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今早的晨練,除了開始的時候速度太快,速度不穩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建議沒有?”武軍晟問的謙虛,可能是衷心地佩服白景暝。
“危機感。”白景暝停在原地考慮了幾分鐘,最後才吐出這兩個字,顯然武軍晟是完全摸不着頭腦。
“危機感?”
“在我用手按住你的頸動脈測量心跳的時候,你連下意識的回避動作都沒有,你缺乏一種危機感,這種缺乏有一天會害死你。”
“這和危機感有什麼關系?!”武軍晟是不明白的,因為他确實沒有白景暝口中的那種危機感。
“頸動脈被割破的瞬間,你的血可以沖到三米之外,你的血管斷端會因為彈力回縮到組織深處,兩分鐘左右你的血就會流幹。”白景暝一邊說一邊往書房走去,“在你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弱點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将它隐藏,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望着白景暝的背景,武軍晟摸着自己的頸部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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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日散打比賽正式開賽,這也是每年白麟堂最熱鬧的時候,畢竟大多時候白麟堂還是嚴肅的地方。
去年的前四名作為種子選手直接進入了第二輪的小組循環賽,其他人的120人在抽簽之後開始了淘汰賽,上午和下午各一場。白景暝在台上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分鐘,出手幹脆一招制敵,白家四少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兩輪淘汰賽結束之後,120人就隻剩下30人,賽場裡的人少了大半,白景銳拍着白景暝的肩膀以示祝賀,白景铎遇到了武軍晟擔心的陸天明毫無意外地輸了比賽,至此第一天的比賽結束。
離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雖然學校就在A市,但是安妮還是萬分期待,他不僅拉着白景暝去學校逛了三圈,還讓在網上搜集各種師兄師姐的建議:大學開學要帶些什麼。
拉着白景暝這個免費勞動力去超市逛了一趟又一趟總算買齊了清單上的所有物品,藍天下班回來看到白景暝在家并不意外,打了聲招呼便對房裡的安妮說,“小妮子,你哥來了你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我也好多買點菜。”
“他又不是什麼外人,吃得也不多,随便就行了。”安妮從房裡出來,讓沙發上一躺,“哥,你說是不是?”
“我随便,你每次都不随便,你看又提東西來了。”看到地上的月餅盒,藍天“抱怨”道,“你就是太寵我們家小妮子了。”
“哪有?”白景暝為安妮開脫,“今天上街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就買了幾盒。後天是中秋,我明後天都有事來不了,就随便買了幾盒。”
“肯定是小妮子嘴饞,拖着你去買的。”藍天看盒子就知道是安妮最喜歡吃的牌子,“這小妮子就是嘴饞。”
“媽,哪有你這麼損你們家女兒的。”
“好好,你們玩,我去做飯給你們吃。”藍天提着菜走進了廚房,系上圍裙忙活起來。
“東西都差不多了吧,還缺什麼沒?”白景暝一邊剝開手裡的碧根果一邊問。
“應該沒缺什麼了。”接過白景暝遞過來的果肉,安妮吃得很香,“就是糾結宿舍的問題,聽說大一進去都要住八人間,肯定很擠的。最主要的衛生間和洗澡間都在樓道的兩頭,好不方便的。”
“應該還好吧,慢慢地會習慣的。”白景暝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安慰,對于安妮這種從沒有住過校的學生來說,這肯定是一個挑戰,隻有習慣就好。
“還有就是軍訓,很恐怖的!肯定會被曬黑的,聽師姐們說,塗防曬霜都沒用,汗一流照樣變成煤炭。”貌似安妮從學校論壇上打聽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且聽說教官都是隔壁軍校的學生,好像都很嚴。”
“沒事,沒你想象中的那麼恐怖。”白景暝将果殼扔進垃圾桶,“我倒是聽說就是站站軍姿,走走正步什麼的。”
“站軍姿不恐怖,但是站上一兩個小時就恐怖了啊....”安妮在期待和恐怖中度過了大學生活開始前的最後幾天,所以白景暝的任務就是全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