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緊守的底線了,她骨子裡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她可以紅着臉恬不知恥的勾.引,被罵風.騷被罵放.蕩,可這有什麼關系呢?隻要是孟矜驕賜予的,她都甘之若饴。
沈槐安想說,隻對她一個人騷,但沈槐安知道孟矜驕不想聽。
她知道孟矜驕恨她也愛她,恨的是現在的她,愛的是曾經的她。
或許是孟矜驕基因裡的頑劣因子作祟吧,才有了這愛與恨交雜的盛宴。
孟矜驕知道沈槐安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前大學的時候,沈槐安就是這樣,清清冷冷的,連在床上也是一樣。
孟矜驕當時幾次逗她,想讓她放開一點。
可惜一次都沒有成功,沈槐安真是倔的吓人。
H市臨海,一望無際都是無邊的海濤。
此時的海面波光粼粼,平靜安詳。
絲毫看不出秋潮将至的痕迹。
岸邊的礁石上長着一朵鸢尾花,淡雅的紫色在夜色裡,像鬼魅像精靈。它就這麼靜靜的待在礁石上,聆聽夜的寂靜。
忽然遠方傳來激烈海浪拍打的聲音,一個浪頭一個浪頭的湧過來,越來越高。
是秋潮來臨了。
春天的第一場潮水呀,是憋了多久的澎湃呢?
潮水又洶又湧地沖向岸邊,打在礁石上,激起的浪花淋撒在鸢尾花上。
沾了水的花朵更加嬌豔,不卑不亢地擡起頭,對抗着激浪。
秋潮是長久的,一浪一浪的打過來,永無止息,也不會疲倦。
而鸢尾花呢?漸漸被敲打的萎焉下來,壓彎了花莖,卻還依舊想挺立起來。
後浪推着前浪越來越急,已經到了秋潮的巅峰期。
打上來的浪淹沒了鸢尾花,花朵在水中沉浮,徹底沒了力氣掙紮。
哦,有力的秋潮啊!為什麼不憐惜這朵美麗的嬌花呢?
秋潮無語,隻是靜默地退去了。
秋天的第一場潮水結束了,鸢尾花從這次劫難裡活了下來,伏在暗礁上休息,閃着淋漓的水光。
Oh偉大的生命!
别墅裡,一夜的激情也結束了。
孟矜驕直起身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擦着手指。
此時的沈槐安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着,感受到臉上的動作,她睜開眼卻毫無焦距。
孟矜驕起身看着猶如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的女人,正要轉身離開。
“别……别走。”剛才還累的直不起身的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拽住了她的手。
孟矜驕身上還穿着那件浴衣,雖然束帶已經解開,大喇喇地敞開,但至少還算是穿着一件衣服。
孟矜驕冷冷地看着她,狼狽的猶如沾泥的鸢尾。
“事後,金主應該安慰她的金絲雀,存溫一晚。”
孟矜驕思考了一會兒又重新躺了下來,空氣裡的紫羅蘭和鸢尾花香雜糅着,還帶着一股腐.靡的味道。
整個床單被套有一點濕,已經被孟矜驕換掉了。
躺在孟矜驕懷裡,強撐着的沈槐安終于滿意地閉上眼睛。
“晚安。”
無人回應,隻有冷冷的夜風在呼嘯,還有愛恨交雜的淚水滴入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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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灑過,沈槐安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一動某些部位就開始酸痛。
可惡!劇烈的運動使乳酸堆積,有些地方毛細血管破裂還未消腫,自己的身體在劇烈運動休息一晚後還是有些累……
沈槐安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作為一個醫生的角度,昨晚隻是一次居然激烈到這種程度。
但不過,她的身體很幹爽,不像是流過汗的,想來那個女人應該幫她擦過身子了。
沈槐安的臉紅紅的,好半晌才回過神,發現床上隻剩她一人。
孟矜驕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身邊的位置冰涼,也不知道人走了有多久?
明明昨天說好了一起存溫的……
沈槐安悶悶的想。
……
另一邊,正在公司處理文件的孟矜驕揉了揉額頭。
她對昨天的一切萬分懊惱,自己怎麼就和沈槐安滾床單了呢?這不是坐實了自己和那些變态金主沒什麼區别了嗎?
而且自己還弄得那麼狠,想必沈槐安今天起床肯定有些酸軟,不過畢竟她是受過訓練的殺手應該很快就能緩過來。
孟矜驕這麼安慰自己,想到了幾個小時前的事又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當時清晨6點,孟矜驕的生物鐘很準,即使昨天晚上熬夜劇烈運動,但她的身體可不管這些,直接把她弄醒了。
孟矜驕醒來的時候望着天花闆還有些發懵,感覺到自己臂彎裡溫熱的軀.體,記憶漸漸湧了上來,她頓時回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沈槐安恬靜地睡着,輕淺的呼吸打在孟矜驕裸露的肌膚上,熱熱的,濕濕的,癢癢的……
孟矜驕在心裡咆哮,你居然和這個女人做了,你的仇恨呢?都是笑話嗎?
但靜下來一想,這樣也好,禁欲5年,醫生早就建議她找個伴侶,不然遲早會憋壞的。
醫生還給她開玩笑,說如果到時候真變成性.冷淡,自己可不幫她醫。
這沒什麼的,成年人嘛,炮.友什麼的很正常。
孟矜驕成功把自己說服,小心翼翼的将沈槐安纏在自己腰上的手扒開下地,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穿好,連忙去跑步機上跑了個5公裡冷靜下來,然後驅車上班了。
沈槐安也是真的累了,雖然孟矜驕動作很輕柔,但一個職業殺手的素養被抛到腦子後面了嗎?一點察覺都沒有,還睡得香甜。
或許是她潛意識覺得安心,認為周圍不可能有危險。
這對于一個殺手,是一種不好的現象。
這是孟矜驕對此的評價。
“孟總,下午西邊那塊地皮需要您去視察。”秘書在一旁彙報。
“好的,毅剛基建這個項目做的怎麼樣了?”
“大體的框架已經拟好了,正在澆築地基。”
“很好,你先下去吧。”
孟矜驕現在腦子也很亂,不想處理工作,于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風景。
人們迷戀權力,當一個人站在城市頂峰觀望時,周圍的人猶如蝼蟻,而自己似乎是上帝,可以輕易的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是這樣的感覺嗎?孟矜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