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個白日裡在咖啡店裡勤勤懇懇打工的服務員,事實上他還有着另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
一個盤根于地下世界黑衣組織中的一員,與無名小卒不同,他是有着代号的重要成員。
“波本,你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琴酒,安室透或者現在該稱之為波本的男人,擡頭望去。
“你在走神?”對方注意到,蹙眉,“做任務的時候也敢走神,小心哪一天命也跟着一起丢了。”
波本沒有反駁,畢竟琴酒也更不會喜歡别人說廢話。
“我隻是想這次的任務描述是否有些太過模糊。”
“隻是單純交易的話,用得着組織内這麼多人?甚至連狙擊手都準備了。”
一旁體型略寬的墨鏡男——伏特加警告:“不要多問,按老大的指令去做就行。”
“是嗎?事實上我并不隸屬于你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是合作。目前這架勢說明這任務并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安室透擺手,“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出乎意料的,琴酒沒有武力上進行威脅的動作,并且言語上也沒有對他這某種程度上稱的是挑釁的話語作出任何嘲諷。
琴酒在他的想象裡就算說着效率什麼的,然後逼迫自己按他說的做,安室透對此也毫不意外,畢竟琴酒讨厭說明和許逆。
然而他什麼也沒做。
波本神色凝重。
看來這次任務絕對不簡單。
事實上确實如此,琴酒不太喜歡聒噪的人,要不是波本還有用,且這次的任務确實特殊,他也想讓波本那家夥閉上他煩人的嘴巴。
正如波本猜測的那樣,這是個特殊的交易,他們的任務是取得特殊的實驗材料。
組織最近又新增設了一個大的研究項目,但材料的來源并不容易獲取,之前組織裡有另一部分人負責,跟琴酒他們的業務範圍并不重合,而這次的材料似乎比之前的還要特殊,但是那邊的人手不太夠,隻得将任務派遣到他這了。
以至于,他也被迫了解了一部分那有些魔幻的實驗内容。
詛咒嗎?
這種東西他一向隻從任務目标的嘴裡聽到過,而說過這些話的人也無法再開口了。
現在告訴他,有詛咒可以真的對人造成傷害,而且一定的攻擊還傷害不了那種東西。
真是可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琴酒瞥了安室透一眼,冷冷地說:
“你都說是一場交易,錢物交換而己,别太膽小了波本,還要不了你的命。”
琴酒雖然不好相處,但也不屑于撒謊,在他的認知看來這次任務至少不會太過危險,但也不要太放松警惕。
交易或許不會太過順利……
交易進行的比想象中的順利。
冷風吹起安室透金色的頭發,他站在學校的天台上望着從陰影處出現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選擇這裡的原因,但這個地方他倒也不陌生。
那人緩步走近,手上好像還拿着什麼東西,重物摩擦地面發出并不讓人愉快的聲音。
頭帶鴨舌帽的男人臉頰削瘦,眼神卻很精明,隻見他往前一扔,原先被拖着的東西的全貌展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一個身着制服的保安,應該是這個學校的。
沙啞的聲音冷笑:“路上遇見個礙事的,稍微遲了些。”
“也算替你們解決了,就當作贈品好了。”
琴酒一行人皺眉,不過原因卻不一樣。
琴酒對于對方解決這個麻煩并不反對,隻不過解決過後還專門把屍體帶過來,不覺得太過引人注目,還頗具惡趣味。
至于安室透,他的心情卻不怎麼美好,沒想到牽扯進了無關群衆,而那罪魁禍首甚至對自己殺了人也毫無愧疚之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不将一條人命放在眼裡。
就算是黑衣組織,也不會在交易前作出打草驚蛇的舉動。
這個男人足夠危險,也足夠令人感到惡心。
幾人的視線掃過地上的那東西,而後進入正題。
鴨舌帽男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方方正正的木制盒,表層有紙帶包裹卻并不嚴實,盒子的刻痕、紙帶上泛黃的紋路,給整個東西帶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樸意味。
稱得上是老物件。
那人對貨物并不小心翼翼,大大方方地交給伏特加,反倒對琴酒他們帶來的手提箱裡抱有極大的興趣。
那種眼神,完美诠釋了什麼叫見錢眼開。
這種草芥人命的家夥,對錢财倒是格外熱情。
擁有這種能力的家夥,應該并不會缺錢,是個□□财還是一單交易的成功并不容易,或者兩者皆有。
安室透默默地看着琴酒手上的盒子。
心裡盤算着,這裡面究竟會是什麼。
對方這配合良好的樣子,組織派來的人也沒有動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