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會出現交易失敗需要殺人越貨,亦或者周圍有什麼警方的人,需要排除防礙……風險評估錯誤?
鴨舌帽男拿到錢,沒分給琴酒他們一個多餘的眼神,畢竟他對平庸的普通人也不感興趣,當然,腳邊的屍體也是。
走前突然想到什麼,鴨舌帽男轉過頭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這玩意幹什麼,但下次再這種好事,歡迎直接找我交易。”
語畢,陰恻恻的笑聲消失在樓梯處。
什麼?
安室透故作疑惑,視線光明正大地放在琴酒的手上,“這就是我們的目标?”
怎麼說怎麼不确定。
“管好你的眼睛。”琴酒不做過多說明,随即當着他的面将這小東西收起來。
看樣子就是這東西,且琴酒對這像是上世紀老奶奶的雜物盒一般的造型沒有絲毫驚訝,他事先就知道貨物的一些情況。
隻不過,組織對這種東西也開始感興趣嗎?
這不在安室透的情報内,這屬于意料之外的事情,内心有些着急,就連組織之前新開設的項目,他也是從琴酒嘴裡知道的,這個早該毀滅掉的黑衣組織最近又要開展什麼樣的手筆?
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安室透想着,必須得翹出點信息!
“琴酒……”
話還沒說完,甚至名字的發音還沒落到實處,餘光中一模紅色的身影占據整個注意力。
原本手在兜裡的琴酒猛地擡手,砰的一聲,子彈穿過那抹紅色,對方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無法阻擋她的動作。
這好話不說的行動,真不愧是琴酒。
安室透避開的時候不免如此想到。
“啧!”
“這東西!”
顯然,琴酒似乎對這種東西有一定判斷。
對方的目标不隻是身懷貨物的琴酒,包括伏特加和安室透。
那人的瞳色黝黑,月色進入不了絲毫,如墨般吞噬一切,慘敗的臉色讓人想到病床上命不久矣的病人,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個東西行動自如,比之普通人還要利索。
受過專業訓練,刀尖舔血的他們也不過是堪堪躲過。
不隻是這樣,對方好像沒有痛覺……不對,不是沒有痛覺,是壓根沒能打中。
安室透借着對方現在的目标不是自己,望向琴酒曾經射擊的方位,果然在牆角找到彈殼和裂痕。
濕漉漉的頭一甩,冰冷的水滴落在臉上,刺骨寒涼。
安室透下意識想抹除異物感,擡手卻沒觸碰到任何符合水的觸感——幹燥。
這時候,安室透才将所有的異樣融合一起,得出了不符合他前半生的推理。
對方不是人類,更像是傳說中的幽靈角色。
安室透瞳孔地震。
荒謬感湧上心頭,極大的震撼,讓他隻能靠着身體的肌肉記憶進行閃躲,也沒在做出白費工夫的攻擊。
難怪。
難怪琴酒那副不爽的臭臉,難怪鴨舌帽男那初具人形對他們的輕視,難怪那麼古樸造型的木質盒……組織想要的不會就是這種東西吧。
畢竟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這東西都可以歸結為神秘物品,對于愛好研究具有神奇作用的藥物的黑衣組織來說,交易這種東西,還專門啟動新的研究課題,還真是令人還不意外啊。
啧。
安室透苦笑,一時不知道是猜到組織的行動的内容而感到高興好,還是因為猜到眼前對手的身份而感到無奈。
這東西,怎麼打?即使他對自己的武力有信心,但打不着有什麼用?
似乎安室透複雜的情緒吸引住了女鬼,紅色的裙擺一飄,轉身飄向安室透。
及腰的長發,每一根盈滿水珠,無聲的腳步,抵達眼前的纖細手腕,漆黑的瞳孔無法映出安室透的樣貌。嘴角裂開,笑意盈盈,眉眼彎氣,似乎做着世界上最令她感到開心的事情。
愉悅使得這張臉有說不出的光彩。
光滑,隻有筆繭的手甚至不能完全握住一個成年男人的脖頸,卻能把一個成年男人摁在牆上。
被迫擡起頭的安室透下意識想要扒開那雙手,這次他摸到了,猛地一拽,卻隻能松口氣,不至于真的被掐死,這力氣再一次證明對方的身份。
不遠處琴酒和伏特加得空,氣喘噓噓調整狀态。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年輕的容貌,這樣讓人無法接受的結局……
再這樣下去,他的力氣也要耗盡了。
安室透放松手中的力氣,在笑容愈發燦爛的女鬼的手下,刻意調整,以備不久之後的全力一擊,被無形的水糊住的雙眼觀察的地形,經過反複訓練和實戰的經驗告訴他最好的發力點和攻擊點。
就算是幽靈,外表也是人類,即使是靈異生物,現在他也能觸摸得到。
就這麼死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