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用了一小會,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總算把這位龍窟魅魔王的壞心情哄回來了
但好不容易才抓到合理機會可以逃離一陣,洛斯怎麼會就這樣輕易地被讨好,掀過這一頁。
他拿喬道:“薩爾,一個月。你讓我出去一個月,剛好西修那個教堂招法師。你讓我自由上下班一個班,我就饒過你的不敬。”
此刻烈日高懸,龍窟裡早已經是天光大亮。
湧進來的暖白光束極富穿透力,差點刺瞎了薩爾的眼。
“不行。一個月太長。而且上班聽說很累。”薩爾滿臉的悶悶不樂。
“那我就要去和西修住一個月,不上班了。”洛斯乘勝追擊。
薩爾拼命搖頭,眼裡充滿了誠摯:“是好朋友就更更更更不能同居了。小斯,你會毀了西修的名聲,害他成為人人嘲笑的老光棍的。”
“你有沒有考慮過西修的想法呢?他願意嗎?”
薩爾臉上更是誠懇,一副好心媒婆的樣子,就差跑出去親自給西修搞個包辦婚姻。
可他沒想到龍窟的隔音效果這麼差,無論發生什麼風吹草動,外面都能清晰地聽到。
這不,薩爾話音剛落,門扉出就傳進一聲熱情的表忠心。
“洛斯,你放一百個心,我肯定願意。”
靠坐在門口台階上,西修細心地低頭縫補小卷的缺口,細心補充道。
“你要是和我住一起,吃喝做家務啥的我全包了!!你可是我唯一的摯友啊。不要為了别人的看法,來擾亂我們之間純潔的感情啊~”
聽完全過程的薩爾,面色越發陰沉了起來。
他身後那條點綴着金色鱗片的龍尾撐破衣物,耐不住地左右搖擺。
洛斯半是倨傲,半是炫耀地朝薩爾頓首,才慢悠悠地提出個中立方案。
“那你這不願意,那不願意。”
“那我倆不如就各退一步。我還是繼續住在這裡,但是我要去小鎮工作三個月,期間的交通飲食全權由你負責。這樣行嗎?”
洛斯像是知道什麼才能嘴大程度地吸引薩爾參加這種無厘頭的事。
繼續施加天平上的砝碼。
“或許要是我在外面玩的開心了,我就允許你可以睡在我的床邊邊上。但是不能越界。”
他冷不丁道。
床邊,西修每個目睹洛斯潇灑入睡的夜晚,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床邊的潔白被單浮想聯翩。
不過是恹恹的态度,讓洛斯難以覺察罷了。
洛斯這個獎勵算是獎勵到薩爾心坎上了。
他眼珠子都沒來得及轉上幾圈,嘴上已經提溜着答應了。
薩爾表面平靜如死水,喉結卻忍不住地動了動,竊喜似的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微微發燙。
他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小魅魔要出門上班的計劃。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是要全程跟着的。洛斯,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搶回來的新娘,我有責任看着你。”
薩爾眉頭一皺,不甘示弱地表達起了自己的訴求,誓死捍衛自己的正當權利。
洛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他就算是再重生一百次,也理解不了這種強盜思維。
他悠悠反駁道:“封建陋習不可取,何況我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種族。你們龍族的約定俗成,我可不認。”
洛斯眼瞧着薩爾指不定還要再說什麼話來反駁他,趕緊給他派任務。
“不過話說,都快要中午了,尊敬的薩爾閣下,您是不是需要出門工作了。”
洛斯抛下在原地想着要給小魅魔收拾多少東西帶去上班的薩爾,徑直出門,找上了老相識西修。
他笑眯眯地從西修手中拿回魔法卷軸,熟練地開始了畫餅兼安慰的話術。
眼瞧着小卷淚眼汪汪的可憐樣,洛斯使勁憋住笑,細細地撫平它身上折邊的角。
果然小卷做不到吃一塹長一智。
它明明能逃過一劫,卻每次都迫于好奇心,一定要在現場吃瓜。
偏偏運氣也不是很好,每次都淪為薩爾的出氣筒,飽受折磨。
洛斯深深歎氣,臉上帶了些無奈。
再看看西修一頭柔順金發已經被小卷折磨成了雞窩。他出門去抓隻魔鳥,它們看到西修頭頂,八成就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西修毫不在意自己的外形。注意到洛斯怪異的眼神,他也隻是随意甩了幾下頭發,露出一雙蔚藍眼瞳,像海像天,包容萬物。
他跟做賊一樣,用很輕、很輕的氣音一字一句地往外吐:“洛斯——需不需要我幫你逃跑,我知道你的,工作隻是你的借口。”
對上西修促狹的眼神,洛斯有些尴尬。好像确實這個時候,他确實是一條懶到家的鹹魚。
但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小魅魔也不例外。
他可是在人類小鎮未來将會擁有近百年工作經驗的老道社畜,瞧不起誰呢。
洛斯哥倆好地搭着西修的肩膀,自信吹道:“什麼逃跑不逃跑,工作不過就是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他邊說着,邊用兩根手指比出一個‘O’,剛把眼睛放在o後,緊接着視線出現的就是半裸上身的薩爾。
——以及蜜色胸前反着銀光的乳釘。
大白天的,穿成這個樣子,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