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着狼耳的青年接住喬慕,對着那位祭司預備嘲諷:“穿你一件破衣服而已,還蹬鼻子上臉了!”
本來在相互對峙的兩方勢力因為這個小插曲,氣氛更加緊張。
狼族青年看了眼喬慕頭頂露出的羊角,就把喬慕往身後塞,熱情道:“兄弟,你是食草類吧?等會兒打起來,你就躲在我後面,我罩着你!”
它看了眼喬慕牽着的小怪物:“嘿!這是你養着保護你的寵物?看起來真不錯。”
花怪适當露出兩排利齒,嗷嗚一聲。
狼形怪物身邊還有臉上長虎紋的怪物,它看了眼喬慕,嫌棄:“誰讓你隻草食怪物上前線的?快滾去後邊老實待着!”
狼耳怪物便将喬慕往後推:“去吧去吧,去後面。”
被帶到後方的喬慕和花怪彼此看看,不敢置信,這就混進來了?
花怪不以為意,搖頭晃腦:“早就聽我一個同族說這些野獸都隻長個不長腦子,主人,咱們要是混不進來,那才是怪了!”
“看你的樣子,挺了解它們?”順利打入獸群,喬慕也不着急,坐在樹樁上休息。
終于在主人面前有了用武之地,仗着主人吃了很多花的花怪連忙解釋:“我成年脫離族群時,差點就來獸城謀生路,好在我一個去過獸城的同族勸住了我。”
“它說這群野獸隻喜歡打架,沒腦子,也沒有半點審美能力。它最開始在某位獸族将領家當花瓶裡的花,卻被那頭野獸掂出來扔到了鬥獸場上。”
花怪呲牙:“那頭野獸說我的同族沒有半點争鬥之心,這樣不好,命令它多在鬥獸場打打架。”
“我同族連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拿到,就找了個機會逃走了,要不然估計會被活活打死。”
喬慕和花怪齊齊倒抽涼氣,獸群都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沒驚訝太久,狼耳怪物和獸紋怪物走了過來,眼尖的狼耳對喬慕很有好感,一眼看到抱着花怪的喬慕。
狼耳興沖沖地跑過來,喊道:“小羊怪,你在這裡幹什麼?”
喬慕仰頭:“剛才那隻虎紋不是要我在後面待着嗎?”
“你怪可愛的,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聽話的怪物。”狼耳噗嗤笑出聲,随即又聳肩,遺憾,“打不了了,神讓我們撤退。”
喬慕有心打探消息:“為什麼?”
“誰知道,神讓我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可惜我還想多揍那群植物幾拳。”狼耳腦袋空空,隻有打不到神殿那幫怪物的懊惱。
植物一族和野獸一族自誕生起就互相看不順眼,再加上雙方信奉的神也似乎有仇,這就導緻神殿和獸城積怨頗深。
這些年沒打過大仗,偶爾因為一些摩擦互毆,獸城這方早就迫不及待要來場大戰了。
本以為這次終于要打個大的,獸族期待地擦手,結果又沒打起來,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虎紋這時走過來,盯了喬慕好久,出聲:“你不是羊怪!”
喬慕被放在衣服内的尾巴恰好在一隻褲腿裡露出來微紅的愛心尖。
……
“蠢材,喬慕去哪了?”洛厄爾不再保持冷靜,頗有些狼狽,看阿茲加爾的眼神如同在看死物。
事實确實如此,畢竟人類有句古話,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阿茲加爾也很慌,觸手找遍神殿,都沒找到喬慕的蹤迹,卻隻找到被扔在牆角的觸手。
祂喃喃:“怎麼會這樣,喬喬不可能會不見……”
洛厄爾的銀鍊狠狠抽向阿茲加爾,阿茲加爾的分身立刻碎掉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扭曲異化成觸手群。
雙方的分身全都崩裂開,眼睛團和觸手群扭打在一起,沒有動用能力,是最原始的肉搏。
時間和空間因為兩位邪神的力量外洩而岌岌可危,邪神在互打時,還說着邪神的古老語言。
阿茲加爾:“要是你不和後均找我的麻煩,我的喬喬哪裡會丢!”
洛厄爾:“你的?那是你的嗎?阿茲加爾,再幼稚也要有個分寸,喬慕是你從我這裡搶走的,喬慕是你嫂子!”
“我呸!不要臉的老東西,喬喬是我的伴侶!”
“你才不要臉,就比我晚出生零點一秒的老東西!”洛厄爾完全沒了風度,幾乎是破口大罵。
阿茲加爾個兔崽子,不僅搶走喬慕,還在祂要找回來時,聯合那團光球絆住祂,讓祂不得不費了一段時間才能來找喬慕。
該死的觸手還來信炫耀,想到信件上的内容,洛厄爾妒忌又憤怒地冒火,徹底破防。
洛厄爾哪裡還有以前的矜貴清冷,和阿茲加爾彼此潑夫罵街。
即使不是邪神的本體,這方世界也無法承受邪神的力量和呓語。
“喂,你們收斂着點,我在這裡還沒玩夠!”
黑皮男叼着一根草在看戲,在感知這個世界即将崩塌,連忙隔離空間,避免世界的崩塌。
祂搖頭驚歎:“一個人類而已,你們兄弟倆不至于成這樣吧?”
“實在喜歡,就彼此一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