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這個方法很可行啊。”
“五條悟都打不過,難道真的要整個咒術界拿命去填一個詛咒嗎?”
“那可是詛咒之王啊。”
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響起,好像每個人,每一張臉都在叫嚣着退縮。
“這群家夥……”
伏黑惠握緊拳頭,眉宇間透出幾分惱怒。
“順平,你怎麼看?”
虎杖悠仁戳了戳站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少年。
吉野順平意外的睜大了眼睛,“我嗎?”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想那麼多,不管是打下去還是供奉起來,都有五條老師說了算吧?我隻是在想,櫻還好嗎。”
他此言一出,好孩子虎杖悠仁也有些擔憂,“是啊,看宿傩的樣子,櫻一定傷的不輕。”
成熟的大人七海建人淡淡的掃過每一個人,“說到底在這裡吵破天了也沒用,還是要等五條回來再說。”
……
“别看了,人都走遠了。”
夏油傑用胳膊肘怼了怼曾經的摯友,現在勉強算戰友的家夥。
五條悟回過頭,目光炯炯:“他真的很強!”
“知道知道。”
夏油傑把手縮進寬大衣袖,布料在晚風中微微晃動,“你是生在沒有他時代的凡夫嘛。”
“哈?凡夫?我嗎?”
五條悟嗤笑着習慣性的想摸出一副墨鏡,卻發現身上隻有一條褲子還算完好,其他的都已經在不間斷的斬擊之下化為齑粉,索性甩了甩指間的血迹:“那老爺爺說話還真有股老人味兒啊,這麼俗氣的形容也說得出口。”
夏油傑轉頭看向逐漸暗沉的天際,十年光陰足夠他學會過濾五條悟那些無謂的嘴炮,“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喽!”
五條悟滿不在乎地攤開雙手,白發被夜風攪得亂飛:“倒是你,當教主當膩歪了,準備回來幹咒術師了嗎?”
“沒那回事。”
夏油傑低眸看了看腳下的屍體。
當初與羂索聯手不過權宜之計,畢竟兩面宿傩尚未解封,而五條悟的存在對任何計劃都是障礙。
而且羂索所求是封印而非殺死五條悟,和夏油傑幾乎一拍即合。
他主張消滅所有非術師,建立咒術師的世界,羂索追求咒術的進化,将所有人類變為咒術師。
就目标來說,他們還是有部分重合的。
有重合的目标,有共同的敵人,他們沒有理由不合作。
“哦,所以怪劉海和抹布頭做夢做到一起去了。”
五條悟環着雙臂冷嘲熱諷。
“但現在不一樣了。”
夏油傑環顧着遍地狼藉的新宿,微微歎了口氣。
之所以之前選擇提醒五條悟,就是因為羂索的死滅回遊,顯然針對的并不是普通人類,而是連咒術師也包括在一起,兩人之間的分歧注定無法避免。
“哈哈哈。”
五條悟面無表情的大笑了幾聲,眼帶譏諷:“太可笑了吧你們,三個反派還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甚至比起我更想互相先殺掉對方,是來搞笑的吧你們。”
“那有什麼?”
夏油傑微微側頭,“比起我們,咒術的高層們更想殺的不也是你?”
“是你吧?”五條悟反唇相譏:“如果不是被救,不會反轉術式的家夥現在已經在過一周年的忌日了诶。”
“說的是啊,要不要我現在追上去去給櫻道個謝順便求着宿傩大人收下我這個咒靈操使?”
“别扯了,你才不會。”
五條悟嗤之以鼻,“不然我早就聽到你抱着我大腿哭着喊着要‘五條大人救救我’了吧?”
“悟,太惡心了,”夏油傑面色鐵青的扭過頭,“真的太惡心了。”
晚風拂過兩人的發絲,黑白交雜,一如十年前,最強的組合站在一處插科打诨,彼此調侃。
隻是他們都非當年的少年了,一個肩上扛起了整個世界,一個走上了無法回頭的道路。
夏油傑率先移開了視線,不去看那雙摻着冷意的熟悉眼眸,“……不知道櫻怎麼樣。”
五條悟眸色暗了暗,同樣看向幾人離去的方向,“那老爺爺不會讓她有事的。”
畢竟是放棄大好的局勢都要去救的人。
“你倒是對他有信心。”
“沒辦法,我是最強的嘛……”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覆蓋着整個日本的,平日裡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結界,突然于天空顯現了出來,然後,一片一片,一點一點的,似被剝落的雞蛋外殼碎裂開來,而後化作漫天星點。
“是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