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景暝反問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自己最近頻繁的做這個動作,白景暝心裡這麼想着不禁搖頭笑了。
“怎麼說呢。”武軍晟可能沒想到白景暝會這麼回答,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适的詞語表達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雖然也有一點錯,但是錯不至此。他不應該将你打成這樣,特别是打成這樣之後還體罰?!我覺得就是這個度的問題。”
“其實他也沒有下重手。”聽到白景暝這句話的時候,武軍晟算是明白了這對叔侄的恐怖之處,達到進醫院還叫沒有下重手?!下重手的意思難道是直接Game Over
“真的。”白景暝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會相信在書房三叔有手下留情,但是自己知道,那一天自己是徹底地惹怒了他,但是他卻終究沒有下重手,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是每一下都避開了要害。即使是對着自己腹部的那幾教也隻用了五分力,不然最終不可能沒有傷到骨頭。那也是自己最後為什麼要堅持跪在書房最中央,為什麼要在病房裡按量完成三種體罰的原因,自己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三叔會心疼,但是....
“難道真的要打得你斷手斷腳才算下重手?”顯然武軍晟無法理解,他至今記得自己推開三爺書房的那一幕。他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四少還堅持要跪在書房裡,他看到滿地的血,他不明白為什麼四少那時候那麼希望得到三叔的原諒,但事後卻絕不肯低頭道歉認錯。
白景暝沒有回答,隻是搖頭笑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這次還真是好好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希望越大絕望越大。
武軍晟見白景暝又笑了,隻覺得詭異。以前的白景暝嚴肅得要死,能長期讓他笑臉相向的隻有安妮和Mars;中間那一段脾氣差得要死,逮着誰誰倒黴,摔東西的效率史上最高;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回了原來的撲克臉,但也沒有維持多久;現在的四少見誰都笑,笑得大家全身發麻。
“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武軍晟決定轉移話題,“浙江嘉興有一家犬舍,專門做哈士奇繁殖,而且他們家的哈士奇都是常年在國外打比賽的。最近出了一窩。二爺問你要不要抱兩隻回來?”
白景暝愣了一下,沒有回答,隻是望着後花園。前幾天白雲楓牽來了一隻哈士奇,白景暝認得那是八個月就完成了美國登陸的Banjo。它和Mars一樣有着灰白色的被毛,大餅臉,甚至連眼睛都是左藍右黑的鴛鴦眼,唯一不同的隻能是它沒有灰尾尖。白景暝沒有直接拒絕白雲楓的好意,隻是說大狗沒有感情,沒想到白雲楓還會費心思去找小狗崽。
“雖然再也不必擔心那小鬼溜進我房間偷東西了,但是沒有了小鬼家裡總覺得少點什麼。”武軍晟一邊注意着白景暝的臉色一邊說,“你上大學之後也蠻有時間的,一隻怕他孤單,抱兩隻回來也算有個伴,順便養個童養媳。”
“反正白園的後花園夠大,以後等他們生了一窩就搬回去住。”白景暝依舊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看出任何發怒的征兆,所以武軍晟大膽地往下說,“我在網站上看了,那血統是一級棒,長大以後肯定好看。”将酒精蓋好,武軍晟将白景暝的沉默看作默認,“我們去聯系一下,訂狗吧。”
“是十字臉,鴛鴦眼,灰尾尖?”白景暝起身,因為小鬼的十字臉、鴛鴦眼和灰尾尖嚴重違反狗販子宣揚的三火、藍眼和流星尾的“純種”哈士奇标準,雖然他有血統證,還有CKU的芯片,但是還是經常被指認為标準的哈士奇和阿拉斯加雪橇犬的混種。
“不是鴛鴦眼。”武軍晟不由歎氣,Mars太特殊,連外表都不可複制。
“那我如何把他們當作Mars?”白景暝反問,“我會和我爸說的,你們也别費心了,我沒事,隻是目前我沒有再養一隻的想法。”白景暝在心底對自己說,至少在我能保護他之前,我不會去擁有。
“嗯。”
“四少,軍少,夜宵做好了。”
“明天晨練叫上我?”顯然武軍晟對白景暝的晨練充滿興趣,或者說他想更加直接地了解現在的白景暝?
“好,早上五點,我不喜歡等人。”
“好。”武軍晟有點興奮,因為一起晨練意味着自己和白景暝關系更近一步,但是事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因為和白景暝一起晨練并不僅僅是每早五點準時起床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