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卞兩家的婚禮在廣城最豪華的酒店舉行,為了慶祝這個喜慶的日子,兩家公司的員工以及供應鍊上下遊都收到了喜糖。
葛一柯看着一長串的名字,她就有些頭疼,婚宴上除了兩家的親人,還邀請了大量工作上的事業夥伴,與此同時,大量的媒體也蹲守在酒店門口。
當卞佳佳穿着潔白又優雅的婚紗朝她走來時,在那一刻她忘記了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隻想要緊緊握着卞佳佳的手。
當她牽着卞佳佳當着大家的面,發自内心深情地說婚禮宣誓詞。
在大家的見證下,這對新人邁向了幸福的彼岸。
等婚禮結束後,酒店工作人員拿着一張支票來找葛一柯,可此時葛一柯正在和大家喝酒應酬。
卞佳佳說:“給我吧,她現在還在忙。”
酒店工作人員說:“這位随份子錢的小姐還有幾句話要帶給小葛總。”
卞佳佳仔細看了看支票,她有些吃驚,又細細數了一遍支票上的零,足足有一百萬元人民币!
出票人是嚴羽!
卞佳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酒店工作人員,問:“說給我聽吧,我等會告訴她。”
酒店人員拿出一張紙,紙面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那位小姐說,柯,柯,沒想到你回國不久就結婚了……”
卞佳佳伸手搭在白紙上,順勢将紙抽了過來,“我自己看。”
“好的,卞小姐你回休息室休息,我先走了。”
卞佳佳走到休息室坐下,攤開紙面,認真閱讀……
【柯,沒想到你回國不久就結婚了,我還以為你會再等等我,我現在回國了,看到這副光景,我很難過,你忘記我們曾經的誓言了嗎?我還想再見你一面,想你的羽。】
卞佳佳看完後,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如雪崩一般将她包裹住,從山頂滾了下去,心中的難過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她強顔歡笑道:“像她那麼優秀的人,婚前有暧昧對象這很正常。”
她将支票和信紙疊好放在包包中,她表面用理智說服自己,可内心總是有些難受。
卞佳佳起身環顧四周,此時休息室裡空無一人,她拿出鏡子,對着鏡子說:“她說愛我,我應該相信她!”
可她看着鏡子中那個不自信又有疑慮的自己,她苦笑着收起了鏡子,躺在沙發上阖目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卞佳佳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吓到,她睜開不悅的眼睛,看見酒店工作人員攔着一群鬧事的人。
她問道:“怎麼了?”
“不好意思卞小姐,打擾了,這些人說認識你,他們有話要和你說……”
人群中一位大嬸發言,“哎呦喂,人家現在可是卞小姐了,不認識我們了!現在想要見她比登天都難啊!”
人群中另一個女人附和道:“就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窮酸的親戚了,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通知我們!”
那些熟悉的聲音,如同毒蛇一樣,常常在夢境中纏繞着卞佳佳,她冷笑着說:“放他們進來吧。”
酒店工作人員這才放他們通行來到休息室。
這群人是卞佳佳養母的親戚,她養母在世的時候待她并不好,等到她15歲的時候,養母去世後,這群親戚更是變本加厲地傷害她。
卞佳佳想到曾經那些痛苦的過往,她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她冷冷地看着他們,問:“有什麼事嗎?各位?”
那位大嬸尖着嗓子喊道:“何佳佳,你可是在我們何家長大的,你結婚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告知我們一下嗎?”
卞佳佳雙手握拳,雙目警惕地看着他們,“我不是何家人……”
“我是你二姨啊,你不認我們了?早知道你是頭養不熟的白養狼,當初就不讓你母親養你,現在你和親生母親不和,以後你受欺負了總得要娘家人幫襯你啊!”
卞佳佳突然大笑起來,緊握的雙拳漸漸舒展開來。
原來他們是來打秋風的來了,現在滿廣城的人都知道卞家不和,他們知道卞珺不待見她,所以才敢來她面前挑事。
這要放在以前,卞家那點家事沒有被捅到媒體上時,何家人根本不敢來打着親情的名義找她麻煩。
卞佳佳思及此,她大聲斥責道:“你們是什麼人?自私、愚蠢、貪婪、不要臉,我養母已經去世了,我應該報答養育之恩的人已經離開了。”
卞佳佳走到茶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她故意将水杯放在嘴邊吹了吹,感受一下水溫,回擊道:“我可不是白眼狼,你們何家真正的孩子,卞諾才是白眼狼,兩家抱錯孩子的新聞現在還能在網上找到呢!”
“這9年,你們何家真正的孩子卞諾,有去見見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