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你們長相一樣，全都是有迹可循，有利可圖。

慕靈捷罵罵咧咧撿起一塊石頭就丢向起琛，一塊接着一塊，起琛被她逼着步步後退，雙腳都踩進了池塘裡。

“慕靈捷，你不要太過分了。”起琛吼道，來不及閃躲，一塊鵝卵石正正擊中了他的眉心。

慕靈捷見狀，怔了一秒，緊接着開心歡呼：“報應。”

起琛揉了揉鈍痛的眉心，咬着後糟牙走上岸，水滴滴答答地滴着，在腳邊聚起一個水渦，重新拿出藥丸，“把藥吃了。”

慕靈捷看着藥丸，覺得現在不僅頭暈，心髒都抽痛抽痛的，“你才要吃藥！”下一秒，她“唔”了聲，起琛捏着她下巴，逼她張開嘴，丢進藥丸，看藥丸滑進喉嚨深處才松開手。

慕靈捷正要摳嗓子眼試圖吐出來，下一秒就動不了，她斜眼瞪視起琛：“死妖怪，有種别施法。”

起琛冷哼一聲，走近抱起被他施了定身術的慕靈捷，耳邊猝然響起慕靈捷的咒罵，他斜眼看她，“你繼續，不怕被我禁語就繼續罵。”

話落，他伸手一揮，柳樹下就多張秋千，将慕靈捷安頓好之後，又隔空傳音給小藤妖。

小藤妖，今天的學習就到此為止，你回家吧。

遠在廚房的小藤妖睜圓雙眼，思考了會後，問：“那我可以把蛋糕帶回去嗎？”他看着被自己塗成白色的蛋糕，他學不來慕靈捷那樣一個奶油塔，幹脆用刮刀把奶油刮平鋪平了。

起琛看慕靈捷，隻見對方抿緊嘴巴，不吭聲。

起琛：“帶回去。”

……

“好點沒？”

慕靈捷别開眼。

起琛歎了口氣，“如果頭還痛的話要講出來。”敢在他的眼皮下作亂，真是活膩了。

“剛才給你吃的不是毒藥，是清瘴丸。有人引了瘴氣到你店附近，所以你才會頭暈目眩，接着五髒六腑就會鈍痛。”

慕靈捷皺緊眉頭，她以為自己隻是休息不夠導緻的頭痛，又發現自己被起琛利用，火氣上頭，才會頭痛欲裂，心肺氣極到抽抽地發痛。

原來是瘴氣呀。

她想起今天到店的客人還有小藤妖，周伍，全都好端端的。

“為什麼就我有事？”

起琛看着她，并無立即回答，在隻有他才能看見的視野内，看到慕靈捷頭上的黑氣在慢慢消失，才開口，“他們是妖，你不是妖。”

慕靈捷挑了挑眉。

兩人對視一眼，緊接着異口同聲：

“這裡還有其他妖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又如何，不要命就盡管過來。”

慕靈捷聽着起琛這麼講，不由得失笑出聲，“起管事好大的口氣，人家折磨的是我，不是你，你說的倒輕松。”

她動了動腿，發現還是動不了分毫，洩氣地咬牙發洩。

瘴氣隻是外因，慕靈捷這麼逮着他又罵又打，多半是有其他事情。起琛心想者，于是提出疑問：“周伍跟你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他立馬就聽到慕靈捷發出冷笑。

就在起琛想接着問時，慕靈捷開口了，“我媽之前有過一個女兒，還沒出生就死了，因為她那人渣老公孕期出軌。”

“張女士一氣之下，胎兒掉了。”

起琛蹙了蹙眉。

“我是她在樹下抱回來的。”慕靈捷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冷地盯着盯着起琛，“起先，我還以為我媽是真愛我，後面我發現她拿我當她那還沒來得及見面的女兒的替代品。”

慕靈捷神色平靜得仿佛是個無情念書的機器人，看到起琛一臉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她譏笑了聲，“我知道後，給她找了個男人，讓她可以考慮結婚，生個自己的孩子。”

“……”起琛語塞，接着講：“你也是個怪人。”

慕靈捷無所謂地擡眼，眸色睥睨，“那你不能否認這是一個不錯的點子，”她笑不達眼底，“我是個人，不是個物件。”

“即使拿我當替代品，也得先咨詢我的意見。”

起琛看着她，這一瞬間，他仿佛又看見那個人的影子，但仔細一想，那個人不會冷漠如此講出此等無所謂的話，更不會做出給自己養母找男人這種事。

“你覺得我拿你當周伍的主人看待了？”起琛挑了挑眉。

慕靈捷哼了聲，心說這倒不是重點了，你願意這樣想，我還不奉陪呢。這麼想時，她再望過去時，眼尾含笑，嘴角也在笑，但眸底冰冷，“你肯定不會，是吧。”

聲音輕飄飄的，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

沒等起琛開口，慕靈捷笑着講：“我最讨厭别人不把我當人看，這會讓我想起我是棄嬰，”她微皺眉頭，神情看似很為難，“一想起，我就忍不住想要破壞所有東西。”

話音剛落，她又笑着強調了“所有”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