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這次怎麼沒一起回來....”剛走出書房的白景暝聽到隐隐約約的這麼一句,不禁停下來腳步,白景铎正準備問什麼,卻發現白景暝已經落後幾步,“怎麼了?”
“沒什麼。”白景暝搖了搖頭,這時候的他才意識到剛才離開機場時自己的松一口氣,以及從昨天晚上開始的莫名地焦慮和擔心是什麼。
白景铎似乎并沒有聽到老爺子的那句話,他與白景暝并排往外走,忍不住問道,“奉凰今年不回來一起過年嗎?”有了元旦的那一出,白景铎很自覺地就把奉凰當成一家人,倒真是奇怪這次春節奉凰沒有回來。
“她那邊忙也就不回來了。”奉凰确實有些忙,不僅僅是忙自己回國的事情。既然白景暝決定回國,奉凰也決定了回香港發展,那下一次回國必定是次搬家,工程大着呢。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替新的,比如說Ares,“年後就回來了,我不想她太折騰。”
“還真看不出來你....”白景铎的話被一聲脆生生的爸爸打斷,穿得像個洋娃娃的白玉圭一下撲進了白景铎懷裡。
“叫四叔。”作為白家玉字輩第一人,那是老爺子的寶貝兒,這全家上下都把他捧在手心,這孩子嘴也甜,隻是搗蛋起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這寶貝兒和白景暝卻熟不起來,用旁人的話來說,難得有寶貝兒怕的。
“四叔。”這玉圭每次見着白景暝都會畏生生地叫一聲四叔,這次也一樣。白景暝看着他點頭算是應下了,然後對一邊的白景铎說,“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好,早點回,今晚家裡要一起吃飯。”白景暝沒讓自己想太多,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給孟宗政,那頭說正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今年安妮去王家過年,王沐然早早地就回去了,安妮也請了長假,本來白景暝是打算自己去送,隻是到今天這行程安排得有些太不湊巧。
孟宗政現在的職務是白景暝的司機兼保镖,當白景暝從香港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個城市等了三天,他還帶來了白景暝的狼牙。然後沒有給任何人解釋,十分突兀地出現在了白景暝身邊。白景暝沒有去安排一場所謂的招聘,也沒有一個讓武軍晟順利脫穎而出的計劃,因為他知道這些小伎倆在老爺子眼裡太經不起推敲。不過隻要老爺子沒問,白家其他人也就不是那麼有興趣了。唯一對此感興趣一點的白雲楓得到的回答是:朋友推薦的,部隊裡退下來的。
孟宗政被白景暝安排住在離白家不遠的一個小區裡,如果是去桂園那就住原來武軍晟的那個房間。他自然是看到了後花園裡的墓石,隻是他沒有去問,他現在更關心的寵物是年後要回國的Ares。Ares和Mars,雖然都是戰神,但終究還是有區别。最重要的是:不該問的不問。
白景暝原以為國内和國外終于同步了一次,能讓自己修個小長假,他和孟宗政見面交代了幾件事變放了他的長假。早就料到孟宗政說沒地去,便将訂好的機票遞給了他,“去那邊好好玩玩,年後有得忙。”
白景暝回白麟堂的時候大夥兒已經都到了,他算是晚的了。他上下轉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那個人,今年他不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年的白家唯獨少了他一人,白景暝覺得有些不可能。
農曆二十五。早上回公司處理了一些瑣事便将孟宗政趕去機場,下午沒事白景暝便回了白麟堂練功,就像平時的閑下來一樣,就想十年前的周六一樣。但是比起十年前有太大的不同,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他的手上已經沾了太多的血,以前是練武拳是修身養性,現在卻隻是殺人術,沒有華麗的招式,隻有簡單的一擊。
[目電聲雷,是虎威,也是練武人的基本功。眼要毒,心要明,步要靈,力要猛,聲要吼。所謂:目光似電,聲如雷吼。交手之際,一聲猛吼,震攝敵膽,一朝出手,一招制勝。]他想起了當年在這裡教練對他說的那番話,那是距離白麟堂的比賽隻有三十九天的時候,那天在更衣室自己切掉了白景昊的小指。也是那年,自己以一記後旋踢放倒陸天明,然後穩穩當當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冠軍和狼牙。那一年的舍與得讓自己一步步選擇了現在的路,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