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集團大廈頂樓,孟矜驕完成一天的工作。
她靠在老闆椅上,擡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抽屜被打開,她從中拿出一份文件。
孟矜驕認真地閱讀,食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擊。
“孟總,您找我有事嗎?”趙秘書進門恭候在一旁。
“沈槐安辭掉了醫院的工作?”孟矜驕揚了揚手中的資料。
“是的,三天前沈小姐就辭掉了恩慈私立醫院的工作。”趙秘書如實回答。
“有沒有查到原因?”
“好像說是家裡有需要。”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孟矜驕點點頭。
辦公室恢複了甯靜,隻聽見手指敲擊的扣扣聲。
孟矜驕低眸沉思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阿祁,你現在有空嗎?”
聽筒那邊傳來爽朗的女聲。
“喲,孟大小姐怎麼有空找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
“我跟你就不客氣了,恩慈私立醫院是你們祁氏底下的醫院吧。”
“是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頭的女聲聽起來有些疑惑。
“前幾天你們醫院有一個外科主任辭職了,你幫她走一下程序複職。”
“不是,你就為了這個?你跟這個主任什麼關系?你竟然會為她賣面子。”
那邊的女聲啧啧稱奇。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
孟矜驕似乎有一些不耐煩。
“好好好,咱倆的關系還用說嗎?肯定要幫你喽。對了,那個主任叫什麼名字?”
“沈槐安。”
“什麼,什麼什麼?沈……沈槐安?是我想的那個沈槐安嗎?我們那高中同學,你的那個初戀!”
祁女士似乎聽到什麼驚天八卦,顯得尤為興奮。
“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你就說幫不幫?”
“幫幫幫,但你得跟我說說你怎麼又跟她舊情複燃了?好啊,你居然連這事都瞞着我,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了?”
那邊的聲音帶着委屈。
“别整這死出,下次請你吃飯,再見。”
孟矜驕說完毫不留情地挂斷電話。
“诶,等等,我還沒問完……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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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矜驕回到家,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她疲憊的将衣服挂在衣架上,環視一圈并沒有看見人。
保姆早已經下班了,她并不喜歡在下班時間有外人。
所以……沈槐安呢?
孟矜驕在家裡轉悠了幾圈,也并沒有發現沈槐安的身影。
最後隻剩下那間客房。
擰動把手,很輕易的就推開了門。
房間裡并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昏暗,但隐約能看見床上似乎有人。
孟矜驕走近了,看見沈槐安蜷縮在被子裡,但看的并不真切,于是她打開了燈。
特意調成暖色的燈光,為床上的人柔和了輪廓,顯得有些溫馨恬靜。
如果不是床上的女人有些瑟縮眼角甚至還挂着淚痕,那真是很溫馨了。
雖然現在是夏末秋初,但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特别是晚上。
女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穩,床上的被子已經滑到腰際,露出颀長白皙的脖頸。
孟矜驕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擡手拉過被子幫她蓋上。
她就靜靜的站在她的床邊,盯着女人的睡顔,良久準備離開。
“你……你回來了?”
孟矜驕感覺手腕一緊,回頭發現沈槐安立起上半身抓住了自己的手。
“嗯。”
孟矜驕順着這股力坐在床邊。
她坐得筆直,就像認真聽課的小學生,整個背都是僵硬的。
“今天工作累嗎?”沈槐安柔柔地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記住你的身份。”孟矜驕冷硬地說。
沈槐安眼神閃過一絲失落,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開了。
“我隻是想問,我在這裡應該做些什麼?我現在在家裡無事可做。”
“為什麼不做醫生了?”孟矜驕話題一轉。
“因為……我是你的金絲雀,繼續工作的話時間受限。我理應把時間全留給你,任你發落。”
“我不需要,我已經聯系好了,你明天繼續去上班。”
“可是我已經辭職了。”
“我都說了,我已經聯系好了,你直接去就行了。”
“好的,謝謝你,孟總。”
“嗯。”
等離開了房間,孟矜驕才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見沈槐安辭去了醫生這一職業,心裡總想到高中時期的沈槐安眼睛亮亮地說自己想做一名醫生。
自己還是心軟了。
想到這裡,孟矜驕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
孟矜驕,隻有敵人才會希望你心軟,這是老師交給你的第一課,你忘了嗎?
她想着曾經的種種,平複下心态。
“叮鈴鈴。”
孟矜驕掏出手機接聽。
“小今啊!什麼時候回來歇歇,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媽,最近有些忙,等過了這一陣我就回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