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萦回掐着沈眠脖子把人拽過來,“不是很生氣麼,怎麼不動手。嗯?”
沈眠被拽的身體不穩,為了維持平衡,在空中下意識抓住謝萦回的手腕處,碰到了自己留下的齒痕。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拇指用力揉搓着頸動脈的皮膚,沈眠往後退,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緊,低沉的聲音傳來:“别動。”
“我現在不是很高興。”
頭發被後腦的手往下拽,沈眠被迫擡起頭,雙眉緊蹙,呼吸不暢導緻臉色微紅。
謝萦回:“為什麼要提林宴?”
“嗯?”
沈眠不說話。
謝萦回陰沉着臉,俯下身,差幾厘米就能吻到沈眠的距離,他停下,再次開口:“這麼放不下?跟他談能讓你念念不忘這麼久?”
“是不是因為,林宴為了你,鬧着要退婚,不惜跟家裡鬧掰,你舍不得他?”
“你忘不了他?”
他滿眼寫着不好好回答不罷休,沈眠緘默不語,謝萦回松開抓着他頭發的手,往下,沈眠猛然瑟縮抖動——謝萦回的手又按到了他的腺體上。
“說話。”
沈眠還是沉默。
謝萦回像個完美的獵人,對坑底的獵物充滿了耐心,“平常不是挺會罵人的,一提到林宴就啞巴了?”
“我真的很讨厭林宴。”謝萦回按了按沈眠的腺體,感受到他抖的厲害,絲毫沒有放輕力道,更惡劣地揉搓着沈眠脆弱敏感的腺體。
聽到他咬緊牙關的悶哼,謝萦回就想弄的更狠,“你有多喜歡林宴?嗯?還是跟他睡更爽?”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沈眠因為力道逐漸收緊漲紅的臉,沈眠犟得很,一個字都不肯往外吐,謝萦回心裡清楚,就算把他掐暈過去,他都未必服軟。
就這樣僵持了五六分鐘,沈眠眼角的淚花落到謝萦回手上。
謝萦回被燙的指尖一頓。
他松開手,後退兩步,沈眠捂着被掐的地方大口喘氣。
“咳、咳咳咳!”呼吸的急了,沈眠被嗆的不住咳嗽。
沈眠眼裡一片潋滟,帶着一種令人驚豔的、脆弱的美。
謝萦回過去順順沈眠的背,擦掉他生理性流出的淚水。
沈眠咳完,半跪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謝萦回。
謝萦回不動,有了心理預期。
果不其然,下一瞬沈眠一耳光再次甩過來。
“啪!”清脆的聲音在室内響起。
他力氣并沒有多大,謝萦回被打得偏過頭,又看向他。
并把另一邊臉伸過去,問:“打夠了?”
得不到答案還要嘴賤,“林宴也能讓你這麼打?”
沈眠胸口起伏劇烈,一把推開謝萦回,“我隻說了一句,明明是你一直在提他!”
睫毛上加大的水珠被他動作迅速地抹去。
沈眠幹脆利落地脫掉外套,擡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脖子以下瓷白細嫩的皮膚。
解開的衣服被褪至小臂,半邊挂在小腹處,半邊落在腿彎。
信息素在室内互相纏繞碰撞,沈眠擡頭看謝萦回,譏諷道:“你不過是因為匹配度和信息素吸引,想跟我上床而已。”
“好,現在上,上完你馬上滾!”他把襯衫徹底甩掉,去解褲子的扣子,氣到尾音都變了調。
“……”
溫熱的手阻止了沈眠拉拉鍊的動作。
謝萦回繃着臉,把被解開的牛仔褲扣子重新扣好;撈回被扔到另一邊的襯衫,架着沈眠的胳膊套上去,從上到下,一顆,一顆地把透明扣子扣上。
最後給沈眠穿好外套。
除了衣物摩擦,屋裡沒任何聲音。
兩個人都賭着氣,謝萦回從床上下來,倚着牆,抱着胳膊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沈眠。
幾分鐘後,謝萦回臉色難看,認輸一般,轉身出了房間。
沈眠慢騰騰地挪到床邊,雙腿搭在床沿外,低頭看自己小腹那裡扣的嚴嚴實實的扣子。
沈眠臉色蒼白,脖子和手腕上的痕迹随着時間越來越顯眼,與周圍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陽光把他虹膜照的琥珀一樣晶瑩,微紅的眼尾像被水洗了。
謝萦回拿着鞋回來,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
他抿抿唇角,半跪在地上給沈眠穿鞋。
一隻手掌正好圈住沈眠的腳腕,他瘦到似乎沒有肉,隻剩薄薄一層皮。
謝萦回靈活的手指翻動,系了個漂亮的結。
“對不起。”謝萦回道歉。
他揉揉沈眠手上的傷痕,眼神低落,“我不該提他,哥哥。”
細膩骨感的手腕被謝萦回握在指尖揉捏,沈眠眼睛玻璃珠似的透亮,看過去令人心裡一悸。
“高度匹配或許有影響,但我喜歡你,是那天晚上我們在公安局,你臉色很差,我一直在看你。”
謝萦回長這麼大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那天頻頻注意沈眠,一直以為是被氣的,後來才發現,那實則是心動伊始。
“後面再見你的時候我就心髒狂跳——不是因為信息素,是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的那種喜歡。”謝萦回捏捏沈眠手指,感受到手裡的指尖彎了彎。
沈眠不說話,陽光下,睫毛尖尖在顫動,像會飛的蝴蝶。
“我搬到你家隔壁,确實是為了有更多跟你相處的機會,發現你的信息素可以緩解我的易感期,也是意外。”
他頓了頓,說:“我們測出匹配度數值也就在這兩天……哥哥,你說我隻是想跟你上床,我真的很難過。”
謝萦回聲音落了下去,“我喜歡你,和你相處很難沒有别的念頭,如果哥哥覺得不舒服,我以後會克制的。”
沈眠被他的動作帶着站起,謝萦回退了一步,手放到身後,耷拉着耳朵,“哥哥,我很害怕某天一睜眼,就找不到你了。”他低聲懇求:“小狗還沒有取名字,它好了回家看不見你,會很失落的。”
“……哥哥,給個試用期好不好?”
對面久久沒有聲音。
沈眠被他無數個喜歡砸的腦袋有點懵。
得不到回應,謝萦回也不氣餒,他知道沈眠面對這種直球問題,向來采取逃避政策,不指望他的正面回答,謝萦回問:“不說話那我當你同意了?”
“……”
謝萦回試探地抱住他,帶着不确定,小心翼翼問:“真的同意啦?”
他下巴靠的離腺體很近,沈眠腺體這會很敏感,不自在地動了動,說:“不同意會怎樣。”
謝萦回靠在沈眠肩膀上的腦袋蹭來蹭去,“那我就哭給你看。”
沈眠:“……”
他張張嘴,最後說:“哭啊,哭大點聲。”然後往後仰,“你壓到我腺體了。”
謝萦回笑他,“哥哥,你話題轉的好生硬。”
他檢查了沈眠的腺體,沒有流血,傷口處結了透明的薄痂。
手指拂過腺體,有點癢,沈眠往後退,謝萦回說:“還好。”他有些得意,“我有收着力氣,哥哥的腺體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