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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非假局,動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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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宮中風波未平。周尚書遇刺的消息未曾公開,但重臣未上朝、金吾衛連夜出動、東宮徹夜燈火,全然遮不住宮人耳目間流傳的隐晦消息。

而在東宮之中,沈瑾瑜未按時赴勤政殿議政,反在朝前時分閉門召見掌印内侍王慶。

王慶入殿時,神色凝重,衣袍未整。他知這般時辰被召,必非尋常。

沈瑾瑜站于書案前,袖中握卷未展,目光卻落在王慶身上。

“昨夜之後,宮中動靜可有異常?”

王慶微一垂首:“回殿下,今晨小内司已呈昨夜值守調度,夜半前後未有宮門開關,唯東宮與尚膳監有傳膳來往。”

“那是例行安排。”沈瑾瑜語氣不緊,卻透出幾分鋒利,“我要查的,是昨日申時至今晨巳時,所有通行記錄,尤其内廷、尚書房、儲秀宮周邊——一筆一筆,不得遺漏。”

王慶一震,躬身應聲:“奴才即刻調取。”

沈瑾瑜走到窗前,推窗望去,春寒仍濃,庭前玉蘭未開,枝影斜橫。她指節輕叩窗沿,聲音不高,卻一字一句落下:“從東六宮到南三所,若昨夜有内侍擅離值守,或者有人未經傳宣出入禁區,你該知這意味着什麼。”

王慶背脊微僵,額頭浮出一層冷汗:“奴才明白,若查出異動,必一一禀明,不敢隐瞞。”

沈瑾瑜回身,神情平靜:“本宮要你查的,不止是人。還有事。”

“殿下所指?”王慶一時不敢妄測,聲音壓得極低。

她沉吟片刻,才開口:“昨夜周府刺客行動極快,出手極準,顯然掌握周尚書行止,并知府中路線。這等人,除非熟識官署要人,便是在宮中有人通風。”

王慶擡眼望她,又迅速垂下。

“我不問你信誰。”沈瑾瑜語氣微頓,“但你在這宮裡三十年,誰手裡有多少鑰匙、幾分膽量,你比我清楚。去吧,我隻給你一日。”

王慶抿唇,深深一拜:“奴才遵命。”

待他退下,沈瑾瑜回到案前,翻開昨夜記錄的冊頁,案上擺着西域令牌、一封未密封的信、一紙軍調名冊。

她望着那枚銅制令牌,指腹輕扣,神情無波,卻在靜默中透出克制的壓迫感。

片刻後,她喚來近侍,“傳東宮侍衛統領進殿。”

她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置疑:“内廷之外,京中要地、朝官宅邸——凡昨夜有兵馬司出動之處,皆要再核一遍值勤冊,是否有人事先知曉、提前繞道,提前布防。”

近侍領命而去。

而她站在朝服旁片刻,終未換上。那一襲绛色朝服,被擱在衣架之上,仍如昨日,未動分毫。

“宮裡,有人動了。”她低聲呢喃道。

——

子時将至,密閣燈火未熄。

沈瑾瑜立于兵部新調撥圖前,目光在地圖南端遊移。她指節微曲,輕敲案幾。

“江淮、豫州、南楚三地駐軍,各調一萬五千人,以‘護糧’為由,分批南下。”

陸崇低聲應道:“此三地軍力本就充足,調兵不會引起太大疑慮。”

沈瑾瑜微一點頭:“務必兵分三路,按東宮密令由各地兵備使帶隊,不走常規糧道,避開北境斥候耳目。”

裴慎之拱手:“末将會在南道沿線布下哨所,随軍押糧,同時暗中攔截北地探子。”

沈瑾瑜聲音不高,卻沉穩堅定:“此次‘護糧’,實為斷敵歸路。隻要趙煜晨與西路諸将成功伏敵,肅王即便有所籌謀,也再無回援可言。”

陸崇遲疑片刻,低聲問:“殿下……五萬兵力出動,雖非直歸東宮節制,但兵部記錄在冊,恐引朝中疑議。”

沈瑾瑜淡聲道:“我自會給他們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翌日清晨,沈瑾瑜入宮觐見。

紫宸殿外已立重重侍衛。皇帝氣色不佳,靠坐于禦榻之上,唇色蒼白,語氣卻尚清晰:“東南數地雨勢未歇,糧道堪憂,太子今日前來,是為此事?”

沈瑾瑜上前一步,行禮後答:“啟禀皇上,近月南道糧路頻頻出問題,前日南都送糧遲誤三日,沿途驿站損耗、護糧兵受襲,疑有敵探在暗中破局。兒臣請旨——調南部三州駐軍,設專護糧軍道,保障糧草無虞。”

皇帝略作沉吟,轉而看向内閣輔臣。

徐衍出列躬身:“陛下,此策雖重兵動調,然于戰時極為穩妥,若再有失糧之事,恐邊境軍心動蕩。”

皇帝緩緩點頭:“準奏。”

沈瑾瑜再拜:“兒臣另請設臨時‘戰時政務堂’,集中處理調兵、糧務、政令數事,暫歸東宮統籌,以便應變。”

皇帝聞言目光微變,片刻後才道:“東宮已承監國之責,既如此,凡事量度為先。”

話雖含糊,但已是默許。

朝臣有異議者,卻因皇帝身體日益虛弱,不敢強言。

沈瑾瑜趁勢而上,次日便以東宮名義頒布調兵令,所有文書蓋東宮印信,發往三地兵備使處。

與此同時,戰時政務堂設于密閣東廳,晝夜運轉,由徐衍、陸崇、裴慎之三人分領政、兵、後勤三道。

肅王閉門三日,終在朝會中出言阻撓。

“陛下,東宮一夜之間調兵設堂,政令皆由一人出,恐緻朝綱失衡。”肅王聲調不高,卻帶着不容置疑之意。

沈瑾瑜靜靜立于朝階之上,目光平淡,似未将其言放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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