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多,喬慕終于看到了玫瑰花怪。
被提溜到喬慕面前的小花怪本來在裝一朵沒有生命的死花,直到感知到喬慕的氣味。
枝葉舒展,從僵直的狀态逐漸複蘇,鮮豔的花瓣上也睜開兩隻綠豆眼睛,迅速漫上淚花。
“主人!主人!”花怪跌跌撞撞,撲到喬慕面前,用兩枚葉子摟住了喬慕的小腿。
哭得肝腸寸斷,好不可憐。
花怪這麼哭不是沒有原因的,它突然被另外一隻強大的怪物帶走,還被關了起來。
見不到主人,也不給飯吃,甚至期間還受到另外一具恐怖存在的神力污染。
不斷的折磨,花怪很快從球狀植物又變回到最開始的瘦條。
要不是花怪深谙苟之道,怕是早就死了。
現在見到喬慕,花怪就覺得有了主心骨。
它在被博士送給喬慕後,過的可都是神仙日子。
這間接導緻喬慕在花怪心目中的形象無比高大厲害,完全忽視喬慕隻是個普通人類的事實。
花怪害怕主人因為長時間不見而忘記了它,還想多抱抱喬慕,拉進和主人的關系。
它,玫瑰花怪,花怪種族中的顔值佼佼者,也是種族中最聰明的異類,誓死抱緊人類的大腿!
沒等花怪賣可憐,一股寒意從花莖升起,通過内裡的神經線條傳達到整朵花。
是熟悉的感覺,花怪僵硬地想,又被那尊不可言說的存在盯上了,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花怪不明白自己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花怪,隻是想抱主人的大腿,怎麼就總是收到那些神的惡意。
在花怪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它被喬慕舉了起來,放到雙腿上。
人類特有的溫暖驅散了那股寒冷和恐懼,花怪的綠豆眼變成了星星眼,滿是仰慕地望着喬慕。
喬慕摸了摸花怪有些蔫的花苞和發黃的葉子,有點心疼。
他遛了很久的花怪,一段時間不見,就變成了了在外流浪一圈、經曆九死一生才找回來的寵物。
他擔憂地詢問:“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主人……”花怪星星眼,它的腦容量不大,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神看它不順眼。
花怪卻清楚地意識到,在被恐怖存在不懷好意注視時,主人的一個摸摸,那股惡意頓時消失。
它默默地把主人>神的公式記在花腦裡,即使這個公式并不成立,但在花怪這裡,就是真理!
發現花怪呆呆傻傻的樣子,喬慕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是不是餓了?”
花怪回神,連連點頭,全是尖牙的嘴裡發出嘤嘤嘤的可憐叫聲。
虛僞!故意裝可憐的弱小怪物!
這是阿茲加爾對花怪的印象,祂撐着手臂,不懷好意又妒火熊熊。
還是隻智力低、除了當裝飾什麼都做不了、隻知道吃的沒用怪物,阿茲加爾玩玩不明白,就是這麼一隻小廢物是怎麼值得讓喬慕那麼溫柔對待的。
有了觸手犬那部分記憶的阿茲加爾,對花怪的惡意越發濃重,還是條狗時,喬慕明顯就更偏愛這朵花。
阿茲加爾磨牙,受不了被喬慕忽視,急忙表明自己的存在感:“喬喬,你不是要帶着這個廢、花怪遛彎兒嗎,先去換件輕便衣物。”
喬慕應着,把花怪放到椅子上:“先稍等,我一會兒帶你去吃飯。”
花怪瑟瑟發抖,但還是沒非要跟着喬慕一起去換衣服。
弱小怪物的直覺告訴它,要是它真的去了,會死得很慘。
喬慕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眼阿茲加爾,以怪物的惡劣性格,很難不欺負花怪。
阿茲加爾回以熱烈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它的。”
等喬慕走開,阿茲加爾迅速變臉,挑剔地審視花怪。
花怪一點也不敢動,僵直靠在椅子上,當看不見旁邊強大的怪物。
阿茲加爾還是不舒服,哪怕知道喬慕僅僅是把花怪當寵物看。
可喬慕不了解怪物的文化,在怪物世界裡,寵物這個詞語本身就帶有暧昧的色彩。
寵物可以是單純的寵物,也可以是床上的寵物。
因此洛厄爾和阿茲加爾都會在喬慕名義上的寵物時而破防。
阿茲加爾率先發話:“喂,誰把你送給喬喬的?”
花怪老實回答:“是銀城的博士,我聽采摘我的園丁說,是因為博士發現,主人多看了我幾眼,所以才命園丁摘下我、當成送給主人的禮物。”
阿茲加爾嗤笑:“祂還真是大度,給了條狗不說,還送了一頭花怪。”
要是祂……阿茲加爾怒了一下,祂應該也會把喬慕喜歡的東西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