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擔負起了為同期講解的責任。
一邊坐在病床上的伏黑惠疼得滿臉都是冷汗,顯然是一直疼到了現在。
雖然大人說過要治療這個人,可是如果乖乖聽話的治了,那也太奇怪了吧?
櫻深吸一口氣,反問道:“我可以治,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憑你們大半夜打擾我和大人相聚嗎?”
“诶——?這完全不講道理嘛,老師還沒有追究有的小朋友半夜偷偷和詛咒見面,你居然先提條件!”
五條悟誇張的後仰了三十度,滿臉的控訴。
“講理?和我嗎?”
櫻擡起下巴,用眼風掃過眼前的高大白毛,神氣又倨傲:“那你可找錯人了,要不然努努力去幫這小子找個講理的人來治吧。”
“好過分哦,”五條悟彎下腰身,用手掌扣住她伸手要推自己的手腕,語氣輕的像一根羽毛那樣浮在半空中,“明明就知道隻有自己能治,還說出這樣的話,學會用這種方式逼迫老師答應你的條件了啊,真是個不老實的壞孩子呢。”
櫻掙紮了幾下,手腕上的力道實在比鉗子還牢固,索性不再做無用功,轉而翹起嘴角:“對啊,隻有我能治,所以,你考慮好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啊。”
“诶呀,一不小心被戳中死穴威脅了诶——”
五條悟拖長着尾音,“那櫻醬先說說看條件,老師才好考慮要不要答應啊。”
這個嘛……
櫻偏頭想了想,“還沒想好,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嗯?”
成年咒術師的聲音中夾帶着聽不出情緒的鼻音,“可是老師能做的事情很多诶,我可是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萬一你叫老師幫你毀滅世界的話,我會很苦惱哦~”
“毀滅世界的話,完全用不到你。”
櫻哼笑一聲,“你隻說答不答應就是了。”
“不用了,既然是我的事情,我來答應你吧。”
伏黑惠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話。
然而,櫻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碰到今天那種垃圾都會被傷到治不好的你嗎?等到你能幫忙怕不是要下輩子。”
“我……咳咳咳……”
伏黑惠動作一大,牽扯到了疼痛的手臂,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虎杖悠仁試探性的問道:“那不然,我跟宿傩定個束縛一類的,讓他出來陪櫻一天……”
“不行哦。”
“你也配用大人跟我做交易?”
男女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堅定,一個輕蔑。
被同時打擊的虎杖悠仁選擇了面壁思過。
野薔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沒辦法,虎杖,戀愛中的女人是完全說不通話的。”
櫻冷眼掃過兩人,她才不會讓大人成為被别人用來交易的籌碼。
“真是的,完全沒辦法嘛!”
五條悟連個眼風都沒分給自己的學生,握住櫻手腕的那隻手晃了晃:“可以定下束縛哦,不過老師也有要求呢。”
本就沒想着會被輕而易舉的完全答應下來的櫻不置可否:“說說看。”
“這個要求可不能傷害到老師的學生們哦~無論以什麼樣的形式。”
他用一隻手指勾下繃帶,露出一對耀眼而通透的蒼藍色,這個距離,櫻能看清藍色虹膜上那些蜿蜒呈放射狀的白色紋路,如同雛菊上綻放的嫩蕊。
居然是不能傷害學生嗎?
還以為會提一大堆有的沒的,像是“不能違背世俗定義的道德”、“不能傷及無辜”、“不能……”
“痛!”
櫻皺着眉捂住額頭,對突然襲擊的五條悟怒目而視。
五條悟直視着她,“早說了小朋友你到底對老師有什麼古闆的誤解啊?除了學生其他都不在我的負責範圍裡哦,系統該更新了啊櫻醬。”
切。
翻了個白眼扭過頭的少女在定下束縛後,使用術式治好了伏黑惠的手,并且以一種令野薔薇格外不滿的高姿态拒絕了他的道謝。
“你不用謝我,要謝去謝五條悟吧,這是他換來的。”
不等伏黑惠開口,五條悟仰着頭,擺了個自認為超帥的pose,“不要太感動了哦小惠,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說一些平時不好意思說的心裡話好了。比如五條老師最帥最棒一級厲害之類的。”
伏黑惠:……
野薔薇面露嫌棄,剛才的感動突然完全就煙消雲散了呢,“不愧是失格教師,這種惡心話都說得出口。”
虎杖悠仁豎起了大拇指:“五條老師本來就很厲害很帥很棒啊!”
在同期們一言難盡的注視中,粉毛少年和白毛咒術師興高采烈的擊了個掌。
無趣。
櫻懶得看這場鬧劇,“我先回去……”
“你等等,惠的事情解決了,還有小櫻私會宿傩的事情沒有交代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