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怎麼不見了?
該不會是中途醒了又跑出去了吧?!
操,這個狗,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不行,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要是還是在易感期醒的,出去肯定會出事,必須趕緊找到他的下落!
想到這,陸燼餘立即起床,一邊穿着衣服往外走,一邊抓起手機嘗試撥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這人帶了手機沒有?會不會接電話?
電話打過去,過了幾秒,嘟嘟地響。
打通了。
約莫四五秒的時間,通話界面開始從零計時——
“喂。”是一道沒有溫度的聲線。
陸燼餘停下腳步,眼裡光芒閃爍,有些驚訝:“明言洲,你在哪?!”
對面沉默了幾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語氣平淡地說道:“陸燼餘,我勸你最好現在去洗漱,下樓,跑去教室,順便提醒你,今天周一。”
不管明言洲怎麼說,說什麼,陸燼餘的腦子都聽不進去,什麼洗漱又周一的,他現在隻顧着關心人是不是安全:“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才說:“我沒事。”
陸燼餘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行,對了,你剛說什麼?”
明言洲歎了歎:“今天周一,現在7點05分,陸燼餘同學,你還有5分鐘的時間,懂嗎?”
“…………”陸燼餘反應了大概五秒鐘,而後臉色驟然突變,暴出一個字:“艹。”
見對面終于反應過來,明言洲不自主地微勾唇角,挂了電話,走出洗手間。
而此時的陸燼餘正在朝教學樓狂奔,同時腦子裡也複盤着。
醒了沒事也不說一聲!還讓他擔心!
好了傷疤忘了娘,真是永遠不變的狗!
陸燼餘趕到教學樓,紀檢員正準備攔人,他一眼就看到了為首的明言洲。
“诶同學……”有人要攔着陸燼餘,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明言洲冷冷打斷:“沒到時間。”
陸燼餘看了他一眼,在對視前,憤然留了一句,“狗。”跑進了教學樓。
旁邊的紀檢員睜大眼睛,正要質問說誰狗,但礙于明言洲在,又咽了回去:“诶你……”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平,于是大着膽子問明言洲,“部長,剛才那個人罵人,這屬于侮辱學生會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Alpha低頭在檢查表上記錄,隻淡淡地說了句:“你聽錯了。”
“不可能……”他還想說什麼,然而,下一秒就被Alpha一個冷厲的眼神,吓得閉了嘴。
他罵的是我,又不是你。
…
陸燼餘生死時速,一屁股釘在位置上大喘氣兒。
同桌的同學驚歎道:“陸哥,你太牛了,我真佩服你,居然每次都可以踩點到,還不被抓,太厲害了。”
不知道是剛才跑的還是被人誇的,陸燼餘現在感覺自己有點飄:“嗳,低調低調。”
适時,早讀開始,所有學生拿起書朗讀,閻客寒準時準點過來‘看望’陸燼餘,而後又哼哼離場。
陸燼餘百無聊賴地跟着念書,一直磨到早讀結束,倦怠地坐靠着牆。
不時,有人從前門進來,陸燼餘被賀馳宇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輕輕地吓了一跳。
“明哥!!!”
陸燼餘皺眉,擡眸看着賀馳宇這個現眼包激動萬分地奔向明言洲。
“明哥,你終于回來了,你不在,我想死你了。”
陸燼餘無語,差點就要yue出來。
賀馳宇說着,作勢就要給明言洲一個大大的擁抱,而明言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移了方向,賀馳宇撲了個空。
見狀,陸燼餘冷不丁地嘲笑了他,随後,視線從賀馳宇身上移開,看向明言洲。
腦海裡浮現許多疑惑。
所以,他這是易感期結束了?
什麼時候結束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結束了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
陸燼餘這一看一想就是兩節課,不得不說,發呆的時候,時間過的還算快。
跑操結束,陸燼餘支走賀馳宇,等操場人差不多走光,悠閑地倚在綠色護欄的出口,又過了兩三分鐘,才看到人影。
明言洲這會從操場主席台下的辦公室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陸燼餘,朝陸燼餘在的出口過來。
人走近了,陸燼餘才堪堪站直了些,但依然随性,沒個正形,他懶懶擡眸,開門見山道:“我要聽解釋。”
明言洲面無表情,說話語氣還是一樣的欠:“這就是你看了我兩節課的原因?”
陸燼餘表情一滞,“誰特麼看你了,我那是看黑闆,認真聽課!再說了,你回頭看了嗎,就說我看的是你。”
明言洲并不在意陸燼餘的解釋,隻道:“行,你看誰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自己心裡清楚看的是誰就好。”
“……你。”陸燼餘語塞了下,“你管我看誰,我是來聽解釋的,别扯有的沒的。”
“你想聽什麼?”明言洲說。
陸燼餘頓了下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昨晚。”
“你醒了就走了??”
“不然呢?留在你那過夜?”
“啊喂,明明是你自己在易感期非要來學校的,我可沒讓你來。”
明言洲沒說話。
“算了,不重要,你說的我也做了,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明言洲看着陸燼餘離開的背影,想起昨天晚上,一醒來就看到陸燼餘睡在他身邊,他竟然覺得安心。
明言洲不由得陷入沉思。
難道這就是爺爺那句話的意思嗎?
…
…
天幕漸暗,高三年級的教學樓亮起了燈。
陸燼餘打完球,準備回宿舍洗個澡,到了寝室門口,發現隔壁的宿舍開了門。
這個宿舍之前有人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