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醉說着側身繞開江朝雨,繼續向前面的教室走去。
江朝雨聽了連忙跟上去,盡管她不知道s級覺醒者是個什麼水平,但對方既然沒有惡意她不妨先試着合作。
“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裡嗎?”江朝雨問。
謝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江朝雨,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裡?”
“這是一個不穩定的領域,通常來說,進來這裡的人要麼是打算擊敗這裡的主人徹底破碎這個領域。
要麼會幫主人穩定領域,防止他被侵蝕。但是這兩種情況都需要我先找到這裡的主人。”
他說着指了指樓上,接着道,“樓上我已經全找過了,你是從下面上來嗎?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大概……四十歲?”
他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并不确定對方的年紀。
但别管是多大歲數了,從開始到現在江朝雨見到的成年女性就隻有她自己。
“沒有,樓下有個像小醜一樣的男人想掐死我,女人……沒見到。”
江朝雨見對方主動分享情報,還是選擇告訴了謝醉一些信息。
“嗯,看來你打赢小醜了?”謝醉說着輕笑了一聲,“不錯,很有天賦,是個好苗子。”
說着他又推開一扇門,進去掃視一圈裡面還是隻有無臉人。
“她應該躲起來了。”謝醉說到,“不穩定狀态下,領域通常會變成領地主人内心最不願回憶的場景,所以本體通常會躲起來。”
江朝雨跟進去瞧了瞧,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依舊是一群坐着的無臉人學生……
其中有幾個空着的位置,還有一個書包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糟了,有個小女孩不見了。”江朝雨連忙反應道。
根據她看過的幾個教室,無臉人的書包都是整齊挂在桌子邊上的,而沒有人的空座位上也從來沒有其他任何雜物出現。
那麼這個書包就隻可能是那個覺醒者小女孩的,江朝雨看見她時,書包正被一個欺負她的學生拿在手上。
可是丢下書包後她去哪裡了呢?
謝醉聽江朝雨講完了原委,點了點頭解釋道:“既然你說她是有五官的正常人,那麼通常隻有三種可能。
一,她跟你一樣是覺醒者,誤入了這個領域。
二,她是我們覺醒者通常稱呼的‘化身’,化身對于精神領域的主人來說往往擔任了很重要的角色,或者是讓他們印象十分深刻的人。以至于主人對這個化身下意識施加了精神力,以至于我們可以看到她的臉。”
江朝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謝醉接着說:“還有一種可能,她就是領域的主人本身。
不過我認為可能性不大,這片領域的主人我見過,她現在應該精神力受損,處于不穩定的狀态。”
可是一個被别的學生欺負的學生,上課時間不在教室裡,會去哪裡呢?
是不是有人在欺負她所以逃跑了?
江朝雨努力回憶了自己這些年看的影視和文學作品,突然想到一個經常登場的地點。
“廁所。”
江朝雨招呼謝醉跟上,“我猜她可能被堵在廁所了。”
衛生間設置在每層走廊的盡頭,兩人來到到門口,果然在地闆上看到了一個被撕破的作業本,破碎的封面上寫着四年級二班,樊苒。
作業本似乎是拉扯時從中間斷開了,後半部分并不在這裡。
看來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個時間廁所并沒有人。
緊挨着廁所的是教學樓另一側的樓梯,這讓江朝雨有了新的想法。
“你說樓上你都檢查過了,對吧。”江朝雨說者,放下了手裡的作業本,目光看向樓梯口貼着的分布圖。
“樓上所有的房間我都看過……”
謝醉言語一頓,他也發現了自己的遺漏之處。
因為他是從天台右側下來的,而教學樓兩邊都有樓梯。
所以假如在他尋找四樓的房間時,有人從遠離他的左側樓梯上了天台的話,他是看不到的。
兩人一對視,不約而同的向樓上飛奔而去。
江朝雨此時内心燃起一股怒火,她昨天早上還和好友一起寫一個校園霸淩事件的相關報道,沒想到晚上進入夢境世界竟然也遇到了這種事。
天台上……
明明沐浴着早晨的陽光,可樊苒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她蹲在天台的圍欄邊,想着自己的作業被撕碎了,該怎麼跟老師解釋。
面前的權潔是學校裡的“名人”,今年六年級,跟校門口遊蕩的小混混是好朋友。
她身後另兩個是她的跟班,樊苒看着她們三個年輕飽滿的面容,卻隻覺得是三個魔鬼。
權潔見樊苒一臉呆樣,哼了一聲,翻着白眼嫌棄道,“呆的像個木頭一樣。”
“就是,就是。”
“跟我們權姐比,簡直提鞋都不配。”兩個随從随聲附和。
樊苒想不起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感覺到身旁有人推了推自己。
“别嘴硬了樊苒,小心她們一會又要掐你了。”一個女孩小聲的在耳邊說道。
樊苒恍惚地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旁邊還蹲着一個人。
她的頭發是長長的卷發,用蝴蝶結發圈紮成一個馬尾,很好看。
可樊苒卻看不清她的臉,她揉了揉眼睛想努力看清楚,卻怎麼都隻能看到一片灰色。
啪!
樊苒的腦袋上挨了一下,權潔用卷起來的作業本頂住樊苒的頭,強迫她轉過來看向自己。
“你傲氣什麼呢?我跟你說話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