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是被人陷害,與白家沒有關系,但你是白家四少,這也是布局者更想看到的一幕。
白景暝皺着眉頭,看着書桌前的空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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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起身,用手按了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雖然隻離開了一周,但堆積的事情卻不少,不僅是白氏的項目推進還有白麟堂的一些瑣事,湊一起倒也不輕松。
白景暝從冰箱裡拿了瓶水,一邊擰開一邊往沙發邊走去,冰涼的水順着喉嚨往下,似乎連高速轉動的腦子都跟着降低了幾度。幾口下去一瓶見底,白景暝将空瓶放在茶幾上,然後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點燃了今天的第一根煙。
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窗外的雨似乎還在下,不大,卻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天,雨霧萦繞,讓這城市看起來有些不真實。那些熟悉的景色也蒙上了紗,讓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白景暝的思緒卻飄回昨晚,三叔的态度....
想到這裡,白景暝不由皺起了眉頭,可敲門聲卻打斷了他的思緒,推門而入的是孟宗政。
孟宗政聽到進來便推開了門,手裡是需要彙報的資料,他習慣性地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卻沒看到人,一回頭才看到沙發裡的白景暝,然後是他指尖的煙,他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也就兩秒,他就緩了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收斂了情緒往沙發邊走,“四少,這邊....”
辦公桌方向響起了手機鈴聲,孟宗政的話被打斷,他将準備遞出的文件收回,轉身去辦公桌上取白景暝的手機,然後快步回到了白景暝身邊,“是嫂子。”
聽到孟宗政的話,白景暝将目光從窗外收回,伸手接過了手機,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我是白景暝。”雖然還是萬年不變的開場白,但孟宗政還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他在想自己要不要一會兒再過來的時候,白景暝示意他把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拿過來。
“我在公司這邊。”白景暝說着,将煙擰滅在煙灰缸裡,“還好,忙得差不多了,也準備回來了。”
“随便吃點什麼就好。”說着白景暝将手機換了個手,然後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出去吃怎麼樣?”白景暝計算着時間,“我再過半個小時從這邊走,你想吃點什麼?”
有時候孟宗政看不懂白景暝,對于白氏白麟堂,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态度。
你要說他在意,确實,為了白麟堂為了白氏,他能連續幾天幾夜的熬着,推進項目,解決問題。但你要說他不在意,也是,天大的項目他說不管就不管。
那晚,那晚在醫院看到他,确實是從未有過的,怎麼說呢,孟宗政想,一時間也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隻是他好像也不太在乎,或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麼看吧。
但有時候,你又覺得他很簡單,他的喜歡,他的在意,從不掩飾。
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時候跟着這樣的主子,也是挺省心的。
“我打包回來也行。”似乎是敲定了晚餐,又聊了幾句,白景暝才挂斷了電話,然後轉頭看了一眼一邊的孟宗政,“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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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為了給小兩口一點私人空間,又或許是老友相聚有說不完的話,亦或者想去看看這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司馬夫婦并沒有同奉凰一起住在桂園,昨晚是住在酒店,今天住到了市區,所以也算是難得的二人世界。
吃飯、收拾、刷劇,有時候生活就是那麼簡單而讓人滿足,窩在沙發裡奉凰追劇,白景暝拿着平闆在看什麼資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也沒什麼主題,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就這麼一晚上就過去了。
一集結束,奉凰轉頭,才發現白景暝窩在沙發裡睡着了,想着他這幾天在醫院也沒睡好,取了他手裡的平闆準備叫醒他,一摸覺得身上發燙,拿了體溫計一測,果然。
奉凰準備叫車去醫院,可白景暝 卻不太願意,“你知道的,沒什麼大事,總會有兩三天連續。”雖然精神欠佳,但是白景暝卻還算清醒,奉凰知道他不喜歡去醫院看了溫度還好,就沒有強迫他。隻好翻出退燒藥,又線上買了降溫貼,準備先觀察一會兒,如果溫度還是往上升再做打算,實在不行把孟宗政叫過來。
他這個毛病,奉凰确實是知道的,身體一向不錯的他,基本上不會因為受傷之外的事情去醫院,但是一旦誘發發燒,就很難降下來,總會折騰個四五天,白天降下來了晚上又會反複,第一次還吓得奉凰叫了救護車。
第一次?
第一次還是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吧。奉凰看着白景暝,時間過得真快啊,還真是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