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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都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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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爺子的車駛離醫院,白景暝想起的是那天淩晨,不同的是這次奉凰在他身邊。一轉頭,卻是奉凰的手,他反射性地避開,卻被奉凰拉住,“别動。”

“我早上吃了藥。”可惜反抗無效,白景暝被奉凰拖着往急診方向走去。滿臉的無奈,他真的是吃了藥的,隻是這會兒溫度又上來了。

老爺子要回去,奉凰拉着白景暝去送老爺子,等他們一走,病房裡一下子就空下來了。司馬泰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病床上的白雲杉倒了一杯,遞給他的時候打趣道,“你這病能喝水吧。”

換作平時白雲杉早就怼過去了,可今天卻提不起興緻,隻是接過了水杯道了句謝謝。他這一謝,司馬泰倒是有些不自在。

“你準備怎麼處理?”司馬泰坐回到沙發,白雲杉喝着杯子裡的水沒有答話,老爺子走的時候還是将事情交給了自己處理,可這事,白雲杉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就這麼繼續晾着他?”白雲杉的回答在司馬泰的意料之外,相識三十年,印象裡的白雲杉極少用這種态度去處理事情,更少用這種态度去對待白景暝,上回還是因為....司馬泰在心裡默念記憶裡的那個名字,一輪一輪好像又走回去了,也難怪這回會僵成這樣。

“多大年紀了,還和小孩子計較。”司馬泰笑着說,對上的卻是白雲杉微微皺起的眉頭。

“還能怎麼樣?”他是在問司馬泰,但更像是在問自己。說不寒心是騙自己的,從那麼點大開始養,這麼多年,該教的不該教的都教了,該打的不該打的也都打了,到那晚也真的是教不動了,也打不動了。

“他這性子,你比我清楚。”司馬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勸,這麼多年,白雲杉是把這侄子當親兒子養,可這次次都是戳心窩子。

當年他和白家鬧翻,說走就走,這些年也真的是斷得幹幹淨淨。這剛回來沒兩年,又整這麼一出,一個孕期出軌,一個染度,真的是容不下什麼來什麼。

要是一回來白景暝就全盤托出倒也好,這瞞得死死的,折騰成這樣也不開口,到如今是真的說什麼也沒用了,也不能怪白雲杉,“你就這麼晾着他也不是個事。”白雲杉皺着眉頭不接話,司馬泰歎了口氣說,“上回我找上你還是他們結婚的事情吧。”

司馬泰現在回想起和白景暝在香港的第一次見面,隻覺得是鬧劇一般,“你和我說,這孩子本質不壞。”

白雲杉低頭不語,他當然記得自己和司馬泰的那通電話。白景暝突然出現在香港,第一次以翁婿身份見面,白景暝卻堅定地認為是自己的安排,安排奉凰出現在他身邊,安排這一切,瞬間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這孩子就是太在意你。”白雲杉擡頭看着司馬泰,司馬泰看着他問,“難道不是嗎?”

白雲杉搖頭,卻不說話,心裡道,真在意也不會弄到今天這一步。

“他要不在意你,會無緣無故從美國回來?”司馬泰接着說,“中間那麼多年,他回來過一次?”雖然嘴上不說,但白雲杉心裡清楚,白景暝回來的時間點離費城那次見面太近,所以他也一直在猜,是為什麼回來,有是想要什麼。

“他要不在意你,也不會在醫院留這麼多天。”司馬泰看着白雲杉,收斂了臉上的笑,“奉凰和我說,她一定要回來,因為一旦你有個三長兩短,景暝會崩潰。”

白雲杉一愣,“我帶了他一年多,打得再狠,罰得再厲害,我也從沒見過他哭,他喊疼。”想起最初的相見,時間真的是轉瞬即逝,“這回在美國,我也是氣急了沒個輕重,用電線抽他也沒吭一聲。”

白雲杉當然有看到白景暝背上的傷,“你說的對,打一頓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他的話卻被司馬泰打斷,“我陪着奉凰回來,是怕萬一你出事,白家人摁不住他。”

白雲杉看着司馬泰,微微皺眉,眼裡卻多了一分疑惑。

“奉凰說,你出事那晚,在急診搶救,他在電話裡哭了。”白雲杉一愣,“他說是他的錯,他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去解釋。奉凰說,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他會突然崩潰。”司馬泰看着白雲杉,歎了口氣,“所以,我着急趕了過來,怕你出事,也怕他出事。”

白雲杉抿唇,想起了icu裡自己蘇醒後的第一次語音電話,他看到了白景暝的眼睛。

“有時候我想,是不是我們這些長輩給的壓力太大,容不得他軟弱,也容不得他犯一丁點錯。”

白雲杉沒有答話,轉頭望着窗外。司馬泰讓他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回到了濕熱的南美,耳邊響起的是那斷斷續續的呢喃,三叔,我疼。

“他啊,不會撒嬌,不會示弱。”說到這裡,司馬卻笑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白雲杉卻回憶起了費城的那次見面,大病初愈的他作為主要人員參與了會議,他确實已經長大,能撐起一片天,他能從容應對談判,與九年前相比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可他卻回答不了一個簡單而又明顯的問題:疼嗎?

“我們也從來沒教過他這些。”司馬泰的話讓白雲杉回頭,“他的世界裡,他不能任性,即使他知道我們在意他,但是....”

司馬泰頓了一下,語氣突然有些悲傷,“但是一切請求都有代價。”

[我讓你打到滿意,你把身份牌還給我],所以這才會比回答一句疼嗎更容易,因為這樣才是“對的”。

“我這幾天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奉凰帶他回香港見我,他第一反應是一切都是我們的安排。”司馬泰停了下來,皺着眉頭,“當時我以為是他被你慣壞了,以為他是習慣了打一頓有人兜底的生活。”

司馬泰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但我當時沒意識到,那是因為從小到大他的一切都在大人們的掌控中。即使他去了美國,他怎麼知道你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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