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一天的訓練項目以站姿為主,配合少量基本步法的練習,跑完一萬六的白景暝回到隊伍就和其他人一樣繼續訓練。石雨軒本來還想再軍姿上挑點毛病,但是沒想到白景暝往那一站,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是練過的,這一下子就引起了石雨軒的興趣,就像翼哥說的:這小子有點來頭。
一上午的訓練下來,兩人也沒有什麼交手,隻是石雨軒意外地發現這有點來頭的白景暝似乎不會唱軍歌,連最基本的團結就是力量都不知道歌詞。解散前那一句“殺”喊得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要說他在部隊裡待過的話,這些現象也太不靠譜了,石雨軒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
“你們排那個跑了一萬六的小子還有點意思。”隔壁排的排長陳鋼湊了過來,“那時間也好像快達到了我們的标準了吧。”
“嗯。”石雨軒嗯了一句沒有答話,他現在一團亂,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龍翼當初的忠告是絕對不能與白景暝為敵,但是今天這種情況石雨軒也沒點子了,希望能響應那所謂的俗話:不打不相識。
在大家的祈禱中,太陽不但沒有節能減排的計劃,還加大了亮度,雖然學校準備了涼茶,教官也增加了休息的頻率,還是有很多“新兵”光榮地“倒下”,旁邊的學長學姐們緊張了一次又一次,不過還好都隻是頭暈的小問題。
石雨軒敢肯定白景暝站軍姿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但是每一次突然改變指令,或者突擊檢查手臂或者腿部的用力時,他總是能迅速地反應過來,甚至比一般的看起來全心全意訓練的人還快上半拍,于是這半拍似乎有點不協調。
白景暝看到了陌生的熟人:王沐然。不過他今天是以學長的身份出現在白景暝面前,其實也就是來看看,不過官方說法就美其名曰:學生會前團副慰問新生,再俗一點可以說是視察工作?這領導一來,連太陽都收斂了不少,其實那時候太陽也該下班了。
一聲震天的“殺”之後,方陣解散,從白景暝疑惑的表情來看他還是沒明白這一聲殺到底有什麼實際意義,難道是讓戰争模式退回一個世紀?作為狙擊手的Neo難以接受。
本來的計劃是讓安妮和自己一起去校外吃飯的,但是累了一天的安妮表示堅決反對,于是加上安妮的新室友三人一起吃了次食堂,安妮發現她哥原來也不怎麼挑食。
第二天,第三天,石雨軒似乎也沒有再做出什麼針對白景暝的事情,或許可以理解為那一天他也不是針對白景暝所為,若是真正的針對的話,更有效地措施恐怕是讓安妮跑上10圈吧,那樣的話效果肯定….
第四天,訓練也有模有樣了,方陣也終于有點方正樣子了,不時有人倒下,但大家也隻是微微休息之後便申請入隊了。白景暝的表現讓石雨軒有些納悶,從站軍姿方面來說,他看起來還真像練過那麼幾年,至少是經曆過新兵三個月的人,但是從齊步走、正步走這兩方面來說他就真的隻是個門外漢。不過還好,有底子入門就是快,明顯就比半道出家的人要熟悉得快,不過那唱歌仍舊是他的軟肋。
今晚要内務檢查,安妮自然拉上了他們家哥哥當免費勞動力,那宿舍管理員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照例放了證件之後囑咐了一句:10點之前出來,便由着安妮拖着白景暝進了寝室。
白景暝覺得自己還算低調的,但是貌似安妮的那幾個隔壁寝室都認識自己,不過轉念一想,軍訓開始也快一周了,是該認識了。
這搞衛生自然難不倒我們的SUPERMAN哥哥,可是這被子嘛。安妮求救,可是白景暝望了一眼,沉思了半分鐘:“我不會。”在安妮的驚訝之中,白景暝又補充道,用的是極其幽怨的語氣:“我從不疊被子。反正晚上也要睡,何必把它弄得方方正正,滋生螨蟲,不健康,不衛生。”
“好吧,我會的。”安妮覺得自己不能打擊這個SUPERMAN哥哥,畢竟在某些方面他還是萬能的,我們要忽視這小小的瑕疵。
“嗯。”白景暝看了看周圍,衛生都搞得差不多了,于是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你先等會,我疊好被子就送你下去。”安妮在一邊開始疊被子,白景暝坐在椅子上低頭玩着手機,可是白景暝回完郵件之後發現安妮還是疊被子,所以他繼續整理郵件。郵箱整理完畢之後,他再次擡頭,卻發現被子被重新打開了,從頭開始?
“安妮,我看你還是先送你哥下去吧,被子很難折的。” 馮帥折騰了半天總算搞定了被子,心想還好有白景暝幫忙搞衛生,不然在教官來檢查之前肯定完成不了任務,畢竟别的寝室至少住着四個人,人多力量大呗。
“也好。”安妮把被子往床上一攤,從樓梯上爬了下來,穿上鞋帶白景暝下去。
“别太累了,早點睡。”在寝室門口,白景暝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雖然軍訓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安妮來說真算得上是一大挑戰,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安妮還頭暈過一次,“别硬撐着,熬不住就報告。”
“我知道。”安妮嘴上答得越快白景暝越不放心,今天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不對,她可能真的就暈倒在隊伍裡了。
“我叫武軍晟幫你在醫院打了一個證明。”白景暝在有關部門了解過,一定等級的醫院證明可以免于軍訓,“軍訓就到此為止吧。你如果不願意呆在寝室的話就在旁邊看看吧,和傷兵連的人聊天什麼的。”
“不!”安妮這次答得更快,白景暝不由皺起了眉頭,“我不要!”
“聽話。”白景暝的語氣雖然有些沉,但是依舊是商量的語氣,“就聽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