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就感覺有種國仇家恨不得不報的感覺。”
“對對對,好像是哪一種平時沒太在意的情緒被無限放大了,你說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嗎?其實也有的……啊不是,沈隊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皓似乎也恢複穩定,垂着頭,時不時嗯一聲。
看他這副熟悉的模樣,徐知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沈皓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看過來,他肩上腰上都綁了紗布,醫院大廳裡有點冷,徐知夏披給他的那件衣服此時在阿檢身上。
其他人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裡端着拎着的食物。
“哎呀,你真好。”兩個餓鬼急忙一人接過去一盒飯。
“我吃炒面。”
“那我吃蓋飯。”
“怎麼都是幹的。”
徐知夏:“還挑上了,我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醒。”
不知道沈皓現在能不能吃這些,她也就沒給他發飯。
年輕人吃飯确實兇殘,徐知夏一個轉身坐下的時間,阿檢已經扒完一盒蓋飯了,他又翻出來一盒蒸餃。
大概是因為吃飽了,他開始拉着徐知夏閑聊:“醫生說是哪個草讓我們中毒的?是深藍四号嗎?”
“啊,我也不知道名字,”徐知夏在袋子裡翻出那片葉子,其中一半被醫生取走了,“這個紫色的。”
深紫發黑的葉片上有藍綠色流光,當時在田裡看起來還以為是黑色。
阿檢打開微型電腦查了會,“沒見過啊……這也不是深藍系列的。”
“醫生說緻幻性超過毒品,目前還隻是原材料而已,假如經過提煉,足夠對人腦産生緻命性迷幻效果,那很可怕,他們已經拿去上報了。”
徐知夏聯想到冬稻田那邊:“我們發現一個奇怪的儀器,于姐說可以影響植物磁場和能量,但具體什麼影響還要回去查了才知道。”
原本盯着她一言不發的沈皓忽然開口:“其他人呢?”
徐知夏這才想起來,正要去聯系劉工,吳雲的電話就打來了。
吳雲很小聲,像是在躲着什麼人:“剛剛來了一大群巡安部的人,說是來支援的。”
“但是我跟你說哦,”她的聲音愈發小心,“不對勁。”
徐知夏心裡一緊,也小聲問:“怎麼了?”
吳雲:“他們不僅把東西搬走了,還把你們一開始來的那幾個隊員帶走了……”
“帶走了?救援嗎?”
“就是,其實我也是猜的,你知道那個路不好開車上來嘛,所以我們好多人都看到,于姐他們是被人推着走下去的。”
吳雲把她看到的猜到的事無巨細說了一遍:“東西也全都帶走了,異形的手腳啊鋼镚啊,還有你們挖上來的那個大石頭,一個零件也沒漏,後來我聽到他們又說去藥田什麼的……他們現在在守着我們,說待會要集體開會簽什麼協議,讓我們不許出去亂說。”
徐知夏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麼。
吳雲:“不說了,他們要過來收手機了,我們的電子産品全部要上交檢查。你在醫院好好照顧病人,不要回來了哦。”
電話挂斷。
徐知夏呆了呆。
阿檢原本湊在她耳邊偷聽,此刻也是一副語塞模樣。
“那我們還要回去接應劉工嗎?”他問。
沈皓倒是沒什麼波瀾的樣子:“不用了,直接回總部。”
“……那東西?”
“拿不到了。”
“唉,白幹。”
看着大家一臉悲催,徐知夏剛想跟着歎口氣,忽然手朝下一摸。
硌手。
“哎呀!”她叫了聲。
怎麼忘了兩個主闆都被她摳下來了。
阿檢:“怎麼了?”
這種事好像不太方便說。
徐知夏眨眨眼,又想到什麼,一拍手:“我把你的那個記錄儀檢測儀什麼的都帶出來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你要去看看嗎?”
“!”阿檢都快跳起來了,直到被輸液針頭拽了一下,“快快快,帶我去看看。”
“不愧是你啊,徐知夏,昨天出門一看到隊伍裡有你,我就知道這把穩了。”
“要我說,我們隊裡缺了誰都行,就是不能缺了知夏。”
“受不了了,不敢想以後出任務徐知夏不在,我會有多絕望!”
“知夏加入我們疑案組吧!”
兩個人一個呼天一個喊地,路過的護士朝他們怒目而視。
徐知夏:“……”好浮誇。
她發現疑案組整個畫風和别的部門不太一樣,是因為長期用腦過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