的門外撲面而來,像是要把我臉上的面具都一并刮散。

室内與室外的光線差抵達難以彌補的地步,陽光灑在路面上,沒有預料到的空曠讓我的腳步有一瞬間的迷茫,邁出來的那隻腳像是登上一片潮濕的沙地,下陷着令我姿勢搖晃不定,怪就怪在這裡,因為所有應該出現在我面前的媒體群體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消失得一幹二淨。

沒有攝像頭,沒有推擠的記者,沒有閃光燈的頻頻綻放,像是經曆了場太平洋島嶼突如其來的海嘯,令所有留在我腦海中的痕迹都被無情沖刷而走,也許是他們等待了太久,被失去耐心的編輯召回,又或是奧利維托的态度讓那些想要借由我得到他劇本消息的攝像頭們都大失所望……

聯想像是脫缰的野馬在我的腦海世界一去不複返,沒有任何時間讓自己思索着感歎出那句心裡話,因為當我忍受着陽光給予皮膚的溫熱感受,努力将藏在鏡片下面的眼睛挪動着來到街邊的每個細節,勢必要找出讓自己重新找回自大的緣由時,那個将頭從貼了防窺膜的凱迪拉克車窗内,輕輕地地探出來,一言不發盯着我的女人,似乎在無聲之間對我講述了一切。

那不是張面無表情的臉,嘴角的笑讓她看起來像個孩子,并非女人,毫無掩飾的模樣讓我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終于發現那笑容應該是安·蓋勒正在對着我彰顯自己能力的選擇而已。

她的嘴唇沒有挪動分毫,一味挑起微笑着,分不清那是因為工作的責任還是私下與我的感情溝通,但我卻仍然清晰可見的從那裡面聽出了些許音節,透過車的引擎聲,跳躍心跳如同摩斯密碼,它們伴随着話語告訴我:“看啊,洛蔓,我為你把這些讨厭的路障全部清理掉了。”,可是,她不知道的事是,我一點兒都不想它離開。

來自女性自作主張的刺痛是分外隐蔽的那一種,我下意識側頭看她,試着在這過程裡把心分成兩半,一半去想,去理解作為一個靠近我的陪伴,她究竟是有多難以處理這些來自我的任性,但另一半卻偏執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它帶動着我的五髒六腑,一齊像安的身上施加責任,因為這一切都被她搞砸了,一切都要怪她,一切都要怪她。

這感覺就像是命運扼住我的喉嚨,而我卻并不打算進行掙紮,反倒想要拉着另一個獨立靈魂下降那樣般,主動自己的手貼上了安的修長脖頸。

相顧無言的場景像是我們來自彼此過往中的美夢碎片,看向我的眼睛是淺藍色,如同水波紋一樣層層蕩開的。

她沒有問出那句疑問,我的力度或者是她的理智阻止了那些話的到來,表現順從的仰起頭,她似乎不懂那些在好萊塢中必須存在的彎彎繞繞,又或者正是因為她太了解這一點,所以才會任憑這種無法被責怪的大膽發洩。

她會自喻為女英雄嗎?

安一直很懂我的心思,她總能察覺出我的不安會在什麼時候出現,這對她來說似乎是一種天賦,而不是專業素養,雙手摸過我的手腕,好像我是那個能給予她新生的人一樣,她問着:“奧利維托有為難你嗎?”

幹淨的指尖輕輕敲着我的脈搏,期待如同潮水一般,随着呼吸的短暫停滞感而愈發明顯,默認自己是我的施虐玩具般,讓我靠近後又離去,滿不在乎的把膝蓋上出現的黑膠唱片扔到後座,在順勢摘下毫無用處的眼鏡時,我告訴她:“沒有。”

“那他給你劇本了嗎?”看着安欲言又止的嘴唇一張一合,小心翼翼的挑選着話語進行,掩蓋不适的,欲蓋彌彰的摸摸剛剛被我松開的脖頸,在我的背後,她找到屬于自己的天堂,車窗外面的陽光正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生長在城市邊緣的饑餓枝條那樣,構成一個個宏偉建築與噩夢,而在這種噩夢裡,我隻能繼續保持着沉默。

簡單地朝着她點了頭,她的喜悅就灌滿了我,我像是個生來就要因此而感到雀躍的容器,數着安因為笑意而出現在眼角的幾條細紋,知道它們來自于她的表情,而并非歲月感,惬意的将頭向後靠在座椅上面,緩緩地說:“我們不需要劇本,因為奧利維托正在等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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