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哼着不成調的樂曲,仔細将信裝在信封中。
随着響指在屋内打響,一團扭曲奇異的生物像是被某種力量擠壓重組,從不存在化為實質的存在。
生物有幾隻不知道是嘴巴還是眼睛的器官,在扭動的身軀中移動,醜陋畸形的肉翼更像是插上去的,大小不一,位置也不規律,但雜亂扇動,足以懸浮在空氣中。
它接過阿茲加爾随意丢過來的信并藏在身體内,啾啾叫了兩聲,便遁入空氣中消失,去完成它的任務。
阿茲加爾為了送達這封信,特意用了一些神力,憑空制造出一隻小玩意兒,讓它務必送到洛厄爾的面前,并記錄下洛厄爾的所有反應來供他取笑。
至于擔心洛厄爾順着信的氣息來搶走喬慕,阿茲加爾非常自信。
祂上次突然去找洛厄爾可不僅僅就是為了找回祂的一部分,祂還給洛厄爾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保證洛厄爾在祂和喬慕結婚前,沒有時間來找喬慕。
阿茲加爾繼續哼着不成曲的小調,邪神不多的力量不自主地外洩,讓方圓數公裡的怪物都做起了恐怖的噩夢。
祂的心情很好,不止終于打擊了這位優越感十足的哥哥,更多的還是因為喬慕。
阿茲加爾的手心浮現一個觸手小球,細小繁密的觸手将一顆亮光的小球保護在中心。
淺藍的眸子癡态地盯着那顆小球,小球裡是人類給祂講冷笑話的場景,不止一個角度,記錄的場景沒有死角,忠實将喬慕的一舉一動記錄下來。
人類和怪物之間差異巨大,怪物很少可以完全理會人類文化,但不妨礙阿茲加爾的欣喜。
冷笑話的含義不重要,重要的是,喬慕居然願意為了祂而主動分享。
阿茲加爾沒有洛厄爾聰明,卻比洛厄爾更快地得到了喬慕略顯溫柔的對待。
因為身處陌生世界而豎起尖銳硬刺的人類,在嘗試着收起一點點的防備,将一處柔軟露出來。
阿茲加爾最終在小球上烙下一吻,扒開胸膛,把小球放進裡面。
分身的殼子裂開又收攏,阿茲加爾寶貝地摸了摸胸膛,起身離開。
喬慕洗澡完,躺在床上,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态。
感知如同生了鏽的鍊條,比起完全清醒時要遲鈍很多,在察覺有東西靠近時,也隻是不耐地翻了個身。
冰涼在接觸到喬慕後背的時候變成了令人類舒服的溫度,喬慕隐約的抗拒由于舒适而變成了不主動也不拒絕。
狡詐的怪物成功把人類抱到懷裡,身軀的每一根觸手都在興奮震顫。
它們蔓延、舞動、扭曲、分散,直至将偌大的寝室包裹成密不透風的殼,像守護人類的保護層,也像囚禁人類的牢籠。
喬慕的呼吸聲變得均勻,不大,并沒有打呼噜的習慣,卻清晰地在阿茲加爾的聽覺中發芽。
阿茲加爾調整不必要的呼吸,和懷裡的喬慕同頻律動,仿佛他們融為了一體。
怪物又哼起了歡快的小曲,在别的生物面前是恐怖的源頭,在喬慕這裡變成了一個美夢。
是小時候收到的彩虹棉花糖,枕在媽媽的懷裡舍不得吃,直到被催促,才會珍惜地小口舔幹淨。
也是十九歲生日時,在稍顯冷清的房屋裡,弟弟妹妹用省下來的零花錢,為打工回來的哥哥送上點燃蠟燭的巴掌大的蛋糕。
喬慕彎唇,露出在平日裡很少會出現的笑容,融化了眼裡的忌憚和高度緊張的精神,溫暖,溫柔。
在怪物的眼裡,是最最最漂亮的存在,沒有之一。
阿茲加爾沒忍住快速積攢的貪欲,在人類的唇角偷偷親了口。
分身的血液和力量快度流動,阿茲加爾又偷偷地吃了口人類嘴巴裡的津液。
那是祂當狗時,就想吃的東西了。
似乎是汲取了上好的營養,觸手瘋狂漲長,差一點撐爆房間。
“好香啊喬喬!”阿茲加爾死死盯着喬慕緊閉的唇,最終還是放棄再次侵入偷吃口。
怪物畏手畏腳,害怕喬慕因此生氣,也害怕喬慕又像初見時,為了抵抗祂的誘惑,甯願咬舌。
做的夢太美好,喬慕在發現阿茲加爾抱着他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情緒緩和,喬慕隻是慵懶地用手遮住眼睛,沒驅趕阿茲加爾,也沒有拒絕祂的下一步舉動。
松散的褲子被調皮的觸手解開,一隻觸感和人類完全迥異的手掌握住大腿根,細膩的肉從指縫露出。
大有往内裡延伸的趨勢。
喬慕聽到阿茲加爾吞咽口水,小心地詢問:“喬喬,要不要我幫幫你?”
以阿茲加爾的知識儲量,可不知道人類男性的生理常識,祂還以為,是喬慕有反應了。
生命和繁育的神想,那就需要抒解。
而祂,阿茲加爾,很樂意為人類做出五星好評的服務!
喬慕此時回味夢裡的場景,一時間沒理解阿茲加爾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躺在他身邊的是隻非人的怪物。
他疑惑地哼了聲。
滿腦子塞滿了顔色的神想當然地認為得到了應允,雙手分别握住人類的大腿,頭往下。
迫不及待,急不可耐,一點都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