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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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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江府上下仿佛變了天。

公主離開了,除了一碟子葡萄以外什麼也沒留下,孟柔吃完葡萄,便以為事情就算完了,但次日一早,大夫人就派兩位嬷嬷過來教習她規矩禮儀。

孟柔原本還有些發怵,可嬷嬷們卻十分和藹,不打人巴掌,也不拍人手闆心,每日所教的也與傲霜指點的差不多,但比起“要如此”以外教她更多的是“為何要如此”,明白各種禮儀規矩的背後的道理之後,孟柔也能夠一通百通,進益比先前更快了。

府裡下人們的态度也和緩許多,不但院外的人向她問好時都挂上笑容,就連偏院裡頭的侍婢們也都對她和善許多。

最後還是珊瑚告訴她原由。

“娘子得了公主青眼,日後或許還會被叫去陪侍左右,少不得要把規矩練熟些,夫人拍人來教習,或許是想娘子在貴人面前,也能替家裡掙些光。當然,這隻是奴的猜測而已……”

珊瑚話說得漂亮,但孟柔心裡明白,大夫人不是想讓她給江家争光,是怕她給江家丢臉罷了。

可他們都誤會了,她并沒有得公主青眼,隻是給公主剝了盤葡萄而已,甚至就連這盤葡萄,最後也落到了她、珊瑚和砗磲的肚子裡。

不管孟柔自己心裡怎麼想,江家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似乎都認為公主還會再次召見她,孟柔也不争辯,反正她平日裡也無事可做,就安心聽嬷嬷們安排着學習各種規矩。

正如孟柔所料,一直等過了重九,公主仍是沒再召見她,反倒是母親何氏再次上門探望。

天氣越來越冷,西廂房裡雖不至于燒上炭火,但門窗都已經挂上了厚厚的暖簾,何氏穿着一身狐皮裘衣,進到屋子裡,反倒被熱氣蒸得發汗。

“你這屋子倒是好,也不知牆上糊的是什麼泥,這樣防風,天氣再冷也不怕。”

何氏脫下裘衣,裡頭穿的是件絲綢衣裳,金線繡的纏枝紋豔麗奪目,見孟柔一直盯着,便扯着身上的衣料給她看。

“這是你弟弟給我置辦的,他頭回領俸銀,高興壞了,想着法地要孝敬我,這不,秋天還沒過,冬天的衣裳都給我買齊了,還有兩條絲絮的被。”何氏感歎,“如今總算是熬出頭,我竟也能穿上皮毛衣裳,哪裡還像從前一樣用樹皮擋風……哦,這都得多謝五郎,他是個有出息的,又能安排,連帶着把你弟弟也給帶出息了。”

孟柔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日她一同江銑提起孟壯的事,江銑便寒着一張臉不吭聲,本以為他不願意,這事就沒後文了,可他卻還是給孟壯安排了活計和住所。

看何氏這樣容光煥發,想必江銑确實安排得不錯。

“母親和阿壯高興就好。”

何氏确實高興,也很得意,試問誰家女婿高升、兒子當官,能夠不得意?隻可惜她在長安人生地不熟,左鄰右舍又都是胡商和舞女,說不上幾句話。好不容易見到女兒,自然是不吐不快,恨不得把滿腔得意高興之處全都宣洩出來。

母女倆說了半晌話,珊瑚進來添茶,見孟柔冷得嘴唇都發白,連忙取出披風給她披上。

何氏湊上去摸了摸:“這披風摸着比尋常絲絮都要硬,莫非是棉?我那日在西市上也看見一件,看上去同柳絮差不多,但價格比絲絮還貴,說是生在花瓣上的,沒有蠶絲上的那股子腥氣……”

實則都是胡商賣貨時的話術,何氏初聽時不屑,如今見着真貨,反倒信了幾分。

“江五當真是個會疼人的,好東西都緊着你來用。”何氏豔羨地摸了又摸,摸到孟柔手背時吓了一跳,“怎麼這麼冰?”

長安地氣雖比安甯縣熱些,入冬也更遲些,但孟柔上回落水寒氣入體得了一場大病,不但月事持續不盡,還比以前更加怕冷,現下還沒到冬日,手腳就冷得像冰一樣。

大夫人院裡還沒用上炭,她是小輩,不能越過長輩的用度,因而也不能燒炭火取暖。從安甯縣帶上來的冬衣就那麼兩身,都套上了還是覺得冷,就隻能這麼生忍着。

等到十月大家都能用上炭了,或許能好些。

及笄禮上落水的事,孟柔并沒有告訴母親,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便隻能搖頭說不清楚。

“我記得你小時候可鬧騰,下雪天氣都穿着單衣裳到處跑,怎麼到了長安反而金貴起來……”何氏奇道,“你不會是有孕了吧?”

邊上珊瑚聽見這話,險些失手跌了懷裡的茶壺。

孟柔倏地抽回手:“怎麼可能?不、不會吧……”

有孕?那便是要生娃娃,當人母親了。

孟柔連連搖頭。

她怎麼能做人母親呢?

“怎麼不可能!”何氏卻越說越來勁,“你嫁給江五都三年多了,以前鄰居家的餘四娘你還記得吧,同你一起長大的,和你前後腳嫁的人,頭生的孩子都已經會叫人了,我上京前還聽說,她又懷了,明年春月就要生。”

像孟柔這樣成婚三年還未有生育的,才是怪事。

孟柔臉色通紅,不知道話頭怎麼就往上邊扯了,臊得不知該往哪裡看,珊瑚似乎也對這些話不大自在,添滿茶就抱着壺出去了。

何氏瞅瞅左右無人,過去關上門,又回來低聲道:“你們倆平日裡是怎麼圓房的,江五以前傷成那個模樣,不會是不行吧?若是不行,你可得早做打算。要不找個醫工悄悄來看,要是他要是拉不下面子,那就……我去向胡商打聽打聽,看看有什麼偏方,先吃着試試?”

“不用了,阿娘你别去!”孟柔臉頰通紅,連連擺手,“五郎他、他很好。”

嫁為人婦三年,她早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娘子,在安甯縣和旁人家的娘子一同在溪邊浣衣時,大家更是無話不說,葷素不忌。

那時候她年歲最小,又是新婚,常被姐姐們抓來調笑,不把她逗個滿臉通紅絕不罷休。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早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私下裡也偷偷比對過,江銑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興緻一來就不管不顧的,反倒是孟柔,總被折騰得渾身酸軟,連喘息的力氣也沒了。

真要比較起來,她才是“不行”的那個。

“哎呀,咱們娘倆關起房門說自家話,你害羞個什麼呢。”何氏看她半晌,皺起眉,“你和江五多久沒同過房了?”

孟柔腦袋上不住地冒熱氣,聽見這話更是連連搖頭,何氏追問好多回才蠅聲道:“有一個月了。”

事實上,打從她上回落水之後,兩人便再沒同過房。

孟柔的月事是前幾天才停的,這些天江銑又忙得很,難得回家不是醉酒就是倒頭就睡,哪有什麼機會成事。

何氏環顧四周,幾乎看不出有男子起居的痕迹,眉心拱起個川字。

“江五有多久沒回來了?”

“有……”孟柔掰着手指頭,一怔,“今日是第六日了。”

快入冬了,白日越發短,她日日忙着學規矩、學禮儀,竟沒發覺江銑已經這麼久沒回來了。

何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一天天的都在做什麼?自家的郎君不看好,就難保他不往别人被窩裡鑽!何況江五如今位高權重,外頭多得是女人要貪他這塊肉,你自己不好好護着,放任他在外頭養上七個八個,哪日生了孩子往屋裡領,你又該怎麼辦!”

孟柔忙道:“他不會的。”

“哼,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若不是外頭還養着一個,他為什麼有家都不回!”

孟柔再次愣住。

她沒見着江銑回來,便認定他是公事忙宿在公廨了,就如先前他出征數月未歸,那便是還在打仗。

可如今仗已經打完了,江銑每日在外奔波,究竟在忙什麼?

連個信也捎不回來。

孟柔說不清江銑到底去了哪裡,隻搖頭道:“他沒有。”

何氏卻越發笃定江五在外頭還養着别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阿柔,你聽我說,不管江五外頭有沒有人……好,好,就算他沒有。可此時沒有,難道以後還會沒有?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何氏道,“你們倆成婚已經三年多,他又升了大官,俗話說成家立業,這家也成了,業也有了,也該有個孩子了,若是再遲,難保你婆母不塞人進來,你得趕快生個孩子才是,最好别是個丫頭,江家這樣的地方,生兒子才有用……”

孟柔聽着這些話,先前的羞惱已然淡去,唇色一片蒼白,臉色也重新變得僵冷。

“……就算不說這些,阿柔,有了孩子,人的心才能定,家才算是個家。”何氏觑着她的臉色,話鋒一轉,“你瞧,江五這麼大個人,鎮日不着家地忙公事,這就是心裡沒有挂礙。若有了孩子,也算有個牽絆,他為人父的總不好再不着家吧?”

何氏勸了又勸,多少說得孟柔意動,雖說她始終不信江銑會在外頭有别的女人,可他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地不着家,她也不知道他在外頭究竟做些什麼,終究心裡有些疑惑。

或許就像阿娘說的,江銑總是忙于公事,其實還是因為沒當父親,心裡頭沒有個牽挂。

何氏走後,孟柔忐忑地等了許多日,若是順着何氏的話去做,好像就坐實了她對江銑有疑,刻意要用這種方式來留下他一樣;可若是她不去做……

先不說江銑答不答應,她心裡其實也覺得,有個孩子未嘗不可。

他們畢竟已經成婚三年多,也該像旁人家一樣,一家合歡才是。

可江銑卻又接連幾日沒有回來。

生孩子這事,光她一個人怎麼做得成。

孟柔正洩氣,忽而傲霜上門,說是公主召她過府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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