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暝有些頭大,怎麼就報警了呢?誰報警的?明明還有幾分鐘就要完事了,怎麼就報警了?還有那警察,沒事幹嘛從後面做那麼危險的動作,一不小心....
其實白景暝完全可以逃的,就憑他那水準,逃脫幾個警察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在打翻那個警察之後,白景暝确實愣了,廢墟的執法部隊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但是是絕對碰不得的。上次在醫院傷了醫生三叔就說過狠話,再犯?三叔肯定會剝了自己的皮。況且,在廢墟,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就那麼多人,能跑到哪去?
等白景暝真正意識到這裡和廢墟的差異的時候,已經被塞進了警車,一左一右兩個警察貼身保護,手被嚴隊铐在身後。
白景暝尋思着,怎麼才能在不驚動白家其他人的情況下解決這件事情,特别是不能讓三叔知道,畢竟昨天三叔還交代過:别惹事。
警察帶着白景暝進了一間審訊室,裡面的場景白景暝還算熟悉,審訊課上見過幾次,尤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讓白景暝記憶深刻。将白景暝铐在了椅子上,警察便離開了。
剛才在車上,白景暝已經想好了計劃,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在警察離開後,白景暝首先摸出了袋子裡的手機,關機。然後閉上了眼睛,詳細地劃分了一下時間,現在六點,自己還有兩個半小時解決這裡的事情,而且是在不通知家長和學校的情況下。
大概過了五分鐘,進來了兩警察,一男一女,人手一杯茶,看起來挺專業。
“姓名?”女警察拿起筆,萬年不變的開場白。
“白景暝。”這名字是沒有必要的撒謊的。
“景色的景,日月明?”
“景色的景,山居秋暝的暝。”
“年齡。”
“17.”白景暝本來想說18的,但是自己卻沒有身份證号,所以隻能照實回答。
“身份證号。”
“沒有。”确實,身份證還沒有辦理。
“戶籍所在地。”
“Exeter。”
“什麼?”怎麼突然就蹦出一句英文了呢?
“E-x-e-t-e-r, Exeter(埃克塞特鎮)。”白景暝好心地解釋,“位于美國的新罕布什爾州New Hampshire(新罕布什爾州)。我剛回國,戶籍還沒有遷過來。”
“現住址?”讓白景暝再次拼了一下兩個單詞,女警察繼續問。
“桂園12棟,106。”這地址正是白雲楓昨天告訴自己的詳細地址,現在應該還沒有人住。
“民族?”
“漢。”
“聯系方式?”
“158********”至此,白景暝還算配合。
“你以前有被公安機關通緝、逮捕、提審的前科嗎?”在審訊室特有的環境下,不管好人還是壞人,一般人心裡都會有些不安。
“沒有。”有,但是絕不會出現在自己現在的檔案中,白雲杉曾經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讓白景暝熟悉自己所謂的檔案。
“家裡電話是多少?通知家長過來。”男警察走了過來,摸出随身的手機,讓白景暝報電話号碼。
“通知家長,為什麼?”白景暝顯然很不願意。
“你還沒成年,必須通知家長。”男警察有些見多了,打架的學生幾乎天天有,對叫家長的态度典型的兩極分化:有的就等着這一句,因為馬上有人來收拾爛攤子了;有的卻最不願意聽到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