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獨處,亓官淵似乎真的将仇恨和野心都放下了,他用心打理着茅屋,在院内移栽各種花草,并在茅屋周圍都栽上了桃樹,隻等來年春風一吹,滿天绯色入眼簾。
亓官淵白天忙上忙下,夜裡摟着太子耳鬓厮磨、親密缱绻,每天都過得安逸又充實,讓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一場美夢中,他害怕自己一睜眼,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泡影。
夜半時分,亓官淵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醒來時看着簡陋的茅屋頂,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五歲那一年,那是他人生重要的轉折點,他從小侯爺變成了罪臣之子,雖然逃過一劫,卻隻能流落街頭,他睡過破廟睡過鬼宅,也睡過茅屋……
寒風呼嚎着撲打窗棂,将亓官淵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感覺身上有些重,低頭一看,發現太子殿下正睡在他身上。
亓官淵不安的心神登時定了下來,在太子眉眼上親了又親。
溫懷甯被他給弄醒了,半眯着眼問:“怎麼醒了?”
“做了個噩夢。”亓官淵像是失而複得似的,在太子臉上不停親吻。
溫懷甯徹底清醒了,用手撐起上半身問:“什麼噩夢?”
亓官淵把掌心貼在太子後頸上,這個姿勢讓他心裡有了安全感,他如實回答說:“夢到現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你最後還是離我而去了。”
溫懷甯俯下身,主動在亓官淵唇上親了一下,本打算親一下就退開的,但亓官淵扣着他的後腦勺,又将他摁了回去,剛分離的唇瓣再度貼上。
亓官淵攻城掠地,将太子的口腔掃了一遍,最後纏着太子的軟舌不放,一頓猛親過後,兩人都氣喘籲籲,該站起來的地方都站起來了。
亓官淵的手掌還貼在太子的後頸上,他喘着粗氣,用低啞的聲音問道:“殿下,你能轉過來嗎?”
“嗯?”溫懷甯沒聽懂亓官淵的意思。
亓官淵湊到太子耳邊輕聲說:“用後面對着我。”
“………”溫懷甯臉色爆紅。
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溫懷甯蜷縮在被窩裡裝睡,亓官淵端着飯菜走進來,掀開被窩一角,把頭探進去,“殿下,該起來用膳了。”
溫懷甯往裡縮了縮,似乎是怕了亓官淵,“嘴疼……吃不下……”
亓官淵内疚道歉:“是我的錯。”
也不能怪亓官淵,是太子自己要模仿,看亓官淵那麼做,他也想嘗試一下,結果可想而知……
溫懷甯紅着臉說:“不怪你。”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亓官淵硬将太子從被窩裡拽出來,對着那張粉潤飽滿的嘴唇檢查了一番,看到嘴角處稍微裂開了點,他很是心疼,“殿下以後不要再逞強了。”
溫懷甯一臉羞澀,“嗯。”
亓官淵笑着在太子嘴唇上嘬了嘬,“伺候人的活,還是得奴才來。”
溫懷甯垂下頭,弱聲道:“别說了……”
外頭刮着寒風,有些冷,亓官淵在屋内燒了個火盆,他把火盆放在床邊,捧着太子的雙腳在火上烤,暖和後再穿上鞋襪,“今日外面很冷,殿下就在屋内看書,别去外面走動。”
溫懷甯問:“你呢?”
亓官淵說:“之前答應給殿下做一支簪子,我打算去山上砍幾根梅枝回來做。”
“山路濕滑,要小心些。”
“嗯,殿下别亂跑,我很快回來。”
溫懷甯站在窗邊,目送亓官淵去了後山,等人走遠後,他推開房門來到院裡,院中那些花草被寒風吹得凋落,但有一株花開得很豔麗。
溫懷甯将那株花草連根拔起,摘下一小片葉子放進口中,沒一會就感覺到了頭暈,過了一會,頭暈的症狀所有緩解,看來他沒有認錯,這是一株迷魂草,有毒性,但是不會緻命。
溫懷甯把毒草碾碎,揉出汁液,塗抹在身上各處。
半個時辰後,亓官淵帶着梅枝回來,見太子的鞋底有泥,他問:“殿下出去了嗎?”
溫懷甯淡定道:“在院中走了走。”
亓官淵把東西放下,往火盆裡添了炭,随後搬來小闆凳,坐在火盆旁,選了一根形狀特殊的梅枝,用小刀細細雕琢。
溫懷甯坐在床邊看書,時不時擡頭看向亓官淵。
亓官淵的五官生得極其立體,下颚線清晰流暢,側面看十分冷峻,這樣的長相非常适合穿戎裝,穿上後一定很驚豔。
溫懷甯很想看到亓官淵身穿戎裝所向披靡的樣子,“亓官淵,你不想像定遠侯那樣威震一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