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桃亦主動抵住桃然的額頭，“我會努力。”

我會努力讓你不那麼壓抑，也會努力讓你的心有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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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桃亦在桃然這裡也一樣不可信。

“真的？”桃然指節間的戒指在籠中人的皮膚上壓出一小片印記。他捧着桃亦的下颌左看右看，末了，在那痕迹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桃亦不會知道白塵然的一部分指紋此刻就烙印在自己的面頰上，他順着桃然的力道揚起頭，惱怒的眸色漸漸軟化為憐惜。

這樣子看上去實在太乖，以至于桃然垂下雙眸确認許久，掐住了桃亦的軟頰。畢竟這樣子實在是太眼熟了，熟悉到桃然閉上眼睛都能回想起來。

一副小動物聽從主人安排的樣子。但桃然清楚，這并不意味着桃亦“喜歡”，隻是“願意”罷了。之前桃亦被困在白塵然家裡時就是這樣，他會徹底放棄關注自己的喜好，于是就全然任白塵然掌控着，同歡愉共沉淪。

桃然心底難過一瞬，但很快，他就隔着鐵籠，擁住了這個令他日思夜想的少年。他是白塵然壓抑最深的需求，一朝得逢甘露，又是桃亦親身奉上，他不可能矯情的拒絕。

桃然的雙手自桃亦的頸部下滑，很快就解開了睡衣上方的三顆紐扣。他毫不留情的将桃亦裡裡外外描摹了一遍，記憶中的感觸很快被勾起，那些被壓抑的分分秒秒都同他糾纏在一起的回憶此刻驟然迸發，促使桃然輕而易舉的将懷中之人摸成了一灘桃醬。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具身體，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該怎麼做。

桃然的雙手伸入鐵籠内，從後方将桃亦壓在了二人之間的鐵欄杆上。桃亦伸在鐵籠外的手嘗試着擡起，又因為鐵鍊的緣故，而無法伸得更高。

無法，他隻好抓緊了鐵欄，在桃然撫摸過去時繃緊了身子，頭顱羞恥的垂低。在會堂的講台的中心被人這樣壓着撫摸，桃亦的臉很快紅得滴血。何況台下的衆人都是他記憶中的同學，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仍讓桃亦感到心虛。

特别是，不知何時起，桃塵的那段演講開始在整個會堂内回蕩。音波在整座會堂内震動，也把桃亦震得更加心虛。

偶爾，他會覺得自己的喘息聲也通過那話筒傳遞出來，讓全校的同學和老師都聽得一清二楚。

……糟透了。可隻是撫摸似乎根本滿足不了桃然的需求。他雙指深入桃亦的口中，夾纏着桃亦的軟舌。

“小亦的舌尖又紅又軟，真的好可愛啊。”他莫名其妙地贊美着，“小小的舌尖紅潤潮熱，把我的指尖都舔得濕濡了……啊，它還在顫抖……”

“不要……”不要說話。桃亦的上身微微挺起，埋怨似地看着桃然，可那隻手猛的夾了下他的舌根，桃亦整條舌不聽話的一軟，涎液順着唇角淌下。

“唔哦……”無需刻意去掌控桃亦的身體，那些鐵鍊輕易地便限制了人類的行動。于是桃然空出的手遮擋在唇畔，掩去上揚的笑意。他微垂下眼簾，目光掠過人類暴露在視線下的所有皮膚，像在選擇下手的位置，“流出來了呢。桃亦，不說話可能就不會狼狽了。”

他沒想說話，他隻是不想再聽桃然說那種糟糕的話。特别是在這種仿佛有很多人注視的環境下，即使都是假的，桃亦也會渾身僵直，滿心不安。

桃亦的雙手抓緊了鐵欄，他強撐着同鐵欄拉開些許縫隙，擡眼對上桃然的目光。而後者撫摸過桃亦緊繃的肌肉，歎息着笑了。

真是一點暴..露..癖也沒有。

桃然在心底無奈的想着：桃亦什麼都好，唯獨對于“展示”有着天然的恐懼。或許他和白塵然正是同樣高壓下的兩種反應。白塵然因為無法展露自我而心理扭曲，渴望暴露、渴望掌控、渴望占有；而桃亦則是他的反面，他試圖隐瞞、試圖逃避、試圖放下。

幾乎可以想象，若不是這籠子隔絕了桃亦和籠外的空間，給了桃亦這隻怯懦的鴕鳥掩埋腦袋的沙子，桃亦恐怕隻會更惶恐不安，甚至央求着桃然換個場景也不為過……若真是那樣，對桃然來講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桃然貼心的鑽入籠中，在衆多目光的見證下，掀開桃亦刻意纏緊在身上的被褥，扯過桃亦身上的鐵鍊，輕而易舉的将人扯至身下。

他毫不猶豫的将人攬入懷中。雙手揉搓着少年繃緊的肌肉，直到桃亦難以自控的軟道在他懷裡，才稍微停頓下來。他給了桃亦四次機會，本是想向桃亦提四個要求，可桃亦一下子就滿足了他最渴望實現的那個。

畢竟，他最想做的，就是告訴所有人：

桃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