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歡嗎?”安妮不明白白景暝這次的變化,以他去歐洲之前的态度絕對不會導緻他在歐洲待上這麼長一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沒。”白景暝笑了笑,可能也算是個麻煩,“遇到了以前的同學,所以多玩了幾天。”
“同學?美國的?真巧。”
“給你看個東西。”白景暝翻着書包,打開錦盒。
“哇!”安妮毫不猶豫地從白景暝手中搶過錦盒,那動作用搶一點也不為過,“這都是給我的?這麼多徽章?”
“嗯啊。”對于安妮的反應白景暝很滿意,在收集徽章上他是個絕對的外行,但是不管怎樣安妮喜歡就好。
“你怎麼買到的?”安妮小心地拿起最中間的獅子摸樣的徽章,那是英國皇室的徽章,獅子和獨角獸一左一右,“你看這做工,連獅子皇冠上的寶石都相當的清晰。”
“這你得問Arthur,是他給我的徽章。”白景暝對安妮的反應很滿意,所以對Arthur的禮物很滿意。
“Arthur?”安妮擺弄着徽章,對這個名字有點興趣,“我想起了《King Arthur》(亞瑟王)。”
“他沒那麼偉大。”白景暝顯然也是知道圓桌騎士一說,“我隻是我以前玩得比較好的一哥們,下次如果你和他見面了最好問他要六十個。”
“六十個?!”安妮覺得自從她哥去了一趟歐洲之後就變得不善良了,至少以前他絕不會一開口就是六十個,至少不會這麼直接。
“沒事,就當見面禮。”安妮肯定她哥正在慢慢變壞,“還有一個叫Mike的,他在美國,你問他要六十個,然後誇他一遍,他肯定再給你六十個。”
“我感覺你想洗劫....”安妮有些無語,她的哥和她哥的哥們的思維邏輯都有些問題,并不在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内,所以,“這是收藏品....”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美國玩一趟吧,順便洗劫一下他們倆。”白景暝并不想将安妮藏起來,至少對于Mike和Arthur沒有那個必要。
“美國?!”對于白景暝的這個提議,安妮很有興趣,“上次去美國還是小學的時候。真的去?”
“嗯。”白景暝點頭,但是不覺得安妮這種好學生會和自己一樣請長假去美國玩,“寒假怎麼樣?我們寒假的時候去美國或者歐洲玩一圈?”
“可是我們是高三,一個月的時間是高一高二的寒假,我們最多半個月。”安妮覺得白景暝的提議太不現實,至少高考之前他們沒有一周的時間來一次旅行。
“景暝,老爺打電話過來說今晚找你有事,讓我們回白園。”前排的武軍晟按下藍牙耳機對白景暝說。
“有沒有說什麼事?”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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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于出國留學的問題的嶽珊珊基本上沒有來學校,一周能看到她一次就算不錯了,所以白景暝現在可以說是沒有同桌,不過他似乎不介意,甚至很滿足于現在的情況。
“你竟然能用左手寫字?!”安妮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白景暝的奮筆疾書。
“你别吓我好嗎?”雖然某人嘴上說被吓到了,但是一般人看不出反應的,因為安妮是一般人,所以他沒看到任何反應,她隻注意到某人仍舊奮筆疾書連手都沒有抖一下。
“你為什麼能用左手寫字?!”
“我有左手,我為什麼不能用左手寫字?”某人覺得自己的理由充分,完全能回答安妮的問題。
“我也有左手,為什麼我不能用左手寫字?”
“你這叫腦部發育不均衡。别打!”安妮揚手要打,卻被白景暝先叫住,“等我先寫完這幾句話,不然一會兒生物老師會找我麻煩的。”
“哼!”安妮倒也真的不打,耐心地等白景暝寫完最後幾道題目,然後啪地一掌拍在某人的頭上。
“我是左撇子。”忽視白景暝微微發抖的右手,這句話的可信度其實還蠻高。“以前是左撇子,小時候被迫改成右撇子,但是一直也在練左手,昨天突發奇想這一段用左手試試,免得荒廢了。”
“你左手寫的行書沒有右手好看。”安妮比較了一下字體,“我還以為你右手受傷了。看來我是擔心過多了。”
“我左手也就會寫行書。”白景暝按了按酸痛的右手,“你都快成為太平洋警察了,什麼都管。”
“我也郁悶着呢。”安妮忍不住歎息,“你說别人都是哥哥照顧妹妹,隻有我每天還要操心某個白癡哥哥。有一天不催他交作業,他就肯定會被叫辦公室;有一天不給他發晚安,他就肯定以為你掉到黑洞裡去了;還要随時提醒他不打架,專心聽課,上課與老師和諧相處,下課與同學和諧相處。你說我認個哥哥幹嘛呢?!”
“我有你說的這麼一無是處嗎?”被這麼一說,白景暝覺得自己還真需要一個太平洋警察。
“一般一般,天下第一。”
“可是我每天接送你上學,幫你帶早餐,出國也沒忘記給你帶禮物啊。”白景暝委屈,俗話說得好,瑕不掩瑜,最差也還有個功過相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