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淺醒來時,他是趴在桌子上,這麼狹小一個書桌,上面還擺滿書本,沒見過這麼狹窄的書桌。
擡頭看,這樣的桌子有幾十張,還有男孩女孩在嬉鬧。
“時哥,睡傻了嗎,你這樣子怪萌的哈哈哈。”一個男生對着他的臉研究。
“譚鐵。”阿淺腦海中浮現這個名字。
“在呢。”他乖乖坐下,時哥是他們老大,打架厲害,學習厲害,那是硬氣剛剛的男人,怎麼會萌哒哒呢。
“上課了。”鈴聲響起,曆史老師走上講台。
阿淺想起以往的事情,或者說他想起上一世的記憶,沒有多活一世的感覺,不過是多掙紮一些時間。
“安靜,今天有位轉學生,大家歡迎。”
“大家好,我叫木婉。”她在黑闆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是個乖乖女。”譚鐵淡淡地說,一定是個學霸,和他們沒有交流。
阿淺身體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大高個站在那,雖然是後排,但是也突兀。
他看向轉學生,木婉也笑意盈盈地看過去,嘴唇無聲地說“好久不見。”
“怎麼了,時淺。”曆史老師對他印象很好,問到原因。
“哦,我身邊有空位,新同學可以來我這邊坐。”他眼睛看着婉婉,活生生的婉婉,眼睛一眨也不眨。
譚鐵???
曆史老師指着他的同桌,還沒發出疑問,他的同桌已經将東西往後一排搬了“我個高,我喜歡坐後邊。”時哥開竅了,他要捍衛時哥的愛情。
木婉站在他旁邊,仰着頭看阿淺,高自己一個頭,很健康,很陽光,一定有很美滿的家庭。
旁邊同學竊竊私語,開始八卦起來。
曆史老師讓大家安靜,開始上課,面向黑闆時覺得有些奇怪,怪般配的,自己在想什麼。
課上,老師講中原的曆史,提到唯一一個女皇帝,望皇帝,洋洋灑灑講她的功績。
木婉和阿淺在偷偷寫紙條,阿淺說我很想你。
木婉問他師兄師姐和小望靈。
阿淺乖乖回答,說我好想你。
木婉問他這一世家庭怎麼樣。
阿淺幸福地說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在,然後說,我想了你好久好久。
木婉說自己的師父,自己的阿爹阿娘都在,隻是到18歲才讓自己找你。
阿淺說還是說,我好想你,終于見到你了。
台上曆史老師講到望皇帝的輔臣,尤其提到早逝的婉大人,為黎國鞠躬盡瘁,還提及她的夫君,歸隐山間,為妻守節。
大家為他們的愛情感歎,哇聲起伏,正是因為生死相隔地不完美,所以這份感情才能跨越曆史,讓大家惋惜。
阿淺偷偷拉住木婉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陽光下耳朵紅紅的,木婉驚奇看他一眼,太離奇了,居然主動拉手了。
誰知道這段連曆史都承認的感情隻有一份簡單的儀式呢,大概是懲罰當時他的不真誠,才讓他報完仇後抱憾終生。
後面譚鐵看看見眼珠子要登出來了,卧槽卧槽,時哥這麼猛,剛認識就拉人小姑娘的手。
下課了,老師講故事心滿意足,學生聽地久久懷念。
譚鐵跟時哥偷偷說,“哥,吓到小姑娘了,循序漸進循序漸進啊。”
時淺已經拉着木婉的手跑遠了,來到沒有人的地方。
他松開手,親口說“我真的好想你。”想了一輩子。
木婉踮起腳,雙手捧着他的臉,“我這不是來了嗎。”
時淺向前一步抱住木婉,想要用身體驗證這就是活生生的木婉,想要一直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木婉想要摸摸他的頭,跟他說“我在我在。”
自己醒來就是嬰兒,慢慢腦袋瓜容量大了記起來的越來越多,師父給她規定個時間,她便吃吃玩玩等着。
阿淺等了好久好久,才這麼激動,一點不像以前那個守禮的阿淺。
“你……”她感到脖子上對方的濕意和阿淺的安靜,心裡一驚。
下一秒,時淺就将她拎起來,抱着轉圈圈,“哎呀,你放我下來,我不笑你哈哈哈”
啧啧啧,譚鐵追過來看到這一幕,趕緊跑了。
這哪裡需要他捍衛哦,時哥自鑄鐵籠,将兩人關在裡邊,焊的死死地。
一天時間,他們倆的事情就傳遍班級,傳到老師耳中。
放學後,老師将他倆叫過去,嚴禁早戀,說要請家長。
阿淺說“要是下次成績下滑再請家長吧。”
老師答應了,但凡再看見他倆說說說笑笑,就想到成績下滑後光明正大地說他們的場景。
先讓你們高興一會。
婉婉發現阿淺現在老愛時不時盯着她看,她體諒他,可是一天一天過去,一周了還這樣粘人就不正常了。
“怎麼了,婉婉是希望我離得遠遠的嗎。”他像隻受傷的小狗,木婉雙手投降。
他們都以為阿淺成績會下滑,畢竟木婉剛來還沒考過試,沒有對比性。
成績出來,阿淺還是全年級第一,和第二名成績拉開更大了。
老師看着他倆,手指指着,仿佛憋了一肚子話,阿淺等着他說,老師最後放下手“别落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