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心裡擔心,抱着婉婉出去,找一個幹淨的房間讓她休息。
城長看見,讓開地方,叮囑兩名衙役跟着“好好照顧兩位客人。”
報信的衙役回答“無人傷亡。”
看着城主懷疑的表情,繼續回答“據說河水幹涸,樹木斷裂,萬鬼哭号。”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自己沒親眼看見,聽着都有些懷疑。
若是昨日,城主覺得不過是謠言,誇大之詞。放在今天,經曆一天的沖刷,城主覺得是哪方能人異士在搞鬼。
這可怎麼辦。
城主腦海中劃過一張秀美堅毅的臉龐,追過去,“姑娘,四方山出現怪異事件,還得靠你。”
城主将無限希望寄托在睡着的人身上,大師睡着也能聽見吧。
方劍看向動也不動的婉婉,轉頭建議城主“她聽不到,你先去查看情況。”
那麼大一個官,底下幾千人幹什麼用呢,可着婉婉霍霍。
城主樂觀地想,姑娘很快醒來,方家主也會在第一時間傳達消息,于是退出房間,帶着下屬,騎馬向山的方向奔去。
大夫被拉着踉踉跄跄地進來,嘴裡還喊着“我骨頭散架了你們還得多救一個人。”
看一眼病床上的姑娘,他不緊不慢地喘口氣,坐在早已放好的闆凳上,搭上手腕聽脈搏。
衙役特意找一個年紀最大、經驗最豐富、最知名的大夫,等得心都熟了,終于聽見聲音“這姑娘啊,長得真俊俏嘞。”
認真看着大夫的衆人……
這還用說嗎,說點不知道的,不是,說點和病情有關的。
方劍已經放下心來,還能扯閑話,沒大事。
“姑娘筋骨受到傷害,近期情志不暢,肝氣郁結,勞累倦怠。”身體心理都有問題呦。
聽着很嚴重?
“這怎麼治,您快開藥方,我們灌進去。”方劍着急,想婉婉大概是打架太多,又為小山傷心,暈厥過去。
“先讓她睡吧,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什麼是該醒的時候。”不會睡過去吧,衙役問,他祖母就是睡着睡着走了。
“睡飽了,肚子餓了就醒了。”他揮揮手,睡着就是在恢複呢。
他寫下一個藥方,等病人醒了,餐後服下。
衙役将藥方塞進懷裡,送大夫回家,順便抓藥。
當老大夫回到醫館後院休息時,酆氏客棧的掌櫃神出鬼沒地出現,飄過來站在大夫面前,一直瞧着大夫,直到大夫發現自己。
老大夫低頭慢悠悠地走,剛剛被拽着走進城主府,腿有些哆嗦,撈了一個拐杖,陡然被盯上,吓地一哆嗦。
沒說話,舉起拐杖揮向他的背、腿、屁股,“今天都湊齊了來,看我一個老大夫活得太長了,來霍霍我是不是……”
掌櫃和老大夫熟悉,讓他出出氣好了,免得為了打自己扭傷了老胳膊老腿,關鍵是打得不疼。
他裝地很疼“哎呀,好疼,好疼,輕點……”
等老大夫出氣了,在他耳邊輕輕問“剛剛看病的姑娘病地嚴重嗎?”
嘿,這姑娘長得俊俏,倒是好多人惦記。
不過,這掌櫃的成家有孩子了。
“你别這麼看我,我是替别人問的。”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掌櫃的,而是兼職保镖、跑腿、暗探為一體,剛剛差點是背鍋俠,他已經成長了,東家該給他多發點錢。
“無大礙,死不了。”病人信息怎麼能随便透露給你,看在老客戶的份上,透露幾個字。
掌櫃的回去之後,告訴小酆。
“沒啦。”具體的呢,沒胳膊沒腿也是死不了呢。
小酆琢磨着時間,公子已經幹完大事,想到公子臨走的交代,他将信息寫下附在信鴿後面,就看公子怎麼選擇。
木婉感覺自己身體輕盈,化作風化作雨化作雲,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天地這樣寬廣,她這樣自由無限制。
她睜眼時,嘴角還含着笑,看清楚眼前幾個黑乎乎的球是腦袋時,四肢以及軀幹的酸痛由之而來。
“你睡了整整兩日啊。”方劍激動地說,表演一個淚灑當場。
腦海中實在是忍不住腦補婉婉和小山埋在一起的場景。
“我餓了。”木婉對眼前這個憔悴的人說。
“好好好。”方劍讓人去做吃的。
木婉出去瞧,太陽快要落山,遠處一整片紅霞,壯觀美麗。
“姑娘。”幾個侍女端着飯依次走進來。
方劍再出來時,已經梳洗過,煥然一新。
他看着婉婉吃飯,雖然斯文,但是速度不慢,手不停地穿梭在盤子之間,心理覺得暖洋洋的,如果婉婉住下來,成為他的家人就好了,他把婉婉當女兒一樣疼愛。
“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和尚死了,管家抓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沒有。”他搖搖頭。