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你把頭發留長點。”看着白景暝的頭發,安妮感歎道,“不然大家會将你與櫻木花道融合。櫻木花道的闆寸。”
“櫻木花道是誰?”白景暝确信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為自己的頭發叫冤,好歹這也是自己留過的最長的頭發,竟然還說短?
“一個超級白癡的籃球天才。不過我更喜歡流川楓。”一部《灌籃高手》,不僅讓無數男生愛上了籃球,記住了那個天才櫻木花道;也讓無數女生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是帥哥就應該會打籃球,就像流川楓。
“不懂。”白景暝攤了攤手,深表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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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确實一放學就來到了學校附近的糧站,至少比米樂等人還先到達,而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他孤身一人。
這情景讓帶了十幾、二十個小弟的“三巨頭”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本來以為白景暝會和上次一樣放大家鴿子,或者帶上一群人等在那裡。大家早就做好準備打一場硬仗的,至少還帶了點裝備。
“你什麼意思?”僵持了幾分鐘,駱子傑首先走上前。說話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白景暝表現得太冷靜,這種異常的冷靜、莫名的自信讓在場的人心生畏懼。
“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個度。”白景暝用眼睛掃視衆人,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屑,“雖然我不想惹事,但是你們也别得寸進尺,人的忍耐度都是有一定限度的。”
“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米樂走上前,似乎被激到。一旁的莫汶倒覺得這個白景暝有些意思,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公開得和一中的三人組合叫闆了。
“我說過的,我喝酒隻看人。”白景暝的這句話把對手氣得夠嗆,已經有“小弟”叫嚣着開打了。而白景暝并不在意,他将背包放在一邊,脫下外套,最後看了一眼手表,“要動手的話快一點,我時間可不多。”是的,還要趕回去吃晚飯,七點半,白景暝不想搞特殊。
米樂剛想對後面的小弟下命令,站在旁邊的莫汶向前走了一步。
“你有種!”莫汶承認自己有些佩服白景暝,至少自己從沒有這個膽:在得罪學校所有的勢力,明知對方會拉上幾十個人的情況下單刀赴會,“這樣吧,隻要今天你打赢了我們三中的兩個,以後在學校你就是老大。如果沒有....”
“沒有如果,我對所謂的老大也沒興趣。”白景暝打斷了莫汶的話,“和我談條件?你們還不夠格!”
“你!”聽到這話,最冷靜的莫汶都被激怒,“給你點顔色,你就開染坊。也太嚣張了吧!”
白景暝沒有搭理他,隻是做出了一個來的手勢。
“莫汶,别和他廢話了,我先上!”駱子傑走上了前,把外套扔給了後面的小弟,“今天你們就看我們三的表演。”然後往前走了幾步,指着白景暝,“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叫你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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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聲打斷了一切,呆在原處的“小弟們”頓時四散逃離,瞬間就沒影了,站在中心的白景暝卻一點也不擔心。
在“廢墟”,這種鬥毆事件并不少見,最先受到處罰的、被罰的最重的永遠是打輸了的一方,其次是挑起事端的一方。隻要不違背廢墟的條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永恒不變的法則。隻可惜,這裡不是“廢墟”,“強者至上”的法則似乎不那麼地适用。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就不能消停點嗎?”穿着警服,拿着甩棍的警察走了進來,帶來了幾個逃跑未遂的“小弟”,有人上去扶躺在地上的三人。
“輕點,我骨頭斷了。”駱子傑大聲嚷嚷着,用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腕。一旁的莫汶和米樂沒有吭聲,但是看表情也不怎麼輕松。
“怎麼回事?”領頭的人皺眉走到了正在穿外套的白景暝身邊。
“他們挑起的事端,他們輸了。”白景暝并不願浪費口舌,他瞄了一眼正哇哇大叫的駱子傑,“骨頭沒斷,隻不過是脫臼而已。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說完背上書包,轉身準備走。
“跟我會警局一趟,把事情說清楚。”領頭的警察攀住了白景暝的肩膀,可就在下一秒,那個看起來比白景暝重上一倍,虎背熊腰的警察就被摔在了地闆上,捂住鼻子哇哇大叫,甚至沒有人看清楚白景暝的動作。所有的人都傻了,連大呼小叫的駱子傑也愣在了原地。
“Shit!”白景暝低罵了一句,自己這反射神經也好得太不是時候了吧。果然這一摔之後,所有的警察都圍了過來,接着帶上手铐的白景暝被塞進了警車。
“小子,你是不是練過柔道?”坐在白景暝兩邊的警察回憶起剛才的那一幕仍舊忍俊不禁,“看你瘦瘦弱弱的,嚴隊那麼好的身材你也能摔出去,而且那一肘還真見血了?!”
“我看是學過太極,四兩撥千斤。”前排副駕駛座上的警察轉過頭來,“那小日本的東西怎麼能和我們中國的功夫比。”
“我看也是太極,還有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周圍的警察嘻嘻哈哈,白景暝卻沒有搭話,他有些擔心,按照“廢墟”的規矩,動了執法隊的懲罰絕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