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整頭再次入水,不過這次僅僅過了十秒宋明禮就把他拉了出來,董裕終于徹底癱軟:“我說我說,咳咳咳——,在學校後面廢棄小倉庫—咳咳咳!”
鉗制着他的手松開,宋明禮一秒沒停地轉身:“走!”
在徹底踏出董家大門前,宋明禮冷冷回頭:“今天的賬,我們日後再算。”
黑衣保镖沉默又迅速地撤退,留下的董家老爺子捂着胸口氣的大喘氣,
“老爺子!”“老爺子暈倒了!”“快叫醫生!”
與此同時,小倉庫内
王根将一桶污物混雜的水踢到應拭雪前面:“喝了它,我就放你走。”
應拭雪僅僅隻看了一眼,便又嫌惡地移開視線,側過臉調整着呼吸。
距離他被綁在這兒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中午十二點吃的那幾口飯早就消化光胃裡絞痛絞痛,嘴唇因為幹燥而微微起皮。
王根雙手抱臂屈着腿站着:“本來是還有個人要來教訓你的,但他今晚臨時被家裡喊了回去,”
他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指尖敲了敲手裡的手機:“不過沒關系,我們會把你喝這玩意的錄像下來,帶回去好好欣賞。”
這裡的光還是很暗的,小倉庫很早就不用了,王根身後的兩個人拿着把手電筒照着,應拭雪不着痕迹地觀察着,應該就三個人。
王根上前把那水桶又往他面前踢了一腳:“不喝?”
應拭雪緩緩挪動着手臂,在心裡判斷徹底掙脫繩子還要多久,一邊一雙眼極為怒意地瞪着他。
不得不說這雙眼是很好看的,明明是很昏暗的環境,但他的皮膚卻依舊泛着細膩光澤,讓人想到深海裡的珍珠和暗室裡的白瓷。
王根晃了下神,突然轉變了心裡的想法,往前走了幾步,在距應拭雪不到兩米的地方停下:“先不喝也行。”
“你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什麼時候就放你走。”
“你不怕宋家找你麻煩嗎?”
王根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什麼麻煩?别以為攀上了就能榮華富貴,他們再怎麼樣也就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等宋明禮再長大點,他真能容得下你?”
“别多想了,”他有些不耐煩地看着眼前人:“給爺爺磕頭還是喝了這桶水,你選一個?”
應拭雪感受着即将被磨斷的手臂上的繩子,緩緩去捉握上衣内袋中的鋼筆:“如果我都不選呢?”
“那就都得選!”身後兩人拎着那桶水就要走過來抓着他往水裡按!
千鈞一發之際,應拭雪臂上猛地使力,繩子應聲斷開,他掄起椅子就往外砸
那兩人猝不及防下,竟真的被砸中,水桶哐當倒地污水潑灑而出,王根大怒一聲,足足蓄力,照着應拭雪的小腹就要開打。
然而拳頭砸過去的那一瞬間,王根就感到了不對,應拭雪完全沒有躲,甚至嘴邊露出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王根隻覺得右胸口跟碎了一樣疼,兩個人同時上下跌倒在第地,而原先提着水桶過去的人意識到不對,就要過來幫忙,下一秒同時兩聲大喝:
“啊!!”
“别過來!”
王根驚恐地睜大雙眼,嘴邊幾乎無法呼吸,而距離他左邊瞳孔不到半毫米處,鋼筆筆尖鋒利寒芒一閃,幾乎馬上就能将他的左眼刺個對穿!
那兩人都被震住了,一時間吓傻在原地,畢竟他們就算再劣性,也不敢真的作出這樣血惡的事情。
王根顫栗着不敢移動分毫,他那運足力氣的一拳絕對真的打到了應拭雪身上,但照着剛剛應拭雪被那樣痛擊後,仍決絕撲過來的力度和毫不猶豫刺過來的狠勁,他毫不懷疑對方真的會刺穿他的眼睛!
“讓他們後退。”
“後退、後退!”
王根渾身一動不敢動:“有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瘋子,真是瘋子!
王根這時才徹底反應過來,根本就不是他們在給應拭雪做了個局,是對方一早就設好了準備,等着他們上鈎!
應拭雪眼裡浮現出嘲弄的神色,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突然倉庫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