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佳佳玩味地看着他們繼續反擊,“哦!對了,卞諾已經在裡面踩縫紉機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二姨怒不可遏地沖到卞佳佳的面前,她揚起手打算打卞佳佳。
不過,卞佳佳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開水潑在二姨的臉上,警告道:“你們何家人的嘴臉我早在11年前就見識過,我今年26歲了,不是15歲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二姨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吼叫聲,“我的臉,我的臉,我要撕破你這個小賤人的臉。”
二姨回頭看向那群親戚,“快給我教訓教訓這個白養狼。”
二姨身後的親戚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大,他們原以為是來吃喜酒,順便能要到一點好處,打點秋風回去改善生活。
二姨回頭催促他們,用手捂着臉,她拿手指着他們罵道:“我都毀容了!快幫我,卞珺已經不管何佳佳這個死丫頭了,你們隻管放心揍她,她這種白眼狼放在哪裡都是要被人唾棄的。”
“隻管放心打,她結婚的這個對象就是和她逢場作戲的,根本不愛她,我們打了她,也沒有人替她伸冤!”
卞佳佳将手中的水杯往地上一摔,厲聲道:“我15歲的時候養母去世,你們這群人不讓我讀書,想将我送給某個alpha,替你們做人情!”
“就你們這群貨色,也值得我孝敬?我數到三,你們要是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三姨在一旁小聲嘀咕,“怎麼和卞諾那丫頭說的不一樣啊,何佳佳怎麼會有那麼強的攻擊性了?”
三姨拉着二姨,勸道:“先去醫院看看吧,你的臉都掉皮了!”
二姨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慫恿親戚們上前打罵卞佳佳,。
可他們也不是傻子,卞佳佳今時不同往日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受了委屈隻會哭鼻子。
如今的她有了勇氣,面對欺負她的人,她都會用力反擊,沒有人生來就是被人欺負的。
有些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卞佳佳上前一步,警告道:“我回卞家時,我母親已經給了你們一大筆錢,你們再來找我打秋風也好,直接搶錢也罷,我會直接告你們敲詐勒索。”
何家親戚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強硬的卞佳佳,他們心裡有些發怵,紛紛勸二姨快快離開,“就這樣算了吧,卞諾說的話哪能當真呢,再說了!卞諾已經進去了,若是何佳佳這丫頭對我下死手,我們也難活下去啊!”
二姨深思了一會,見勢不妙,帶着一衆親戚打算離開休息室。
恰在這時,葛一柯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她手握住門把手,骨節泛白,她見到何家親戚拉門而出,她快速背過身去走進了旁邊的房間。
待何家親戚的聲音越來越遠時,她打開門來到休息室門口,杵在門口沒有推門而入。
她聽到卞佳佳自我鼓勵的聲音,“沒事的,承認不被愛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不被愛的孩子,也有幸福的權利!可以自己愛自己,也可以去愛别人,或者被别人愛。”
站在門口的葛一柯雙目噙着淚水,她曾經安慰卞佳佳的話,被卞佳佳當做一縷救贖的陽光。
前世,葛一柯并不知道卞佳佳有那麼多痛苦的過往。
此時,她既感動又害怕,害怕她這一世哪裡沒有做好,誤傷了卞佳佳。
她思考再三,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休息室的門口。
葛一柯知道卞佳佳是一個要強的人,不然她前世也不會一把火燒盡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葛一柯回頭望着休息室的門,那麼堅強又勇敢的她,應該自信又驕傲的活着。
此時,葛一柯沒有推門而入,不想去當她的救世主,隻想做她的愛人。
救世主和被拯救者之間沒有平等可言。
一旦推門而入,她脆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葛一柯的面前,她的自尊心會碎成一地。
葛一柯不願意見到那麼無助的她。
葛一柯眼神裡的思緒在聚攏,她堅定地笑着,她們之間隻有平等的愛,永遠都不會存在高低錯位的愛情。
酒店工作人員詢問道:“小葛總,你這是要去休息室嗎?”
葛一柯幸福地笑道:“沒,繼續喝酒。”
“剛剛有一名女性給了你一個大紅包,支票我已經給你妻子了。”
葛一柯幹脆了當地說:“行,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酒店工作人員啧啧感歎道:“不愧是有錢人啊,這麼不在意的嘛!那可是一百萬的支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