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毅的實驗室在最裡面。
實驗區有一排實驗室,每個實驗室上有一塊透明的觀察玻璃,但大多數的玻璃都已經被百葉窗所遮蔽。
畢竟這裡有項目的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實驗室,他們并不希望被别人窺探,隻有公共實驗室才會将百葉窗打開。
實驗室裡還算整潔,實驗台上除了瓶瓶罐罐的試劑,就是一摞一摞的資料。
吳志毅一來就有很多事情要忙,讓新來的王長宇和沈槐安兩人自己看看,就和手下一起去忙了。
兩人也沒矯情,四處逛着。
和h大的實驗室一樣,這裡也有很多的生物标本,不過都長得很怪異。
哺乳動物為什麼會有鳥的雙翼?還有昆蟲的口器?魚的腮部?
這有許多違背生物學常識的事情,兩人一緻得出結論,這一定是死後拼接的結果。
吳志毅看上去大方,讓兩人參觀自己的實驗室,其實沒什麼可看的,因為整個實驗室有價值的東西早就被收起來了。
展示給他們的隻是一些先進的設備,來展示組織雄厚的背景。
逛着逛着,兩人注意到了角落的資料上面有一些排列的數學和字母。
“ Dna序列,看來師兄在這裡和他們有話題了。”沈槐安注意到了這裡邊有蝾螈的基因序列。
“我隻是略有研究,算不上精通。”
正在兩人要離開時,沈槐安猛然發現了一串序列,似乎……像是人類的?
當她正想仔細看的時候,被吳志毅打斷了。
“兩位來看看我的心血吧。”
吳志毅抱着手正在觀察着大屏幕上的動态,剛才聞聲而來的兩人就站在他的身後。
屏幕上似乎是監控,吳志毅拿遙控器點開了一個。
裡面是一隻病怏怏的小狗,但這隻小狗的背部似乎有點畸形,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
“吳,給我們看這狗做什麼?”王長宇有一些不耐煩。
“别着急,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吳志毅撇了撇嘴,按下另一個按鈕。
監控中小狗坐的那塊地闆似乎被彈了一下,小狗受了驚,正在掙紮着。
令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小狗背後的畸形居然是一雙蝙蝠的翅膀,此時受驚吓的小狗竟飛在了空中。
吳志毅滿意地看着兩人驚呆的樣子,又切換了另一個監控。
這裡面是一隻巨型陸龜,可随着鏡頭的移動,竟然發現陸龜的尾巴上居然盤着一條小蛇,小蛇的尾部和烏龜的尾椎骨是連在一起的。
“你們這是把玄武都給研究出來了?”王長宇震驚地說。
“這可是我父親曾經的研究,現在交到我身上了,畢竟我父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還有更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麼樣的實驗比這個還重要還讓人震驚?
“這……這, Dna重組遠緣雜交竟然被你們變成了現實。”
“也沒完全成功,這些實驗體身體素質都不怎麼好,你看它們都病怏怏的,普遍活不過三年。”吳志毅調出了往年的數據,“身體的負荷太大,有些實驗體已經無法行走甚至無法自主呼吸,即使每天打了各種各樣的營養劑,最終也隻能衰竭而死。”
師兄妹兩人終于緩過神來,他們又注意到了背後的那一排生物标本,他們對之前得出殘骸拼接結論感到可笑。
說實話,自古以來,無數科學家都有想做以上實驗的幻想,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無論是倫理道德的約束,還是技術條件的不足,他們隻得怪罪于這是大自然選擇的結果不可以違背。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隻是失敗者的借口罷了。”吳志毅笑着說。
沈槐安看着周圍的所有人都露出癡迷狂熱的眼神,連自己心裡也流露出由衷的激動和狂喜。
這絕對是曆史性的一幕,屬于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瘋子研究員的光輝。
沈槐安看着玻璃反光裡自己的眼神中的癫狂,感到陌生以及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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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孟矜驕的安慰下祁惜言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開朗。
“我真服了,我懷疑那就是家黑店,他一開始怎麼不說這不是真迹,是後世畫家仿的,這顯然就是想宰我。”祁惜言氣鼓鼓地說。
“好了,花錢買教訓吧,你該改的已經跳脫了性子了。”孟矜驕一邊開車一邊說。
“可大家都說我的性格很好啊。”
“是,給大家帶來歡樂的的确很好,但幽默和成熟并不是相違背的詞語,你懂那種感覺嗎?”
“嗯,我懂的。或許我做事之前,的确該好好思考一番了。”
見好友聽盡了自己的勸阻正在反思,孟矜驕也不指望她能一下子悟透,然後轉變過來。
其實她自己也有很多的不足,比如對待愛情很懦弱很膽小,很難相信别人,交付真心。
她也不是這麼好為人師,隻是對自己為數不多交心的朋友,給予了真誠的建議。
“别想這麼多了,你上次不是說和那些二世祖們聚會想拉我一起嗎?我這次陪你去怎麼樣?”
“他們就是開玩笑的,你真去了他們倒是不自在了。”祁惜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有沒有,你去吧,畢竟自從你繼承了集團以後,大家很少聚在一起了。”
孟矜驕感到奇怪,但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