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早啊。”魏佳嘉一如既往的和沈槐安打招呼。
“早上好。”
“唉,沈主任,你脖子上怎麼了?”魏佳嘉好奇地問。
此時沈槐安的側頸上有一個泛紅的牙印,這樣清冷的人脖子上居然有這樣色.情的痕迹。
太違和了!
沈槐安攏了攏衣領,并沒有回答。
但這樣的動作似乎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那個牙印還是暴露在空氣中,被衣領遮蓋半邊,勾.引人更想探究它的全貌。
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這個痕迹,仿佛是故意想讓人看見一樣。
不然她完全可以穿一條高領毛衣,而不是這樣半露不露的。
“喲,沈主任交男朋友了?還是女朋友?”付倩萌幽靈一般出現。
“怎麼哪兒都有你?”魏佳嘉氣鼓鼓地說。
每次見到這個女人都沒什麼好事,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罵誰狗呢?我看你才是狗腿子。”付倩萌眼珠意有所指地環顧四周。
“你……”魏佳嘉還想罵回去,被沈槐安制止住了。
此時沈槐安已經往前走了,魏佳嘉隻好哼了一聲跟上去。
“喂,沈主任既然有了對象,那就不要再纏着趙醫生了。”付倩萌高聲說。
“我和趙主任隻是普通同事關系。”沈槐安隻回了一句。
“你最好是。”遠遠的,付倩萌跺着腳說。
回應她的隻有漸漸走遠消弱的腳步聲。
今天醫院并不忙碌,沈槐安指導完魏佳嘉後沒有事情做,開始翻起了自己的研究。
沈槐安本碩連讀的其實并不是醫學,而是生物制藥。
她當年其實已經保送了博士,但是因為複仇計劃而不得不放棄博士學位。
她雖然放棄了學位,但并沒有放棄制藥學,這是她所熱愛的東西。
她加入的組織裡有很多制藥專業的大佬,這些人都是瘋子,根本不輸高等大學裡的教授。
什麼叫做瘋子天才一念之間?特别是在這種實驗操作性很強的工科類研究,為了追求他們所謂的真理,不顧倫理道德的人就是天才瘋子。
沈槐安學到了很多,甚至自己醫學上的一身本領也大多在這裡面學到,就是那時候她同時愛上了醫學和制藥學。
她當年脫離父母的掌控後,加入了這個組織,混到了一個不錯的研究員位置。
但近幾年打擊很嚴,成員們很少能聚在一起。
成員們在社會上一般都有雙面角色,至少表面上是某某制藥廠某某醫院的研究人員,但是在暗地裡大家會交流學術問題。
說實話,沈槐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研究,老師隻是神秘兮兮的笑着,說這是整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發明。
她并非核心成員,無權利知道更多也無法知道核心的研究。
隻能做一些被老師打亂的零零碎碎的東西來做。
但是沈槐安現在卻是臨床醫生,和生物制藥根本不搭邊。
為什麼組織内的人分布于研究所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會分布于醫院呢?
其實這種黑研究所,都依附于黑.道勢力,而黑.道免不了火拼,傷者衆多。
所以這些研究員也充當醫生的角色,可以說每個生物研究員也是一位很好的醫生。
沈槐安還在父母的勢力掌控下做事的時候,就已經學過人體結構和急救措施了。
研究所裡的老師再給他們強化臨床醫學的知識,很容易就拿到畢業證書。
而證書從哪來呢?這更簡單了。
研究所和安保集團一樣都得依附于一個外殼,想拿到一個名校的醫學畢業證書,隻需暗箱操作便可。
沈槐安做了5年醫生,沒有一個人懷疑她的學曆和水平,其中除了證書可靠以外,更重要的是她的技術過硬。
如果真的有可能,她想做一個普通的醫生,或者做一個合法的生物研究員。
筆記本翻開,沈槐安正在校對自己的研究成果。
這似乎是一種強化身體的藥劑,但又有别于傳統的保健品,可以增強骨骼的承受力和肌肉的韌性。
這個闆塊她花了三年,而研究所的老前輩們也不知道花了多久。
現在她負責的這個闆塊終于有了明顯的起色,她得想辦法和組織聯系上,讓老師驗收成果了。
驗收成果也就是活體實驗,這是她現在不具有的實驗條件。
她現在這一套研究成果隻是出于理論上的,最多隻拿了小白鼠,小白兔做了測驗。
但這樣很局限,這也是為什麼現代醫學走不長遠的原因,要想突破隻能做人體試驗。
沈槐安有些不明白,雖然這種新型保健品,确實是一個學術界的新突破,但如此閃耀的技術不過是為老師們的秘密研究做準備的。
但老師們的研究真的是可以震驚整個世紀的發明嗎?而隻是一個強健筋骨的藥,有必要用人體做實驗嗎?老師們究竟在做一個什麼樣的研究呢?
她想着,但這并不是她可以左右的,或許老師還有什麼其他計劃吧。
沈槐安想着打開了論壇,這個黑論壇就是組織成員交流學術和實踐成果的地方。
她輕車熟路地點了幾下就彈出了一個聊天框。
【研究已出具成效,申請調配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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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矜驕看着窗外的景色良久,一個電話打過來。
“小今,今天有空嗎?”
“怎麼了媽?今天可以正常下班。”
“嗯,沒事,你黃叔叔家的兒子今天來我們家做客,你見見呗。”
“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
“嘿,你這孩子沒見過,怎麼知道不喜歡?難不成你不喜歡男的?”
“唉,和這個沒關系,我喜歡自由戀愛。”孟矜驕無奈地說。
“那你不想見他,也總該回來看看我們娘倆吧,媽和念念都很想你,你多久沒回來過了?”
“好,我今晚一定回來。”
孟矜驕前段時間很忙,确實已經很久沒有回家過了。
現在有些心虛,便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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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孟矜驕回到别墅,剛剛上樓換了一件衣服下來,門鈴就響了。
沈槐安正在客廳沙發上看書,聽到鈴聲她放下手裡的書,去開門。
“表姐表姐你……”楚念白一下子從側面跳到門口的位置,似乎想給開門的人一個驚喜。
但真正見到來人以後,她立即禁了聲。
楚念白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女人,高貴又疏離,像一個貴族家的小姐。
可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表姐家?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表姐……
楚念白心裡想着的完全藏不住,全表現在臉上,她的小心思被沈槐安完全捕捉。
女人擋在門口,楚念白鬼頭鬼腦的從縫隙裡往裡探。
“念念,進來坐。”
聽見孟矜驕的聲音從裡屋傳來,楚念白才确定自己确實是在表姐家門口。
楚念白答應着好,一邊進去一邊用餘光打量着旁邊的女人。
沈槐安大大方方讓她看,甚至坐在了楚念白對面的沙發上看生物雜志。
“念念你怎麼來了?”孟矜驕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問。
“哦,小姨說害怕你不來,讓我來盯着你。”楚念白鬼精鬼精地說。
“不是吧?你小姨也太不相信我了,我還會騙她?就為了逃避相親?”孟矜驕有些無奈。
孟矜驕的母親性格是溫潤的,她父親孟華章在世時就一切依着他,從來不過問孟華章在生意上的事。
隻是替他打理好整個孟家的内務,直到父親死之後她才稍微強勢一點,想要為自己的女兒分擔一點憂愁。
但她骨子裡的那一股順從勁是改不了的,平時一有大事,她還是下意識找女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