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隊這幾個活祖宗們的第二場比賽對上YTS。
金陽這幾天一直關注中單,再三叮囑他多看對面的比賽視頻。
YTS這個戰隊最出彩的就是中單選手。
靳元洲咬着奶茶吸管,含糊地說知道了。
金陽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又喝奶茶,誰買的?!”
放下奶茶,靳元洲小手一指孫娅,孫娅縮縮脖子,企圖把自己藏到電腦後面。
“不是不讓你們喝,這半個月你們幾個每天喝奶茶,隔壁戰隊那小夥子年紀輕輕肝癌,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要注意健康,你們非得氣死我。”金陽撸了把自己日漸後移的發際線。
感覺自己像個操心的老媽子。
孫娅探頭出來,小聲道:“我點的三分糖的。”
金陽去她桌子底下的抽屜裡掏掏,搜出來的糖都遞給沈眠,對孫娅說:“三分糖的也不許喝,一個星期最多喝兩杯,再多我就罰你們了。”
沈眠拿着繳獲來的糖和金陽回了辦公室。
金陽往沙發上一癱,一拍腦門,道:“氣的我腦殼疼。”
彩色的玻璃糖紙亮晶晶,沈眠剝了一顆糖,塞進嘴裡,被酸的直皺眉毛。
金陽摸摸下巴,問沈眠:“你覺得對上餘科,元洲有幾分勝算?”
“五五開。”沈眠道。
餘科本人比賽經驗豐富,但靳元洲在電競這條路上着實天賦絕倫。電子競技比賽,勤學苦練固然重要,但天生吃這碗飯的人,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站在最高處。
BGT戰隊雖然都是新人,但各自有自己出彩的地方。
就拿打野來說,放眼整個LPL賽區,江洄的操作意識都在第一梯隊,隻是缺少賽場經驗。
而經驗這東西可以後天彌補,天賦卻不行。
這幾個人隻要不出岔子,多磨合一段時間,他們一定能拿到今年的總決賽名額。
看金陽笑了,沈眠解釋說:“YTS中單是很不錯,但其他路一般,隻要穩住,對上他們,BGT輸不了。”
從手邊的小冰箱裡拿了瓶水,給沈眠扔過去,金陽說:“希望如你所說吧,兄弟。”
他看看時間,一拍沙發:“十點了,走,下班。”
和金陽一起下樓,剛出門,一隻大白團子“嗷嗚”一聲,掙脫牽着繩子的手朝他沖過來,黑乎乎的爪子扒着沈眠的褲腿,嘴裡“嗚嗚”叫個不停。
“哦喲。”金陽見狀過來揉了揉他的狗頭,“這麼可愛。”
被誇可愛的慫慫又轉頭去抱金陽的腿。
沈眠拉着繩子把他扯開,跟金陽道别後,牽着慫慫去找靠在車門前的謝萦回。
天冷,謝萦回伸過來拉沈眠手的指尖很涼,手上的戒指溫度更低,冰冰的。
沈眠這才注意到謝萦回穿的很薄,“你穿太少了。”
回去路上,謝萦回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回溫,沈眠視線從他的戒指上移開,開口道:“我有時候會很晚才能走,你不用來接我。”
謝萦回笑笑,說:“我帶慫慫洗完澡才來的。”
下車後,謝萦回攬着沈眠的腰,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靠,小聲問:“哥哥,你心疼我啊?”
本來想随口說不是,看見謝萦回欣喜的眼神,沈眠把話咽回去,轉而說:“覺得這樣你很辛苦。”
就算謝萦回有課,等他也要等很久。
“我不辛苦呀。”跟在沈眠身後進了電梯,謝萦回把頭搭在他肩上,捏捏沈眠腰側的軟肉,說:“要不哥哥搬我那兒吧?你每天走十分鐘就能到基地。而且那邊有院子,可以給慫慫跑。”
很久沒得到回答,謝萦回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聽見沈眠說了句,“我考慮一下。”
沈眠這一考慮就是半個月。
謝萦回每天問三遍沈眠考慮好了沒,月末最後一天,倆人一貓一狗搬進了基地附近的别墅裡。
搬家最顯而易見的好處,是每天可以早一個半小時到家。
壞處也是。
會被精力旺盛的男大學生纏着做很久雙人遊戲。
沈眠的睡眠質量得到了質的飛升。
每次沾了枕頭,幾秒就失去意識。
日子過的忙碌充實,年輕的Alpha帶着毫不掩飾地占有欲,将沈眠衣櫃裡的衣服全部換成自己同款。
這天,沈眠從基地出來,謝萦回和他兩個人沿着鵝卵石鋪的小路往回走。
謝萦回每次來接他都會把慫慫帶出來,小狗肆無忌憚地快樂,圍着沈眠打轉。
到家洗漱完畢,沈眠照例巡視隊員們的直播間,手腕上傳來微涼觸感,他一擡頭,謝萦回往他手腕上帶了個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