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萦回在他嘴唇上啄一口,說:“送給哥哥。”
上下翻轉手腕,沈眠說:“我不太習慣帶這個。”
“沒關系。”謝萦回變戲法似的從旁邊掏出其他東西,“還有項鍊,耳釘,手機之類的,哥哥看你喜歡哪個?”
沈眠關了手機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迎着沈眠的眼神,謝萦回歪歪頭,雲淡風輕地說:“都是帶同步定位系統的。”
沈眠把他手裡的那一堆拿過來,仔細查看。
手機是純白色的定制款,打開一看各種軟件都安裝好了,還貼心的裝了直播軟件。
Alpha對伴侶的占有欲,細究起來十分滲人。
他甚至想完全地掌控伴侶的全部。
越是信息素等級高的Alpha,越難以逃脫這種本能。
沈眠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環。
謝萦回拉着他的手,擡頭盯着沈眠,眼眸深黑:“手環可以監測心率,睡眠質量,還可以實時聽見聲音。”
沈眠抽回自己的手,皺起眉頭。
謝萦回指尖僵在原地。
他臉上表情瞬間變了,笑容消失,漆黑的雙眼微動。
信息素濃度猛然升高,檢測手環開始“滴滴”報警。
“怎麼了?”沈眠抓住他手腕仔細一看,被信息素濃度升高的速度震驚,這速度不正常,像是易感期。
伴随着警報聲,謝萦回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他問沈眠:“哥哥,你不想和我雙向監控麼?”
沈眠在檢查他的信息素濃度,發現這人在意的點和自己完全不一樣,遂放開他的手,細長的手指捏住謝萦回的下巴迫使他擡頭,“我把手機換成這個,把項鍊手環都帶着,可以了嗎,小謝公主?”
往前細數二十多年,沈眠還從來沒被誰這麼在意過。
他并不介意謝萦回的掌控欲,反而會因此感受到謝萦回的不安。
柳暗花明,謝萦回耷拉的耳朵才豎起來,不是很确定地試探:“真的?”
沈眠點頭,指使謝萦回給他戴上項鍊,微微低頭方便他動作,帶好後,沈眠摸摸脖子,問他:“我每天兩點一線,你在不放心什麼。”
謝萦回臉上又肉眼可見地不開心,往沈眠腿上一躺,抱住他的腰:“前兩天看見哥哥又被要聯系方式了。”
他說的是幾天前,早上沈眠和他一起出去遛狗時候,謝萦回去給小狗拿奶油杯,沈眠單獨牽着狗被人搭讪的事。
沈眠:“我沒給啊。”
就算沒給,自己的伴侶被他人觊觎這個事,也很讓Alpha暴躁。
他像守着珍寶的巨龍,不舍得讓珍寶蒙塵,隻能小心翼翼地在珍寶身上留下自己的專屬印記。
謝萦回的信息素不穩定,他恹恹道:“我好像快易感期了。”
沈眠釋放信息素安撫他,謝萦回樹袋熊一樣,整個人幾乎挂到沈眠身上,沈眠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但沈眠總歸要去基地,他也不能帶着一身信息素出門,隻能噴了好幾層隔離噴霧,叮囑謝萦回有特殊情況給他打電話。
“沒關系哥哥。”謝萦回沒睡好,打了個哈欠,拿着沈眠的手機點點點幾下,“這個APP能監控我的各項數值,太高了會給你發警報的。”
沈眠磨蹭了很久才出門,臨走前被謝萦回抱着又蹭了一身的味道。
隻能在門口往自己身上再次狂噴噴霧。
臨近比賽,基地裡阿姨上下樓梯的聲音都變輕了。
金陽和沈眠每天在複盤對上的隊伍,常用英雄打法這些,還協商了好幾版BP方案。
戰隊的榮譽牆上,全球總決賽冠軍那一欄空着,金陽每天站在榮譽牆前給戰隊加油,嘴裡念叨着一定要拿到總決賽名額。
端着茶杯的沈眠路過忍俊不禁地搖頭。
這段時間沈眠一直在給江洄做單獨訓練,江洄一點就通,訓練結果顯著。
射手每天兢兢業業地練補兵,有時候沈眠會開訓練室,在峽谷裡各個角落裡竄出來打地射手滿地找頭。
訓練賽沈眠約到了UK,三把險勝一局,靳元洲氣的連打半個通宵排位,每天坐在電腦前滿腦門都是:我要赢。
晚上八點,沈眠訂了份飯,提前回了。
走到半路,口袋裡手機“嗡”地震動一下,沈眠掏出手機一看,謝萦回平穩了一天的信息素濃度陡然升高,已經過了易感期的臨界值。
VX上有個小紅點,五分鐘前謝萦回發來信息:【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沈眠收了手機就往家裡跑,喘着氣按開門,在一樓沒看見謝萦回,去了三樓卧室,慫慫和小白蹲在門口,慫慫看見他,“嗷嗚”叫喚一聲,拿爪子去刨卧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