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了下,但又想着這昨兩天也是陸續有人因為高三開始晚自習選擇住校,便沒有多想。
陸燼餘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吹幹頭發,賀馳宇正巧過來找他,“阿燼,你洗好了嗎?”
陸燼餘收好吹風機,随意地理了下頭發,“嗯。”
賀馳宇一進門就聞到了沐浴露的香味,還湊近陸燼餘認真地嗅了嗅,“阿燼,你好香啊。”
陸燼餘下意識說了句:“離我遠點。”
賀馳宇道:“怎麼了?你又不是Omega,我隻聽過AO有别,沒聽過AA有别,都是Alpha聞聞沒事的。”
“因為我看你像個變态。”陸燼餘睨了眼賀馳宇。
賀馳宇:“唉我可是正經Alpha啊,再說了,Alpha和Alpha要麼是宿敵要麼就是兄弟,唯一不可能的就是愛人,上次畫像的事,你不也說明哥不可能是喜歡你嗎?”
陸燼餘默了一秒:“不一樣,我那時又不知道……”話戛然而止。
“不知道什麼?”賀馳宇皺眉想:“你是說明哥可能真的是喜歡你?”
陸燼餘當即就否定道:“當然不是。”
“我覺得也是,Alpha怎麼會喜歡Alpha呢。”
緊接着,兩人走出寝室。
賀馳宇注意到旁邊新搬的寝室,問了句:“阿燼,你隔壁有人住诶。”
陸燼餘滿不在意地瞥了眼,“噢。”
“要不咱去打個招呼?認識認識?”賀馳宇說。
陸燼餘兩手抄兜,往樓下走:“我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去教室的路上,陸燼餘總覺得今天似乎少了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少了什麼。
…
晚自習第二節課,七班表面看起來很安靜,沉浸在知識的海洋,實際上暗流湧動。
陸燼餘左一個坐姿右一個坐姿換來換去,手裡還無聊地轉着一支丢了蓋子的筆。
這時,‘陸燼餘的同桌’輕輕地碰了下他,“阿燼。”
陸燼餘沒發覺聲音不對,偏頭去看才發現問題,他看着‘新同桌’蹙了蹙眉,“你怎麼坐着來了?”
賀馳宇狡黠地笑了下,“你哥們我從教室那頭一路赢過來的,厲不厲害?”
陸燼餘沒聽懂,擡頭看眼教室的座位,沒發現什麼問題,“什麼意思?”
賀馳宇解釋道:“就是我從我座位那跟他們玩猜拳,赢了,跟他們換位置,換到這裡來的。”
聽賀馳宇說完,陸燼餘再看教室的座位情況,才注意到不少座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換了人。
陸燼餘微微颔首,卻涼涼地笑道:“被閻王爺發現你就慘了。”
“不可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賀馳宇心大,還拉着陸燼餘加入:“阿燼,我跟你來一把怎麼樣。”
陸燼餘拖腔帶調:“不來~”
“哎呀,我這一路過來,無一敗績,你信不信跟我玩一把,你肯定輸。”賀馳宇直接對陸燼餘上激将法。
“不信。”陸燼餘閑的也是無聊,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和賀馳宇玩一把。
“來來來,三把定勝負啊。”
三局結束,賀馳宇洋洋得意道:“你看,我就說你肯定輸。來來來,我赢了,跟我換位置。”
“……”陸燼餘看了看自己的手,很不情願地起身跟賀馳宇換了位置。
賀馳宇心滿意足地坐上陸燼餘的位置:“哎呀,我也是坐上了校霸的寶座,真舒服啊。”
陸燼餘不服,誓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再來一把。”
賀馳宇的架勢很嚣張,裝模作樣地婉拒道:“不來不來,寶座還沒被我坐熱呢,你找别人比吧。”
“……”看把你能的。
“陸哥。”有人輕聲喊道。
陸燼餘轉頭去看,是原來的同桌。
同桌:“陸哥,我想回我的位置,我跟你來一把。”
“我直接跟你換不就行了?”陸燼餘說。
“不行,這是今天晚上的規矩。”
“……行,來一把。”
幾秒後,陸燼餘成功被換到了另一個座位,“……”
巧合,一定是巧合。
陸燼餘戳了下前桌,“诶,玩一把?”
“來。”
不一會兒,前桌:“陸哥,我赢了,我不跟你換。”
陸燼餘不信邪:“再玩一次。”
前桌看着前排的某個Omega:“不了,陸哥,我其實想換到别的地方,你找别人吧。”
陸燼餘無奈作罷,隻能尋找下一個挑戰對手,這一把,終于,陸燼餘扳回一成,前進了一位。
然而,從這一把開始,陸燼餘像是找到了樂趣,快樂的跟人玩起了猜拳換座位的遊戲。
短短十幾分鐘,七班經曆一次座位大洗牌,隻有少數人還堅守在自己原來的位置。
陸燼餘沉浸地向下一個座位前進,“唐孜。”
唐孜身為班長,管理班級紀律和秩序是職責所在,但大家又并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考慮到大家學習勞累,放松遊戲一下也無傷大雅,唐孜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這期間也有人找他玩,唐孜都沒有同意,前腳剛拒絕一個,後腳陸燼餘就找上來。
唐孜說:“我不玩,還有你們最好趕緊回自己的位置。”
陸燼餘試着遊說道:“玩一玩可以增進同學之間的感情,你看,大家都低頭學習,都顧不上了解身邊的同學,這樣的高中生活多枯燥無味,你說呢。”
唐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陸燼餘說的也沒錯。
“我說的對吧。”陸燼餘說:“别想了,玩一把,不破不立,規規矩矩的多沒意思。而且如果你赢了,你可以選擇不跟我換。”
唐孜被說服了,遂輕信了陸燼餘的話。
“你輸了,快跟我換位置。”
唐孜不得不從堅守自己座位的“頑固派”中脫離。
而陸燼餘登上了班長的寶座。
與此同時,坐在陸燼餘座位的賀馳宇瞧着窗外的走廊,倏然,他看到視線裡的走廊盡頭出現一道身影,瞬間警鈴大作!
而陸燼餘并沒有注意到後方“呲啦叮當”的動靜,他轉頭,看向唐孜的同桌,語調散漫地盛情邀請:“玩嗎?”
明言洲筆尖一停,冷淡的目光投向他,“玩什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